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毛绒绒无一例外都很喜欢温柚撸毛,撸得多了,那娴熟的手法,令平日里矜持的宋鹤卿都无法自拔。
只有云栩除外,他格外热衷给温柚做皮肤保养。
除了人形时把身体乳抹遍全身,温柚的各种兽形他也不放过。
因此金色小鸟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香氛和精油,再加上璀璨夺目的宝石,凌乱又奢华。
温柚每次走进他的房间,都会产生眼睛被闪瞎的错觉。
尤其是,作为视力绝佳的飞禽,他晚上从不关灯,只有看到满屋的珠光宝气,映衬着身下的爱人,才会有安全感。
云栩特别贪恋肌肤相贴的感觉,仿佛要将从前缺失的一切,全都在温柚身上找补回来,睡着了也是cc的姿势。
像往常一样被洗干净抹香香后,温柚背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当初用那个内测手环时,“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她实在猜不到,云栩想象中的自己是有多饥渴,才会把好好一个性冷淡,调教成了现在这副妖精体质。
提及往事,云栩好不容易压下的欲火又有复燃的趋势,他闭了闭眼,好半晌,才忍着羞耻,娓娓道来。
大约是戴上手环的第三天,云栩发现手环里那个“温柚大人”有些失控,经常未经允许就跑出来干扰他工作。
他以为把游戏手环按灭就没事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只要他戴着手环一天,就连梦里,都无法摆脱她。
梦境里,云栩惊恐地缩在浴室一角,一只白皙的小手推开浴室门,女孩踩着湿滑的地板,步步逼近。
他艰难咽了咽口水,感到身上不断冒出红疹和鸡皮疙瘩。
“你、你不要过来,就算你是雌性,也不能这样乱来!”
“哦?乱来,哪样乱来?”
女孩红唇微勾,随着慵懒的步伐,轻薄的白衬衫掉落在地砖上,被热水一点点浸透。
云栩垂着眼睛,彻底不敢看她,目光落在那件衬衫上,脑子里却联想出她穿在身上的模样,清纯又妩媚。
扣子永远是松开上面三颗的,下摆是只能遮住大腿根的,她大胆到只穿他的衬衫,其他衣物都不要。
身上的红疹不知不觉消散了一点。
温柚挤了一泵沐浴露,掌心揉搓出绵密丰富的泡沫。
她明知道他对雌性过敏,却还是恶作剧般点到男人眉毛、鼻尖处,指尖下滑,抚上了线条性感的锁骨。
云栩撑着身后的墙面,高大身躯微微颤抖,险些站不住脚,身上的红疹越起越多,恶心呕吐感也一并袭来。
“快、快走!不要站这么近——”
担心吐到温柚身上,慌乱之下,他顾不得雌雄尊卑有别,抬手推了下身前捣乱的女孩。
就是这一推,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他从此再也忘不掉指尖的触感。
湿滑,软弹,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细嫩柔软。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云栩被烫到般,迅速收回了双手,雪白肌肤瞬间浮起一层鲜艳的粉红。
他大脑一片空白,连红疹是怎么消退的都没注意,只记得女孩一双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暧昧的沐浴露香味不断蔓延。
云栩虽然不近雌色,却很早熟,亲眼目睹父亲遭到侵犯的他,很清楚雌雄之间可以发生怎样出格的事。
而现在,他也成了待宰的羔羊,心跳被温柚大人牢牢掌握着,呼吸不畅,濒死的痛苦和欢愉交织。
温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踮脚在男人嫣红饱满的唇上亲了一口,“脸怎么这么红?”
“外交官大人,你在米勒星待这么多年,怎么什么都没学会,还和国内的雄性一样纯情呢?”
不,不是,他很脏,他什么都见过。
云栩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那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
“……温柚大人,请您自重。”
女孩用赤裸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鼻腔哼出轻笑,“你让我自重,自己却这样勾引我,口是心非啊。”
“分明是你在我洗澡时闯进来!”
谁洗澡会穿着衣服洗?
温柚靠着他饱满弹性的胸膛,漫不经心调戏,“连门都不反锁,小羽毛,你不是在邀请我又是什么?”
云栩僵硬到不敢动弹,气势也随之弱下去,“……我怎么知道您会在我家。”
女孩被他逗笑了,亮晶晶的眼眸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当然是因为你想我,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在她这样的注视下,云栩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排斥,反而心跳如雷,血液奔涌,某些肮脏的想法快要破土。
不,不对,她和那些雌性是一样的,贪图他的外貌,不过是一时新鲜,想要搞到手玩玩。
想到这里,云栩推开她走出浴室,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死死的,仿佛一层焊在身上的坚硬外壳。
他显然低估了温柚在梦境中的能力。
她甚至不需要扯开被子,眨眼间就出现在他面前,和他一起被裹在被子里。
因为裹得紧,空间狭小,两人肌肤相贴的触感格外明显。
“我说过了,只要你想我,我随时会出现在你面前。”
那也就是说,只要不想她,她就会自己消失。
云栩试图把她赶出脑海,但这根本不可能做到,她刚才在浴室对他这样那样,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一时半会都放不下。
到最后,他干脆自暴自弃,恶狠狠咬上了女孩描摹他唇形的小舌。
“不就是想戏弄我吗?温柚大人,我陪您玩就是了。”
他语气凶狠,却不得要领,粗鲁的啃咬让女孩痛呼一声,立即反客为主。
“小羽毛,你这样不行,我教你好不好?”
“雌性的身体比嘴更诚实,她们往往说不要的时候,是让你不要停……”
“咬嘴唇做什么,我不会喜欢哑巴和僵尸,你最好活泼一点……”
*****
温柚听完云栩的描述,沉默震耳欲聋。
见色起意,的确像她会做出来的事。
但她对雄性向来是不强迫不强求的,没想到云栩表面看着冷淡疏离,骨子里却是实打实的强制爱好者。
喜欢的还是被强。
她轻轻按上了男人搭在腰间的手,半是威胁半是引诱:“小羽毛,你要是实在回味,我不介意帮你重温一下。”
既然她在他的认知里那么恶劣,不如再坏一点好了,把罪名坐实,她就喜欢戏弄这样纯情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