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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到了那间办公室的时候,严斌急了。

他往前一冲,刚推开门,人家里面早有防备,枪瞬间就响了。

一枪击中严斌,严斌朝周哥身旁倒去。

严斌倒下后,田强、田军儿他们,还有孙佳义,端着枪就冲进屋里。

一进去,那可真是凶相毕露,“砰砰砰”,连着几枪,屋里的人没一个还能站着的。

只有一个当时值班的叫罗文义,他被自己的同伴砸倒在地上,算是逃过一劫。

这屋里又倒下三个还是四个来着?死了三个。

等他们再往里面去,库房里还有两个人。

库房紧挨着放着当天货款的地方,一共是 97 万。

说起来,当时这两人的敬业精神倒也挺强,谁也没跑。

他俩把枪一拿,真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就那么“当当”地往外射击。

亏得子弹还挺多,这边枪声一响,外面也有人报了警,警铃也跟着响起来了。

田强和田军儿那鬼精的脑袋一转,冲着孙佳义喊:“快走快走,不行了,报警啦,妈的,这钱不拿了,不拿了。”

可又不甘心地吼道:“不行,起来,你妈的把钱给我扔出来,不把钱拿出来,我炸死你们!”

可里面根本没人搭理他们,只有枪声回应着。

这可把孙佳义气坏了,真就把矿上的炸药拿出来,往那帮人那儿一怼,“轰”的一声,半条走廊差点没被炸塌。

但即便这样,他们也没能把钱拿走。

他们从里面跑出来,往外跑的时候,还寻思着把严斌也拽上。

严斌被击中的是胸脯位置,这人估计是不行了,就算不死,带着他也走不动啊。田强一回头,看着严斌,“强子,哎哟我操,我他妈疼死了。

不好意思了,斌子。”说着,一枪把严斌打倒在地。

为啥呢?不可能带着他走,万一他把大伙给供出去呢?

把严斌打死之后,田强回手就把汽油倒在尸体上,拿打火机一点,就把人给烧了。

烧得差不多了,就是胳膊没烧着。

这三人往外跑,矿顶上还有一个人,是个老工人。也该着出事,他领着自己 11 岁的儿子跑到矿顶的职工浴池洗澡来了。

来的时候他媳妇还说:“别去了,都这么晚了,在家待着得了。”

他却说:“我得领儿子洗洗澡去。”

有时候,不信命还真不行。

这孩子刚过来,就听着枪声响,他爸正掏枪呢,这边一出来正好对个门儿,“砰”的一声,孩子一下被打飞出去,倒在他爸跟前。孩子连喊都没喊完,又一枪响,父子俩都倒下了。

这三个人上车,“哇哇”地就开车跑了。

等到公安局的人抵达现场之时,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细细一数,竟有 11 人丧生,其中还包括一个年仅 11 岁的无辜孩童。

这案子可谓是惊天大案,其影响力远远不止于黑龙江,甚至整个部里都被惊动了,

上头下令必须严办。此案性质太过恶劣,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夺命,怎能容忍?

这伙人作案后本以为能逃之夭夭,毕竟他们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只要彼此守口如瓶,便无人知晓。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严斌身上的特征成了破案的关键线索。

严斌有一处纹身,恰巧在着火时未被烧毁的那只胳膊上,此外,他还有一颗大金牙假牙。

公安局的人凭借这些特征展开调查,将纹身照片在各个场所,诸如台球室、游戏厅以及他们看场子的地方一一比对,还对那些小社会流氓逐个询问。

严斌家的邻居刘永强一眼就认出了他,说道:“这不是斌子吗?我当然认识,以前都是卢建林的兄弟。”

顺着这条线索,办案人员顺藤摸瓜,很快就将田军、田强、孙永义等人一网打尽。

这三人被抓捕归案后,众人都清楚他们的下场,如此凶残、毫无人性之人,必定是被送上黄泉路。

他们抢劫时毫无缜密计划,只知一味地杀戮,连 11 岁的孩子都不放过,留在鹤岗必然是一大祸害。

要不怎么说,江湖的路不好走呢?基本没有回头路!那什么是江湖呢?

咱们不妨先聊聊江湖的含义。江湖,在不同的人群中有不同的呈现。

底层之人有其独特的江湖生存逻辑,那些操着刀枪炮的流氓混混,也有他们自己的江湖规矩。

而那些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之人亦有其眼中的江湖世界。

但最为令人咋舌的当属走仕途的圈子。

就拿悍匪来说,若是持枪抢劫 50 万,那便是情节极其恶劣严重,数额巨大,量刑标准必然是 10 年以上有期徒刑,直至无期徒刑甚至死刑,量刑主要依据其对社会的危害性大小而定。

而那些巨贪,涉案金额达数百万、上千万乃至上亿的,判决结果却多是十年左右有期徒刑,重些的无期徒刑,再重些的不过是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真可谓是“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啊”。

言归正传,在长春的 90 年代,那是个特殊时期,涌现出诸多社会大哥以及流氓团伙,这皆是那个时代的特殊产物。

与此同时,也滋生了大量巨贪,例如曾经的田中,还有省里的田学仁以及王敏等等。

不过,咱们要讲述的主角名叫米江涛,名字稍有改动。

当时,米江涛在海关任职,是个年轻有为的干部。

在此得再次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米江涛有一位结拜兄弟叫宠二平。

在长春的社会底层圈子里,或许没几个人知晓他是做什么的,但在那些大的社会势力范围内,却有人认识。

宠二平身边兄弟虽不多,仅有五六个,可个个都是狠角色。

平日里,他们甚少露面,既不张扬,也不刻意扬名,主要是帮市里的大公子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此人绝对是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之前咱们曾总结过,混社会大致分为几种人。

一种是那些刀枪炮子,极为凶悍,整日里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干的都是打打杀杀的勾当,其目的便是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让众人知晓自己的厉害,像张红岩、刘东辉、李殿起、邢亚军等人便是这类人的代表,他们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还有一种人,名声较大,与长春形形色色的大小社会势力都能玩得转,靠的是人脉与口才吃饭,也就是俗话说的“语言炮子”,代表人物有胡三爷、林大哥之类。

说句实在话,这世上哪有白帮忙的事儿,所以这类人也被称为“摆事大哥”。

再者,就是那种纯社会大哥,综合实力堪称天花板级别的存在,要兄弟有兄弟,背景深厚,靠山强硬,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

在 90 年代的长春,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贤哥,再无他人。

而宠二平属于另外一种,他与自己的兄弟既不图名,也不想出风头,只是想问那些所谓出名的大哥一句:你们怕不怕我?

咱们都清楚,圈子这个东西极为重要。

米江涛在长春,就如同大衙内一般,是个纯粹的官二代。

这些二代之间,有的关系交好,有的却因阵营不同而存在矛盾,互相看着不顺眼,这也是极为常见之事。

这一天雪松正在家中酣睡,那电话却一个劲儿地响个不停。

雪松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哎呀我操,谁啊?”

连来电显示都没顾得上瞅,打来电话的正是李长林,那可是雪松最好的发小与兄弟。

“你干啥呀?一大早打电话?!

还醉着没?起来吧,我跟你说,米江涛刚给我来电话了,问咱俩还玩不玩了?”

“那你咋回的?”

“我说玩啊,凭啥不玩?这段时间在他那儿都输了有一百多个了吧?妈的,这仇咱俩不报啦?

拉倒吧!!咱俩就没那耍钱的命,也不是那块料,别玩了,净给人送钱。”

“啥意思啊,啥叫不玩了?输点钱是小事,关键是我真看不惯他那得瑟样儿。行了,别墨迹,我十分钟左右到你家门口,你赶紧洗漱出来。

我跟你说,我手里可没钱了。”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让你拿钱,我这儿有三十万,你看够不够,咱俩应该够了吧。”

雪松一听,见长林这般急切,再者他们也不是真怕事儿,输点钱倒不要紧,主要是面子不能丢。

寻思片刻后说道:“那行,你等我。”

雪松洗漱一番,简单地洗了脸、刷了牙,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就出了门。

到了门口,一辆白色的 4500 已经停在那儿,车门还大开着。

长林从车窗探出脑袋,“我操,雪松啊,你咋这么磨叽呢?跟个娘们儿似的,咋的,在家出来还得化化妆、描描眉呀?”

雪松上车“啪”地关上车门,瞅了长林一眼,“长林,你急啥呀?赶着去送死去啊?”

长林一听,“哎呦,我操,赶紧的,你朝外面吐口唾沫。

啥意思?

这话不吉利,快呸呸。”说着自己先拍了下嘴,“说错说错了。”

雪松也跟着抬手拍了下嘴,“我说错了,哎呀,告诉你,别说这话,还没玩呢,多不吉利,得说咱们鸿运当头,大杀四方。

快走吧,就你话多。”

说完,车子“轰”地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直奔锦水路长春宾馆。

待他们到了长春宾馆,推开 8 号包房的门,屋内热闹非凡。

两间打通的大套房里,左边沙发上坐着几个美女,一个个长得那叫一个漂亮,穿着在当时也算相当暴露,正叽叽喳喳地聊着。

桌面上扔满了各种“小快乐”,有成片的、成盒的、成包的,想怎么玩都有。

旁边有两张牌桌,牌局正打得热火朝天。

在这儿玩的基本上都是春城的二代,有官二代,有富二代,反正能在这屋玩的,都是非富即贵。

当雪松与长林踏入这房间,刹那间,众人皆纷纷热情地向他们打起招呼,“松少,欢迎欢迎!”

“常林,好久不见!”那阵仗,可谓热闹非凡。

为何众人如此殷勤?只因雪松和常林在这二代的圈子里,地位堪称顶级。

就在这时,米江涛抬眼望来,“哟,我还正纳闷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对海尔兄弟大驾光临啊。”说着,他把手中的扑克“啪”地往桌上一撂。

眼神带着几分挑衅,“怎么着?你们俩还傻站着干嘛,有点眼力劲,赶紧给我这两位‘送财童子’腾个地儿,都起来,别碍事!”

雪松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抬手狠狠一挥,怒喝道:“你他妈的给我把嘴闭上,少在这儿瞎咧咧!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以为你爸有点权就了不起,我看呐,就你这德行,迟早把你爸给坑了,他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米江涛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回怼道:“吴雪松,你可别太张狂了,别以为你爸坐上了纪委一把手的位子就牛逼啦。咋的?你爸和我爸不都是常委吗?论级别,那可是平起平坐,真要较起真来,论实权,你爸恐怕还得往后稍稍,操!”

雪松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是,我承认我爸没你爸那么‘牛逼’,你爸那可是人老心不老,风流韵事不断,就你那小妈,在外面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你说,那数量得有多少啊?”

长林在一旁附和道:“那肯定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起码得有一个加强连了吧?。”说完,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米江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感觉面子挂不住了,“你们他妈的,想干什么?”他恶狠狠地瞪了雪松一眼,又将目光转向长林。

长林和雪松察觉到米江涛的怒火即将爆发,“啪”地一下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怎么着?你想怎样?”

米江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咬牙说道:“行,行,行,跟你们在这儿打嘴炮纯粹是浪费时间,咱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是玩牌的!有本事就在赌桌上见真章,你们钱带够了没?”

长林不屑地撇撇嘴,“操,能赢走我们的钱,算你有本事!”

在这几人唇枪舌战之时,旁人根本不敢吭声。

为啥?只因他们的父亲皆是常委副部级的高官,而在场的其他人,不过是市里的副市长、厅长、副厅长、正局长、副局长之类的,与他们相比,身份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几个机灵的小伙子赶忙跑过来,小心翼翼地给长林和雪松腾出地方,两人大摇大摆地“啪嚓”坐下。

米江涛深吸一口气,开始发牌。长林拿到牌后,在手中不停地揉搓着,“操,我倒要看看这牌咋样。”

雪松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长林,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么搓能搓出个什么来?直接翻开不就得了,看着你就心烦!”

长林白了雪松一眼,“你懂什么?玩牌玩的就是个过程,结果不重要,享受这其中的刺激才是关键,你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