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集团要讲的故事有很多,黑发植发的产业,牙科的产业,骨科的产业,在蓝星都是上万亿的产业。
这块蛋糕这么大,要是全动了,很可能不是躺着当世界首富的问题,而是躺着进火化炉的问题。
所以别说血髓果不能大面积铺开种植,就算能大面积铺开,随之而来的冲击也不是一个企业能承受的。
但这个世界正在慢慢改变,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能改变当下国际格局的破局者,最有可能的国家理应是华夏。
在和国家的战略以及利益高度统一的情况下,江林山的逆天作物还是大有可为的,但不能操之过急。
长乐集团的特供机构,包括滋香米或者血髓果,一开始只面向很少的特定人群,于大产业来说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国家完全有时间来调整和布局,而不会因为突然的变动导致措手不及。
江林山每次都会等国家找上门来,再一点一点的往外掏东西,而不是自己关起门来突然放一个大的。
这样的沟通方式非常好,和华夏的试点机制完美契合。
比如无人机、无人驾驶、无人码头、无人物流,华夏从来不会一刀切予以禁止,而是划定底线,充分在实践中验证和完善。
这是华夏发展中的制胜法宝,通过这样的方式,各种新兴产业才稳中有序,蓬勃发展起来。
而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两个月前却发生了一场大灾难。
阿霉莉卡某港,爆发了港口工人大罢工,无数集装箱在港口堆成了山。
港口方想要引进新的机械,反对。
想要效率更高的管理制度,反对。
部分地区需要紧急转运物资,临时加长工作时间,反对。
想要尝试一切改变,反对。
他们走上码头,走上大街,举着旗子要求加薪,要求加福利。
完全不顾关系民生和救急物资需要转运到灾区,要知道阿霉莉卡多地刚刚面临了史无前例的飓风袭击,数以百万计的民众失去了家园。
从这个角度来看,很难说所谓的工会是先进组织,还是只关心自己利益的小团体组织。
同时,护士组织、医生组织、消防协会、公路运输组织和铁路运输组织同样发起了游行,每个团体都在表达诉求。
独留受灾地区的救援救灾工作陷入彻底停摆中。
似乎这些组织并不需要承担社会责任。
那只为自己利益考虑是错的吗?
并不是,考虑自己的利益无可厚非,因为这是人的本性,但为自己利益考虑的同时,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是完全冲突的吗?
当一地的社会职能失调时,有没有组织出来协调或者执行最基本的社会职能呢?
并没有!
紧急物资就在港口上堆积了整整3天,才在加薪发福利的承诺下,开始缓慢的运转起来。
一切按着“规则”来,什么生命至上,公民至上,连这种说法都没有。
受灾的民众木房子被摧毁了,并没有得到国家援助,房产税还是要交的,对了,为此,州议院通过了一项法案,每个受灾家庭发放2800刀乐的“援助”,但必须在一年内还清,否则,房子就归州政府所有了。
莫尔蒂斯是佛州的一名普通民众,飓风来临前,他对房子进了所谓的加固,然而事实证明他的行为是徒劳的。
这是他们家今年以来面临的第三次飓风袭击,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在这之后,他就没有所谓的家了。
本次飓风史无前例的强大。
莫尔蒂斯在深夜回家时,刚下车就亲眼目睹自家的房子被掀飞了,包括老婆和孩子,包括他的爱车,全都消失了。
他抱着车库唯一的一根水泥柱子,绝望地看着眼前的灾难,脑子一片空白。
由此,莫尔蒂斯踏上了绝望之旅。
飓风过境后,他在满目疮痍的社区试图寻找自己的家人。
但这谈何容易,到处是废墟,到处是死尸,到处是哭声。
他找了一个白天,一无所获,又累又渴,回到已经夷为平地的“家”时,眼中只有麻木。
一切都毁了,一切都消失了。
他呆呆地坐在台阶上,没有问候,没有行人,没有救灾人员,甚至连警笛的声音都没有。
似乎连警局也被刮走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向谁求救。
第二天的寻找依旧一无所获,他甚至天真的希冀妻儿已经在家里的废墟上等着他。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他心中的绝望感分外强烈。
直到第三天,半昏迷的莫尔蒂斯隐约听到了直升机旋翼独有的轰鸣声。
求生的欲望让他起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挥舞着手臂。
直升机并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多盘旋一圈,就这么飞远了。
莫尔蒂斯看到远处同样有稀稀拉拉的幸存者在挥手,在呼救。
但他实在没有体力去靠近他们。
又过了一天,轰鸣的装甲车开了进来,国民警卫队发现了濒死的莫尔蒂斯。
在临时救助中心,他得到了热水和食物。
所有灾民都在寻找着家人朋友,每个人脸上都是深深的恐惧和无助,这个时候,依然没有人来说明这次飓风袭击的情况。
直到第6天,莫尔蒂斯才在死难者中看到了8岁儿子的尸体,妻子仍未找到,负责救援的士兵告诉他,这批死难人员是在6-28公里不等的位置发现的。
而在整个地区,有11处死难者集中堆放的区域,更多的遇难人员要么被压在倒塌物下,要么被吹得更远,更有甚者,都拼凑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莫尔蒂斯后来已经听不清那个士兵在说什么了,他已经丧失了五感。
浑浑噩噩的他眼神空洞。
一个半月后,莫尔蒂斯领到了部分保险赔偿金以及临时贷款救助,在社区原址重新有了一个房子,全木结构,模块化搭建,非常迅速。
由于飓风频发,此前交的房屋保险上涨了整整54%,当时他仍然咬着牙交了,这才有了如今的“新房子”,但家人不在了,房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各种账单,上面没有一分减免,唯一的“援助”,就是2800刀乐的临时救济贷款,但这是要按期还上的。
他上班的修车店已经无了,老板连同他的店都被掀飞,连人都没找到。
他一脸木然的刷着社交媒体上的视频,上面全是灾难时的短视频,然而当他刷到其中一条视频时,却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