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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哥这一说完,史二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将近 20 秒。

“咋的?二胖啊,这有啥为难的吗?”贤哥问道。

“哎,贤哥,你别误会,我正琢磨这事儿咋整呢,我没啥为难的。贤哥,我跟你就实话说吧,我跟卢建林这人不熟,但我知道,这小子在鹤岗可不是吃素的。咱要是跟他拼一把,输赢还真不好说,这人相当棘手。”

贤哥一听二胖主动这么说,心想能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肯定不简单。

“那行,二胖,你等我电话。要是需要你帮忙,我再联系你。”

“贤哥,你听着,如果说你要找人摆平这事,你可以找别人。但要是去跟他干仗,你一个电话,我准到。不过贤哥,我就说一句,你可别偷偷领着兄弟去鹤岗办事,把我史永春撇了。不然,咱哥俩这交情可就到头了,行不?”

贤哥赶忙回应:“行,我知道了。”随后便挂了电话。

史永春心里暗自思忖,这卢建林在鹤岗势力极大,手段还极其狠辣。

不过,我二胖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他心里想着,小贤要是去办这事儿,自己肯定得去,就当还个人情了。

这边,贤哥一听二胖说卢建林是个狠角色,就怕张红岩吃亏。

一来怕他轻敌,二来张红岩那脾气他太清楚了,那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

要是有人拿枪指着他脑袋,把他逼急了,他能拍着胸脯让人家往这儿打。

可要是跟卢建林那伙人这么干,那就太危险了,这可跟平时情况不一样。

贤哥琢磨片刻,赶紧拿起电话给张红岩打回去。

“喂,小岩呐,你听哥说,这事儿你千万别冲动,千万别轻举妄动。我马上带兄弟过去,到那儿之后,你想咋报这仇,咋处理这事儿,贤哥都听你的,咱好好商量,行不?”“贤哥,别折腾了。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不是你打电话来惦记我,我明白。我这边已经找好人了。”

“你找谁了?”

“我的一个哥们儿,从佳木斯来的,叫王德柱,在佳木斯挺有能耐的。”

“他行吗?”

“没事儿,都约好了。现在这钱也别要了,咱也挣不着,把兄弟们领回来就行。再看看人家那边有啥要求,这次肯定是栽了。”

贤哥听后说道:“行,小岩,只要你心里舒服就行。”说完,便挂了电话。

贤哥在那暗自思忖后,拨通了史二胖的电话。“喂,二胖呀,事情寻思得咋样了?”贤哥问道。

“还没呢,贤哥,咋了?”

“二胖,我跟你打听个人。佳木斯有个叫王德柱的,你知道不?他要去处理这事儿,你觉得他能整到啥程度?”

“贤哥,你也没说清楚,卢建林是咋把他兄弟打了还是咋回事?我听小岩那意思,好像他兄弟也挨打了。贤哥,我就跟你讲,咱得赶紧过去。你那兄弟现在有危险,那王德柱就是个废物,在佳木斯啥都不是。他到我跟前,我都懒得多瞧一眼,卢建林怎会给他面子?他能处理个啥事儿,根本就不靠谱。”

贤哥一听,心里明白了,料想小岩怕是被人糊弄了。

他赶忙又致电李强:“强子,赶紧来长春,跟我出去办事。”

“哥,那行,我和老五一起过去呗。”

“那还用说,你俩咋能分开。”

“好嘞,哥,我俩这就往你那儿去。”

紧接着,贤哥拨通大伟的电话:“大伟啊,你把彭军、二懒子、刘玉柱他们召集起来,就六七个人,别多带,家伙事儿带好,来接我。”

“哥,这是要出外地?”

“对,去黑龙江。”

“行,哥我知道了。”大伟带着彭军、二懒子、刘玉柱等六七人,开着两台车出发了,这些人皆是大伟身边最为猛的兄弟。

随后,贤哥又联系陈海,陈海带着老肥、小飞、大壮、春明,还有二弟,喜子、海波、大傻园子等,一共三十多号人。

这三十多人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贤哥领着这伙人径直朝着鹤岗驶去,同时致电史二胖:“二胖,你找些兄弟,往鹤岗来。”

“贤哥,我就等你发话了。”

“行,那咱就在鹤岗会合,毕竟佳木斯到鹤岗是一路,牡丹江可就不同道了。”

“好嘞,贤哥,我这就动身。”

再说红岩那边,贤哥一晚上给张红岩打了好几通电话,想告诉他千万别冲动行事,还想把王德柱这事儿告诉他,可电话打了七八遍,直至张红岩的手机都关了机,也无人接听。

王德柱与张红岩碰面后,两人一握手。

“哎呀我操小岩呐?

柱哥,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吧?”

王德柱说道。“哎呀,添啥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走吧,我已经约好了,建林在那儿等着呢。”

说完,一群人叮咣上车,直奔方圆大酒店。到了大酒店,三楼一整个大厅,门一推开,王德柱和他的兄弟们进来,一眼瞅见卢建林。

王德柱乐颠颠地双手举起,准备打招呼。

卢建林坐在大圆桌旁,穿着小汗衫,双脚搭在桌上,嘴里叼着烟,纹丝未动,抬手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瞬间从旁边两个门里呼啦涌出三四十号兄弟。

他们往前一冲,拿枪顶着众人,大喝:“都别动,别动别动,你妈的别动。”众人全被制住。

张红岩和张涛伸手欲摸腰间,这时枪已抵上,“你妈的别动,动一下打死你,听见没,都别动。”

张红岩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被耍了,回头狠狠瞪了王德柱一眼。

王德柱忙和他对视,眼神里满是无辜与惶恐,仿佛在说:“不是我啊,真不是我。”

接着又转向卢建林,满脸堆笑:“哥,这可能有点误会,咱们是过来谈的呀。哥,你有啥要求,尽管提。我这兄弟在长春可厉害啦,以后到长春,绝对能当好哥们儿处。”

卢建林抬了抬脑袋,冷冷道:“王德柱啊,你是不是傻逼呀?我卢建林啥脾气你不知道?他把我肩膀子打了,还来摆事儿,你够格吗?我让你把他们送过来。怎么,这事儿你还想参与?”

王德柱结结巴巴地说:“哥,看在咱们都是黑龙江老乡份上,放我…我走,我走。”

卢建林哼了一声:“我给你一次机会,再啰嗦一句,今天就把你留在这儿。我数三个数,快滚,三个数,不走就别想走了,我他妈今天打死你。”

话说完,王德柱一扭头,满脸惊恐:“这事儿我我我不行了啊,这事儿……”

张涛见状,怒喝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扯什么犊子。”

王德柱当即领着那帮兄弟,哗啦一下从三楼冲了出去。

张红岩仰起头,满脸怒容地质问:“啥鸡巴意思啊?啥意思啊?

你他妈你没死过吧?在鹤岗你敢开枪打我?你这德行,还到这儿来摆事儿,也不先盘盘道,还想着那 300 万能拿回去,把这孙子给我拽过来。”

此时的孙长胜已被打得体无完肤,脸肿得老高,浑身像是血疙瘩拼凑而成。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张红岩:“小岩,救救我呀,小岩。”

张红岩骂道:“操你妈,还救你?扯犊子呐!。” 随即又问:“我那个兄弟呢?” 卢建林冷笑:“你兄弟?我知道了。就是打我肩膀子那小伙儿对吧?你惦记着,他那儿人还不少呢,别着急,一会儿兴许我就送你下去,你就能跟你这兄弟碰面了。”

张红岩一听,怒不可遏:“你他妈啥意思?啥意思?

操,你是真不了解我呀,在鹤岗敢动我的,能活到天亮吗?我告诉你,我找了一块风水宝地,把你那兄弟给扔那儿了。他现在挺好的,有盖的,有住的,但是就是永远站不起来了。”

话刚落音,卢建林拿枪一顶:“你别着急,我有收拾你的时候。不是说来唠唠吗?这事儿这么着,加上你们一共 1、2、3、4、5、6,哎呀六个。一个人我不多要,给我拿 50 万,五六正好 300 万,这钱,你看你打发谁给我送过来。而且,你叫张红岩是吧,我得要你两条腿,然后我能让你从鹤岗出去。但是,你要保证啥呢?从现在开始,别再说一句我不愿意听的话,但凡你说的话让我不得劲了,我告诉你,我不差那 50 万,我可以收 250 万,你能明白啥意思不?”

孙长胜忙不迭地叫嚷:“给我大哥打电话吧,这钱让他出,让他出。”

张红岩瞅着他骂道:“操,不是啥鸡巴意思啊,我告诉你,钱肯定能给你拿,但是我兄弟哪去了?”

卢建林不屑地说:“你是不是傻?我不是告诉你,那人没了。”

“你记住,除非你今天打死我张红岩,只要你打不死我,我他妈指定找你算账,我不把你脑瓜子打碎了,我他妈不叫张红岩。”

张涛在一旁听着,身体都有些哆嗦,心想这不是往死路里走吗?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人家都要把你剁了,你还在这儿放狠话呐。

张红岩本就这火爆脾气,性格刚硬。

虽说袁涛与他结识时间不算长,不过是在桃园路认识,一起玩了几个月,他觉得,自己从长春带来的兄弟袁涛若有了闪失,都是自己的错。

张涛在后面拽了他一把,劝道:“岩呐,你他妈少说两句行不?。”

卢建林说道:“兄弟,你张红岩绝非孬种。若咱俩早几年相识,也许咱们能当兄弟。但你在鹤岗跟我面前装大瓣蒜,那可看错人了。罢了,人的命运有时就是一道坎,该着你今天死在我手里?”

说完,卢建林的手下提着枪就冲向张红岩。而此时,贤哥给张红岩打了无数次电话,均未接通。

待贤哥与二胖等人抵达鹤岗后,再次拨打,依旧无人接听。

并非张红岩不愿接,而是他们被卢建林一伙人困在屋内,自身都难保。

史二胖翻找手机,嘟囔着:“我看看有没有那家伙,王德柱,佳木斯那小子的电话。”

随即拨通:“喂,王德柱啊?

哪位?”

“我,史二胖。”

“呀,胖子,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问你,张红岩是不是找你摆事儿了?他人在哪?”

“在方圆酒店呢,我刚被卢建林给撵出来了,屋里三十来条枪,我再不走,命都得丢在那方圆酒店三楼了。你要是小岩的朋友,赶紧去吧,不然一会儿他准吃大亏。”

史二胖挂了电话,回头喊道:“贤哥,张红岩他们在三楼,被卢建林他们给困住了。走走走,赶紧的。”

众人驾车风驰电掣般朝方圆酒店疾驰而去。

再看屋内,卢建林一脸阴狠,将枪抵在张涛嘴边,冷笑道:“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想回去?可以,差一分钱,打折你们一条腿。兄弟,你想想,哪怕差一块骨头渣子,我都能让你这条腿报废。”

说罢,抬手一指张红岩:“但你今天肯定走不了了。”

张红岩怒目圆睁:“你妈的,来来来,开枪来开枪。”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这三楼的大宴会厅共有四个出口,中间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李强和老五率先冲了进来。

后面是陈海,紧接着大伟、二懒子、彭军,还有老肥、春明、二弟、喜子、天龙以及大傻园子等人,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呼啦一下朝着屋内猛冲进去。

他们刚踹门的刹那,屋内的卢建林已然扣动扳机。

可以想象,倘若这门未能及时踹开,张红岩必定会被那夺命的子弹击中脑袋,后果不堪设想。

只听得嘎巴一声,门被踹开,卢建林的手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微微一抖,原本死死顶住张红岩脑袋的枪顺势往下一斜。

紧接着,当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张红岩整个人打飞出去,足足有四五米之远,而后他便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被贤哥看在眼里,他双眼圆睁,满是怒火与急切。贤哥怒声高呼,“你们他妈的给我打死他!给我狠狠地打!”随着这一声令下,李强、老五、二弟、春明等人瞬间热血沸腾,手中的五连子、七连子,还有那大五四哐哐哐就是崩。一时间,屋内火光四溅,子弹在空中交错纵横,打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再看那屋内桌子上摆放的形形色色的瓶子罐子,在这密集的火力扫射下,瞬间被击得粉碎,噼里啪啦地四处飞溅,整个屋子都被这激烈的交火声和物品破碎的嘈杂声所充斥,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