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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悄然流转,转眼间已快到元旦,再有不到一个月,便会迎来东北这片土地上众人最为喜爱、亦是全国人民满心期盼的盛大节日——春节。

春节将至,那可是热闹非凡。

整条街道张灯结彩,花灯高悬,璀璨夺目。小年也即将来临,在东北,小年有个特色,那便是吃灶糖。

此际,即便天气严寒彻骨,可人们的心中却满是温暖。

那个时候过年,确有这般奇妙之感。

三哥的局子比起平常,更是热闹非凡。

为啥?只因一年到头,到了年底,主打的便是那两个字——消费。

平日里,众人花钱多少有些束手束脚,盘算着什么该买,什么不该买。

然而,一到过年之时,花钱却毫不心疼,仿佛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一般。

老哥们,可有同感?

三哥这局子的大门上,也贴上了一副春联。上联是“事业辉煌迎富贵”,下联是“前程似锦享荣华”,横批为“八方进财”。

三哥抬眼一瞧,顿时眉开眼笑,连道三个“好”字。

三哥那可是个纯纯的财迷,财迷得很呐!一瞅这“八方进财”,自是乐不可支。

这边正说着,贴春联的人问道:“三哥,你瞅瞅我这没粘歪吧?”

三哥瞅了一眼,回道:“没有,歪点儿也没事儿,咱们走的本就是偏门,歪点怕啥的。”

正当此时,后面走来一人,伸手一比划,说道:“哎呀,三哥,这咋的贴对联呢?”

赵三一回过头,哎呀哎呀几声,说道:“老弟来了,赶紧的,往屋里进,这对联还行吧?

整得挺好,挺喜庆。

三哥眼前这人三十多岁,身着黑色貂皮大衣,脖子上戴着一条老粗的金链子,一看便是个有钱的主儿,腋下夹着个小包。

这在九几年,那可是大款的标配。

此人最近常来三哥的局子捧场,还总在这儿发钱,出手极为豪阔。若不是如此,三哥也不会对他这般客气。

三哥瞧着他,说道:“老弟,你都来好几回了,三哥我也不是个嘴欠爱打听事儿的人。但三哥着实纳闷,老弟呀,瞅你这身行头,这身打扮,再加上每次在这儿玩,真的,你是做啥大买卖的?买卖不小吧?”

这人嘴一撇,微微一笑,说道:“三哥,我做的这些都是小买卖,跟三哥你呀没法比。”

三哥连忙说道:“哎呀呀,老弟呀,你可别谦虚啦!赶紧的,进屋来。”

说着,两人便啪啪地往屋里走去。

三哥又道:“走,先上三哥办公室来坐一会儿,三哥给你沏点好茶,咱哥俩唠一会儿。”

那人似乎心急火燎地想要耍钱,又或者是压根不想与赵三儿唠嗑。

只见他一摆手,说道:“三哥,我过来玩一会儿,下午还有事儿呢,茶就不喝了,下回吧。”

三哥回应道:“行啊,兄弟,有啥事儿喊三哥,多赢点儿。”

那人应道:“三哥借你吉言了。”

话一说完,他“啪”地一坐下,身后站着两个小弟,那派头,绝对十足。

赌桌之上,还有六七个人,有光复路做买卖的,也有东大桥卖家具的。

其中有一个是东大桥的江湖人物,也就是之前提到过的,双权的大兄弟刘大鹏。

双权瞅了一眼大鹏,说道:“你在这玩吧,我上里屋跟三哥唠会嗑。”

刘大鹏回道:“行,大哥,那你去。”

毕竟双权不怎么喜好赌博,于是便进屋里与三哥喝茶唠嗑去了。

转眼间三个小时过去了。

双权把杯子一放,对三哥说道:“三哥,那啥,我就先回去了。”

三哥问:“全儿啊,不喝一会儿了?”

双权说:“不喝了,中午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这大鹏这小子,非要到你这儿玩一会儿。”

三哥道:“那行,全儿啊,你要有事儿就忙你的,有啥事儿喊三哥。”双权从屋里推门而出。

他转身来到赌桌前,走到自己老弟刘大鹏身后,猛地一拍,说道:“走吧,差不多了吧,我在屋里干等着你三个小时了,别整了。”

刘大鹏回头,双权一看,这刘大鹏满眼通红,嘴角微微起泡,嘴唇起皮。

不用想,肯定是输了,而且输得不少。

双权骂道:“这熊样,行了行了,走吧,啥也不是。”

刘大鹏却说:“哥,干完这把的呗。”

对面那个跟三哥打过招呼、穿着貂皮的小子嘴一撇,说道:“兄弟,别玩了,听你大哥的,把牌扣下走吧,下次来,兄弟,兜里多揣点钱。你看你这玩牌的样,从头到尾我一直看着呢,你这么磨磨唧唧地出牌,能赢着钱吗?听你大哥的话,走吧。”

这话有点张狂,双权一听,眼睛一瞪:“哥们儿,你挺牛啊,没少赢呗?

还行吧,赢了几万块钱,还有一万多是你兄弟送的。”

双权脾气上来了,“啪”地一坐,把刘大鹏薅到旁边。

“这把牌是不是谁也没看呢?是不是谁也没看呢?”

众人纷纷说道:“没看呢,这把没看。”

“这么的,哥几个给我双权一个面子行不行?这把牌你们几个都扣下,我跟这哥们儿单独来一把,我俩单整一把行不行?”

那些做买卖的人无一不认识双权。平日里牛逼的双权,在这一片那可是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他一句话,众人莫敢不从。

这边众人一看,连忙应道:“行行行,权哥,你看,咱得听你的,我们这就扣牌。”哪怕是那些戴着钢链子、平日里嚣张跋扈之人,此时也乖乖地把牌扣下。

对面那人一看这情形,不禁骂道:“我操,咋的?单挑啊,兄弟。你是他大哥,兜里应该有不少钱吧。别这钱没带够。”

双权眼睛一横道:“够不够的,咋的?你就认定自己赢定啦?再说,我能差你钱?”

“好,来吧。”这一声喊,对面那人开始把钱往外拽,一张一张地抽出来。

“五百。”

双权瞅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说:“跟了。”

那人又抽出五百放在桌上,“再来五百。”

双权依旧面不改色地跟注。

那人还在继续往外抽钱,这边双权一瞧,摆了摆手道:“哥们儿,这么玩太他妈墨迹了。你就直说想扔多少,咱俩直接一把定胜负得了。”

“哎呀,行啊,你可比你兄弟有底气多了。”那人伸手把桌上的两万块钱一把抓起来,用力一掐,“啪”地一声扔到中间,“两万。”

刘大鹏在旁边说话了,权哥你看………!

双权转头对刘大鹏道:“刘大鹏,把嘴给我闭了。两万是吧?”

接着,双权把自己的夹包一拉开,也拿出两万块钱,狠狠地往桌上一扔。

此时,双方都把自己的牌拿了起来,毕竟闷到这个程度,大家也得看看自己手里到底是什么底牌。

刘大鹏站在自己大哥身后,兴奋地喊着:“刺激刺激刺激。”可当牌一打开,刘大鹏的脑袋“嗡”的一声!!

咋回事呢?原来双权开的牌q领队,随后跟了个八九点。刘大鹏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一脸的苦相。对面那穿貂的哥们儿一瞅,“哎,看你老弟这表情,这把牌不咋地呀。咋的?还用我下钱不?”

双权把牌一拽过来,往桌上一拍,“下钱来,你说多少钱就完事儿了呗?哥们儿,玩牌就得大气点,我觉得你要是抠抠搜搜的,可就没意思了。

别废话,你下你的钱,看我跟不跟就完了。”“行啊。”

那人一瞅,立刻把桌上的五万块钱全拿过来,用力往里一推,“五万。”

这一扔,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纷纷感叹:“哎哟,我操我操我操。”一把牌玩这么大,把众人都给整懵了。

“咋的呢?跟不跟呢?有没有钱?没钱可就别玩了。”

这边双权一回脑袋,喊道:“黄强,黄强。”黄强赶紧挤过来,“哎呀,权儿哥。”

“你这么的,你跟三哥说一声,给我拿三十万过来。”

“我这就去跟三哥说一声,稍等我一下。”

“哎呀,我操,咋的开始加价了啊!这就没钱了?

你把嘴闭了,我差不差你钱那是后话。”“行,那我就等着,不过不知道你的信用在三哥那好不好使。”

这话一说完,黄强迅速进去,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很快,提着三十万放到桌上。

“权哥,三十万,你点一下吧。”

“不用了。”

双权微微一点头,将那五万块钱猛地一甩,“啪”的一声扔进了赌局之中。

对面那人也不甘示弱,伸手把自己底下的小皮包拉链“呲啦”一声拉开,又拽出五万块,同样“啪”地一声放在桌上,“再来五万!”

那人还挑衅道:“真的,哥们儿啊,要不你看看自己的牌呢?你可看好了,别到时候看走眼了。”

双权那脾气火爆得很,直接把牌往桌上一明,众人皆知双权这是豁出去了。

“啪”的一声,牌往左上方一拍,“我他妈能看它吗?我他妈就这牌!”

众人纷纷围过来瞧,皆是惊叹:“哎呦,我操呀,我操,这双权这真是……赌气呢!这不是啊!你这牌……你别说人家是什么有硬茬子或者是戴钢链子的,就随便来个尖儿都能把你给赢了,你他妈还五万十万地往上扔。”

这边穿貂的人一竖大拇指,“行,哥们儿,真他妈有魄力!一个开就跟我玩到现在,牛逼啊牛逼!我就没想明白,你家这是会印钱呢,还是你跟钱有仇啊?要不你把那五万拿回去,我算你不跟了行吗?”

双权怒喝道:“别鸡巴放屁,下钱来!拿钱说话。”

那人一咬牙,“来来来,再拿五万来。”

说完又扔五万,接着又道:“再来五万。”

又是五万扔出。

此时双权手里只剩十万了,他一把将十万块钱攥在手里,用力往桌子上一砸,“我他妈开你的,来啊!开你来,我看看你他妈啥牌!”众人都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就等着看对方的牌到底是啥。

双权这一举动过后,穿貂的人脸色一变。

他轻轻把牌翻起来,全场一片哗然,“哎呦我操,哎呦我,权儿哥牛逼啊!牛逼牛逼!”

咋回事呢?原来这边是一个六、一个八、一个勾,这他妈J领队。

双权一拍桌子,一瞅自己兄弟刘大鹏!收钱!跟我俩他妈在这儿诈呢,是不是跟我俩诈呢?操!”

接着双权把这三十万往回拿,递给了王强,“黄强啊,把这钱给三哥归上,跟三哥说一声谢了。”

“哎,那我知道了。”

你看啊,剩下赢的钱有三十来万,双权啪啪地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一装,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这边那人一看,“哎哎,哥们儿干啥呢,赢了就走啊,这有点不江湖不讲究了吧?来来来,趁你这不挺幸运的吗?q领队干了我三十来万。再来两把,来!”

双权一听,“咋的?再干两把呀?”

“对呀,兄弟这么猛,咋的不敢玩儿啊?操!”

双权冷哼一声,“一把都不跟你玩儿啦!我凭啥跟你玩儿?你没听过那句话呀,输了穷,赢了走。”

这话一说完,穿貂的人站起来,身边两个小弟也往前一站,“啪”的一下子把双权的路给挡住了。

“不是哥们儿!不玩两把,你肯定是走不了了,那肯定是走不了。”

双权怒目圆睁,“哎呀,我操!不是哥们儿,你跟谁俩说话呢?

这屋还有别人吗?我瞅着别人了吗?

我操!你这大早晨喝假酒啦?你在桃园路说我双权走不了?

咋的?你在桃园路挺牛逼的呗?来来来!”

双权一边比划着手,穿貂的人却没当回事儿,“咋的?操!”

“啪”的一声,一个电炮直接打在脸上,瞬间打得他鼻口流血。

后面那俩小弟急忙喊道:“南哥,南哥!”

“瞅个鸡毛!干他!来干他!”

这俩小弟从腰里“啪”的一下子,把砍簧刀就给掰开了,一掰开往前一来,“你妈的!

奔着双权就要扎。

你看双权从腰里瞬间“啪”的一下子,把东风三就给拽出来了,“啪”这么一撸,“你妈的!动来!来来来!动一下子,这逼样的谁动来!动一下,我他妈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