周琰和王琪也大概把自己的经历讲了出来。可是他们的经历都很平常所找到的线索,基本能够和他们的对应重合。
正如安说的那样,在昨天晚上回溯开启时他们都被困在了一个纯黑色的空间,不管怎么样都出不去,只是到了特定的时间才出来。
那么问题又来了,昨天晚上帮助这群人的玩家是谁呢?
顾辞垂着眸子用手去扯外套上面的纽扣玩,正如她的不诚实一样,这些人也不一定见得有多么的诚实,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是我”
周琰沉默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急速的流逝,他急忙站出来不敢直视其他人的眼睛“是我帮助他们的,可是他们告诉过我,只要我帮助了他们之后,他们就不会为难我。”
周琰苦笑了一下“我勉勉强强算一个新手玩家,还没有通过几场游戏。身上道具少的可怜,身上的积分也根本买不了什么东西,很有可能这次游戏我根本出不去,这个条件我无法拒绝。”
周琰低着头虽然觉得这样做对其他人有一些不好意思,但是他自己并没有觉得愧疚,人活着在乎不了那么多。
顾辞点点头很认同他的话。
一个信徒从旁边经过疑惑的看着聚在一起的几个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思索了一下,他还是抬手向这几个人打招呼。
顾辞点头回应视线接着落在刚才经过的信徒的背后。
“距离下一次天黑大概是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左右,在那之前不管我们有没有找到线索,都必须找到地方躲起来。”
信徒玩家看了看自己的道具很认真的嘱咐着所有的人,不管他们有没有听见他自己说完就去找线索了。
其他人也不例外,虽然顾辞情况比较特殊,可是在这场生死的游戏里,没有人会过多的在意她。
“母神,您是有什么打算了吗?”
小蝴蝶抖动了两下翅膀不安的在伞面上换了个方向“这里味道太难闻了”
顾辞不紧不慢的等他们全部都散开才走向教堂
“这里有规则说天亮会是安全的吗?有没有一种可能之前找的时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天明,所以什么都找不到。但是此刻的天明才算说真正意义上的黑暗。”
顾辞很自然的进入到教堂里面,现在这个时候的这些人正常的太正常了,顾辞进去时轮椅的响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纷纷睁开眼睛望向她并向她打招呼“修女辞,很高兴见到你”
顾辞对着他们点点头,视线直直的和站在十字架阴影处的玛丽对上,玛丽的脸色说不上太好,她似乎很不希望顾辞来到这里,脸上难看的表情一览无余。
“玛丽修女,乌和连他们呢?”
顾辞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玛丽好奇的看着她,她的身子一震随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顾辞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会有这两个人的存在一样。
“他们几个呀应该在房间里面吧,他们实在是太过活泼了,过多的运动只会消耗他们的能量。可是现在是一个非常的时期,所以这些孩子都懂事的在房间里面待着。”
旁边的修女带着笑容的回答她的话,顾辞也认可的点点头
“是的,连最近学了几个字正兴致勃勃的当起了老师,要是再等个几年说不定我们这里就会出现一位优秀的教师。”
顾辞注意到玛丽的表情变得疑惑起来,她毫不避讳的打量着顾辞似乎在思考顾辞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是假装的还是主帮助安完成的?
顾辞和几个修女搭了几句话之后便看向玛丽对着她温柔的请求“玛丽修女,请你带着我去见她好吗?”
玛丽走近了几步观察她还是不能确定自己所想,她伸出手捏了捏顾辞的胳膊和手腕之后才稍微放松了些,她带着震惊和惊喜的看着顾辞“辞,你真的回来了!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顾辞听着玛丽的话没有动作,她只是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回来?我一直都在教堂呀!”
闻言玛丽的脸上多了几分真实的震惊,心中那些怀疑瞬间消失不少。
她还以为主和安的交易只是口头说说而已,没想到主真的能做到将死去的人召回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辞之前就是主看到过最好的祭品了,要不是后面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故让安顶替了上去,要是是辞的话说不定主早就带着他们走向更美好的生活了。
玛丽让其他人继续祈祷自己则是带着顾辞出去,玛丽甚至还好心的站在顾辞身后帮助顾辞推轮椅。
“噢~修女辞,你这个轮椅看起来用了很久上面有好多地方锈蚀了,真可惜了,这件东西可是一件精心制作的精品”
玛丽在身后顾辞看不到她的表情,想来也知道她是怎样用一双审视的眼睛打量着自己的。
顾辞之所以敢这样做除了她从安那里套取很多悠闲的话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那一套猜测。
不管玛丽修女信不信自己,只要将他带到安的面前基本都清楚了。
从安的关系上来看,安和玛丽差不多就是死对头那种,想来修女辞虽然不会有和安一样的情绪但是也差不多了。
顾辞没有理会玛丽的喋喋不休,倒是玛丽在路上的自言自语说的够了才没有继续说,她绕着整个教堂绕了一圈在又在那个小教堂那里停下来。
“修女辞,你信主吗?”玛丽带着熟悉的笑容看着顾辞神色莫名恐怖。顾辞看着玛丽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
“安呢?”
顾辞熟练的表演着自己设想的情景连表情肢体动作都加入融合在了一起,自然的就像她真的是修女辞一样。
玛丽笑了笑,她站在身后裙底下伸出 触手将顾辞后面两个轮椅使劲用力破坏之后便不理会顾辞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顾辞的轮椅跟一般的轮椅不一样,虽然从外表看上去只有两个轮胎在两边,但是她这个则是前后各有两个轮椅以便能更平稳,外面两个更像是追求堆成,华而不实的装饰品,玛丽轻轻一碰就掉了。
顾辞踉跄了一下有些歪倒的趋势。
在玛丽走之后整个教堂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