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暗自庆幸叶青给自己安排的人靠谱时,忽听外面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大喊声:“苏倾倾,让你的人赶紧滚开,不然别怪我大开杀戒!”
苏倾倾一听声音,面色不由微变,本能的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待看到月色下有五六个暗卫围攻着一个蒙面人时,赶紧出声制止:“住手!”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那几个暗卫住了手,可却没有退下去,而是警惕着将来人围在中间。
“你来干什么?”苏倾倾站在台阶上,看似语气无波的看向那蒙面人。
那蒙面人刚要上前,两个暗卫便挡住了他的去路,不让他上前半分。
第一次被人当贼防,这让蒙面人眼中有了恼意:“让他们闪开!”
“看来你是来者不善啊!你还是回去吧!我可不敢放你进来。”苏倾倾听着他生气的语气,可不敢随便留人。
“苏倾倾,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蒙面人面巾下的俊脸沉了沉。
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气他,明明知道是自己来找她,还躲着不见自己。
“大公子,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谢过了,所以我们已经互不相欠。”苏倾倾故意气他,希望能将他气走,她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纠缠。
裴景之闻言怔了一下:“谢过了?你不会是说你只说两个字谢谢就当谢过了吧?”
“两个字虽少,可诚意却是实打实的,在我看来已经够了。你可以走了。”说着,转身便走向屋门口。
“苏小花,你有胆子再走一步,我让你立马滚出京城。”
裴景之被她这样漠视,着实被气得不轻。他都放下身段前来找她求和了,她却如此不给面子的这样对待自己。
“行!我收拾一下行李马上走。”苏倾倾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门,在他怒视下将房门大力的关上了。
裴景之气恼的眸光看着那房门,再次被女人无情以对,这让他心痛的不行,难道她当真就这么厌恶自己吗?
正犹豫着要不要强行进去质问她一番时,便见房门又开了,只见那女人背着一个打包好的行李走了出来。
“大公子,如你所愿,我们这就走。”说完,看向那几个暗卫:“我们走!”说着,便抬步就走。
“苏 小 花!我竟不知我会让你厌我至此,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们不用走,我走就是,以后我不会再烦你。”
裴景之眼底闪过悲痛,伤心难过的说完,转身运用着轻功便飞快无比的离开了这所宅院。
苏倾倾没有回头看他离开,眼中的泪却流了下来,她若不狠心,他们便会继续纠缠不清,自己不想给他任何希望。
裴景之回了皇宫,祝五与左鹰迎了过来:“皇上,可顺利?”
裴景之冷目睨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他们,径自进了寝厅,身后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跟了进去。
“以后莫要在朕的面前提那女人,她的心已经不在朕这儿了,我干嘛还要想着她。”裴景之脱掉夜行衣,冷冷的说着。
“那万一她有危险怎么办?”祝五觉得有必要问清楚。
“她现在可今非昔比了,暗卫都有好几个,根本无需担心她的安全,倒是朕以前小瞧了她。”裴景之想着刚刚窝火的一幕,俊脸不由又沉了几分。
“是吗?二夫人这么厉害了吗?”左鹰诧异道。
“别提她了,朕以后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是!”祝五左鹰见主子脸色难看,也不敢再问。
“你们下去休息吧!朕也要睡了。”
“是!”
待他们一走,裴景之进了寝室,刚想上床,似是想到了什么,几步走到衣柜前,将柜门打开,将那件灰白衣袍找了出来。
双手紧紧抓着那衣衫布料,眸中有着痛苦:“该死心了吧?她对你根本没有半分情意,你还留着这衣袍做甚?”
气恼的冷笑了一下,掌下一个用力,便将衣袍撕了一道口子,当他想要再撕时,脑中却想起了女人为他认真缝衣的一幕。
不想还好,这一想,便想到了他们之前的种种,想着女人的大胆,想着女人的小聪明,想着女人的歌声,想着女人的洒脱自然的笑容,想着女人的温柔小意。
想着女人的一切,这让他将衣袍放在胸前,薄唇微扬一抹轻嘲:“人人都道我心狠手辣,却不知我不及一女人更心狠。”
说着,又将衣袍又放回了衣柜,留着吧!这样也能时刻提醒自己,以后莫要再相信任何女人。
一连十几天,苏倾倾的商铺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她便又雇了两个小二,自己便不常去店里了。
叶青那边的厂房也正式投入生产了,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在其他地方供货。
他们忙碌又平静的生活着,而皇宫里的一处冷宫却正发生着令人发指的一幕。
夏竹萱阴狠的目光看着地上刚刚被自己勒死的宫女:“裴景之!你如此欺我辱我负我,我夏竹萱跟你势不两立,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的。”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了太师府被裴景之灭门的事,这让她怎能不怒,怪不得把她关在冷宫,不让自己做皇后,原来他是一直在算计着自己,这让她如何能忍。
要不是刚才这个该死的宫女瞧不起她,将她太师府的事情说出来气自己,她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好歹她也是一个现代人,她怎能让他一个古人耍的团团转,这个仇她必须报。
很快穿上宫女的服饰,头发也照着宫女发髻挽好,待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提着篮子走出房门。
在出院门时,她用手帕捂住半张脸走了出去,待走到门外时,故意捂着嘴骂道:“真晦气!”
她这捂着脸说出的话让人听不清她的真实嗓音,又能遮住她半个相貌,加上她再微低着头,这让守在门外站岗的太监也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
夏竹萱也来过皇宫两次,对出宫的路还是知道的。
一路战战兢兢的走在皇宫甬道,过往的太监宫女也没人注意她,见她提着篮子,都以为她是有事做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