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坐起来又慢慢的顺着床沿滑下去。
不想挣扎。
顾辞犹如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扶也扶不起来。
削弱状态怎么会这么困呀,全身没多大力气外最主要的就是根本睡不醒,这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双染着鲜红豆蔻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扶起顾辞,艳丽的红色广袖随着动作从手腕滑落遮住了手腕上简单的银色素圈手镯。
等顾辞站好那双手才收回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顾辞那懒懒的谢谢。
打开昨天买的包裹顾辞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衣服都是很漂亮的,至少是符合绝大数人的审美的,上面的剪裁设计能够看出来出自大家之手,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布料……
顾辞毫不避讳的上手摸了摸瞬间了然。
在之前人能发挥的用处可多了,做的东西也不少见,画脸换皮,白骨笛子头骨盅什么的都有,人皮衣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会有手艺这么精致的大师,若不是她看过摸过许多人皮制作的东西,这东西怕只会觉得奇怪而不会深究。
有意思的地方!
顾辞将所有的衣服翻出来,终于在箱子最底部找到了一个用防尘袋包裹的紧紧的一个徽章,这个徽章和之前的快递员不一样。银币大小金底银字写着金钱欲望酒店,花纹细看便是挣扎的手似乎要不甘的破土而出。
这个东西……是什么?
顾辞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脑海里,发现金钱欲望酒店里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图形花纹的徽章,不仅是玩家,酒店里她看见的如何一个人都没有!
是什么隐藏道具吗?
顾辞随手将这个东西放进背包里就坐在梳妆镜前。
苍白的手将昨天没来得及卸下的饰品一一取下,柔顺带着黄色的发丝倾泻而下铺满整个背,苍白的手执起木梳将一束发丝挑起来细心轻柔的梳着,熟练的仿佛已经做过几百上千次了。
顾辞看着镜子里露出半截身子的红色身影也不搭话,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她灵活的手穿梭在发丝之间挽好半个发髻。
手可真巧!
顾辞又忍不住感慨羡慕,她很想夸赞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她的名字来。在此时外面却传来一阵尖叫声,声音之大便是隔着门板都听的无比清楚。
顾辞微微偏头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头却被那手无情的扶正让她正视镜子不要乱动。
顾辞顺从的转回来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好奇罢了”
将最后一缕发丝盘上去身后的人才仿佛松口气,她将双手相互交叉后不断变换手势向顾辞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地盘还没有踩熟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感觉到这里有很多不怀好意的眼睛。”
最后一个手势落下,双手安静的交叠搭在腹部宛如最优雅的仕女,顾辞清晰的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她盯着镜子里的人半晌才笑出声。
“哑女,这句话不该由你来说,你可是最狂妄不废话的一个人。”
镜子里的红衣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只手抬起来有些心虚的挥了挥让顾辞不要将话题转移
顾辞也没说什么,整理好自己的衣角便沿着声音出去寻找。
说来也奇怪,昨天顾辞怎么绕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房间,但是今天刚刚出门就只看见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便是一堵墙隔绝了所有。
晚上和白天所显现的场景是不一样的吗?
顾辞伸手去触摸了一下墙面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正常的几乎没有破绽。这个意思就是说在白天酒店就会恢复正常,那么外面的尖叫声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呢?
顾辞屈起手指敲了敲,原木色的墙纸后是厚重的混凝土,坚实的质感告诉顾辞不要想着去破坏,得乖乖寻找电梯。
“亲爱的,客人您在干什么,破坏酒店公共设施是违反酒店规则的。”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近的就像贴近顾辞的耳朵一样。
顾辞回头与服务员来了个深情对视,顾辞甚至能看到在平常人看不到的眼皮子里面白花花的蛆虫在翻滚涌动,泛青黑的皮肤下带着孔洞。
顾辞伸手扯了扯。
挺好,没烂。
顾辞绕开她离开自己被困住的狭小角落避而不谈“我听外面有尖叫,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服务员在顾辞扯自己脸的时候都愣住了,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不就是几个胆子大的食物嘛,虽然表面上看着镇定实际上慌的不行,只要让他们露出马脚她漂亮的脸庞就会属于自己!
服务员贪婪的扫视着顾辞又逼近了她“客人,请问您刚才是在破坏酒店公共设施,是吗!”
服务员这次挨的很近,她以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压迫着顾辞试图从身高来碾压顾辞。
顾辞看着那双中度溃烂并以肉眼可见腐败的脸视线默默的移到了下面。
服务员穿着高跟鞋的脚正努力垫着,脚几乎都成了一条直线,全身的重量都只靠脚尖那一点位置支撑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