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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生活实在是惬意,但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作为主角我肯定是要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必须要好好修行不能懈怠。

受害人首当其冲就是亲爱的师兄师姐们,他们不敢下重手更不敢放水太明显,每次和我打都累得不行,看着他们这劳累的样子我为此感动一分钟,然后选择继续。

欢乐的日子总是特别快,鸡飞着狗跳着我终于到了结丹的日子。

结丹,多么激动人心的两个字,就是被雷劈不太好受,想来电击治疗比起来也不过毛毛雨。

我一代天骄差点就此折戟,可惜不能使用避雷针,不然哪用受这个罪。

出师那天师父赠与我一把大宝剑,为了庆祝我开始新的征程,我为它取名为——明月光。

师父纳闷我竟然能起出如此高雅的名字,我好歹身后站着五千年好吧。

结丹之后我就可以下山,师父站在山门哭湿了三条帕子,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用它擦鼻涕。

师兄也哭湿了两条,其他人分别哭湿一条,话说你们回去是不是放在一个盆里洗帕子啊,这还能要了吗?

带着满满的装备我正式下山了,第一件事就是去见母亲,我一直都很挂念她。

虽然距离我上山已经过去二十年,但按照常人之寿她应当还在世。

母亲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感受的第一份温暖,她当初那样舍不得我,追出好远的距离哭倒在地,我现在终于能够回去看她。

我始终没有预料到,她是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我的。

十几年过去我记忆中那个家已经搬走,我只在祖地找到母亲的坟,她在我离开第三年就病逝了。

日影斜阳不偏不倚照在墓碑上,冷硬的石头和母亲似乎没有任何关联,我的眼中也毫无泪意。

“妈妈。”

我把手放在墓碑上,听到自己张口叫了一声。

或许我在现代有过母亲,但对于叶云时来说是第一次失去母亲。

我停在了这里,抱着剑坐在坟边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直到三天之后的拂晓我才起身离开。

妈妈,再见。

我和明月光接下来遇到了一些妖魔,但作为一个主角当然是全部解决掉,当时我还在想要不要想一个比较酷炫的姿势,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我。

但还不等想出来我就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大傻逼,他说他叫南流景。

好家伙,这名字比我还像是主角,不过看他相貌堂堂的样子很适合作为主角的挚友。

这个想法我只持续不到一刻钟,因为我上面说过,他是一个大傻逼,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唠叨别人,特别是要唠叨无辜的我。

“修仙之人当行事坦荡,你怎么能下药把人送出去,应当好言相劝才是。”

这里是妖怪老巢,那些凡人要是叫起来那咱们也不用抓妖了。

“灵兽无辜你怎么能随意打杀!”

是他自己撞到剑上求死的好吧,被妖气侵蚀日夜折磨迟早要死,他自杀也算到我头上?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确定,此人乃是亘古未有的大傻逼,还是避着点比较好。

主角身边的人应当是强助攻,绝不能是拖后腿的智障,我以最快的速度告辞并离开,确保以后不会再遇见他。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我游历,毕竟世界上不可能都是傻逼。

我满心期望着能够遇到些机缘,毕竟书里的主角总是能在各种地方得到秘宝功法,原本平平无奇的人生就此改变。

但我什么都没有遇到,妖魔倒是杀了不少,一时间我的名字传遍整个修仙界,这样也不错。

叶云时之名当传遍四海,我当时站在天峰上遥望人间,对未来充满期待。

在外面逛了一大圈之后我选择回到宗门,毕竟当主角的代价也不小,杀那么多妖魔肯定会受伤,说实话我差点没倒在山门那,好歹是强撑着爬进来了。

不出意外自然是被所有人笑话了整整半个月,虽然是因为我下山之前先嘲笑他们,但这不是他们可以笑话我的理由,这群没有同理心的人。

师父安慰我,“你这也算是报应。”

很好,你也没有放过我。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那句诗的意思,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这群loser欺我现在起不来。

“袁千山,你要是再把那个丑帽子放到我头上,我就把西瓜皮扣你脑袋上!”

“花瑾瑜,你赶紧拦着他点,把裙子拿开我不要穿!”

“墨回你手里拿的是不是簪子?”

总而言之只有宋华年是好人,他只是手足无措地站在边上看他们折腾我而已。

最后是大师兄赶来解救我,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养好了伤我继续积极投身于修炼大业,并且对杀妖魔这种事情乐此不疲,久而久之江湖上也开始流传关于叶云时的传说。

这才是主角该有的待遇,呕吼!

日子过得很快,我的确是一帆风顺地进阶,所有人都说我同辈中最有可能飞升的人之一,当然还有那个蠢得不忍直视的南流景。

鸡飞狗跳的日子仍在继续,转眼间我也是几百岁的人了,新弟子入门个个活力四射,看着他们我生出了好多惆怅来,修行给与的漫长生命并不能抵消寂寞,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百年就是百年,不会因为我活得长就变短。

墨回贱兮兮凑过来说肯定是因为我老了,然后就被我下药在地上躺了三天,让你嘴贱。

直到魔族不知道吃错什么打过来,平时他们就很讨人厌,但没想到会膨胀到这个地步,仙门自然是不遗余力进行反击就,苦的是人间那些凡人。

作为世界的天命所归我自然是要身先士卒,拿着明月光冲在第一线,把师父给吓了个半死。

不过他老人家并没有拦我,毕竟这一仗关乎天下存亡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谁也没有料到这一仗打了六年之久,魔族根本不在乎伤亡以战死为荣,就算是全族覆灭也要给人间添这个堵,说实话挺傻缺的。

我和同门的师兄师弟们,每天不是在骂魔族就是在骂魔族的路上,师父委婉提醒过我要有素质,可惜这玩意我是真没有。

然后我听到了华年的死讯,那个说话就脸红的人战死在北边的前线,死的时候还保持着冲锋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