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山无语道:“哪有,她在家等大哥的消息,我和她好着呢,你别瞎操心了。”
江妈又道:“你不去看一看她?她心里可能正焦虑呢。”
“妈,你难道在教我谈恋爱?她有二哥、父母和爷爷在呢,我去了能顶什么事?”
“你懂个屁!能一样吗?”江妈急了。
“这个时候你不去陪她,要你何用?”
说完,还瞪了一眼正端坐在屋中看新闻的江爸。
江爸莫名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当即把手机放下,板着脸道:“就是,听你妈的,赶紧去看看女朋友,都这么大了,还没心没肺!”
江林山一脸懵逼,老爸这变脸速度和配合程度也太夸张了吧?
“她大哥是军人,出任务对付境外歹徒,现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你怎么能不闻不问?这个时候你应该去陪她,而不是在家里种地。”
江妈一把拍过来一碟馒头,让儿子赶紧吃完就滚去看女朋友。
饶是江林山手段通天,钱财无数,但是老妈积威多年,愣是没敢还嘴。
“那我离开这几天,你们不能离开山庄范围,有事情叫三海他们去办,那帮歹徒不比刘朔和小飞差,甚至手段更多,下手更狠。”
“行行行,我知道了。”江爸江妈对安全问题向来是很配合的。
江林山这才放心。
吃了早餐,他直接去了科研基地。
实力最强,损失最为惨重的第一小队正在集训。
看着仅有三分之一的队员在场,郭院长略显沉痛。
死3人,残4人,重伤8人,人员伤亡达到了惊人的2\/3!
这个小队是研究院最早的班底,是第一战斗小队,数年间不知道完成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任务。
没想到一个潜伏多年的间谍,让小队折损如此巨大。
会议室有9个队员,其中一个右眼包着纱布。
当郭院长带着江林山进门的时候,几人都是一愣:这小年轻是谁?
“介绍一下,这位是江林山,研究所的高级顾问。”郭院长道。
众人瞟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的报告每一份我都详细看了,一对一,你们没有信心对付那帮人。”
众人眼神一凝,眼里有不服气。
“间谍刻意把你们引到埋伏圈,在双方战斗最激烈的时候突然反水,即使是这样,你们仍然冲出包围圈,做得很好。”郭院长道。
“院长,是队长他们牺牲自己,为我们创造的机会。”
一名女队员说道,她脸上有3道伤疤,两旧一新。
江林山看过去,发现这名女队员留短发,对脸上的伤疤毫不在意,眼神锐利,看人就像两把刀子刮在身上似的。
“院长,我承认个体战力不如那帮改造人,但他们喜欢各自为战,并没有很好的配合,要不是有奸细,我们不会失去3名队员。”
副队长梗着脖子道。
“队长邓楠已经牺牲,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第一小队的队长,希望你们吸取教训,加强训练,尽快恢复。”
郭院长道。
“院长,我们恢复好了,我们9人请求出战,第二第三小队不是他们的对手!”
副队长当即请示道。
他身边8人眼里都冒出了炽热的怒火和伤痛。
郭院长摇了摇头:“愤怒并不能让你们变得更强,更也不会让牺牲的战友复活。”
众人闻言,眼神都是一黯,同时又升起了不甘的情绪。
他们第一战斗小队,什么时候败得这么惨过?
现在连半数的人都凑不齐,那8个重伤的队员可都还在接受治疗呢。
“今天把你们叫来,是让你们认识一下江林山江顾问,同时,江顾问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们。”
郭院长向江林山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问了。
“你好!”
江林山笑着打招呼。
结果回应他的是……没有回应。
9个人都冷着脸,仿佛眼前没有江林山这个人。
这就有点尴尬了,江林山看了一眼郭院长,发现他面无表情,并没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
“靠,这老头又要套路我?”
江林山郁闷极了。
要他降服这帮人也不是不可以,不外乎胡萝卜加大棒。
但他江林山何许人也,郭老头打的什么心思还能不清楚?
不过他确实想知道那帮改造人的情况,能多了解一些敌人的信息,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们捉了几个人回来?”江林山突然问郭院长道。
“这个……当时情况危险,敌人突袭出其不意,能冲出重围,并把受伤的战友带回来,已经很能说明他们的实力了。”
郭院长实话实说道。
“就这?”
江林山忽然高声道。
“就这点实力,也敢在我面前甩脸色?”
众人脸色一变,顿时对江林山怒目而视。
“仓惶而回,假如我刚才没听错的话,连拼死为你们挡刀的战友尸体都带不回来,真不知道你们骄傲在何处。”
“你说什么!”那个眼睛包着纱布的队员捏紧了拳头,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
众人都燃起了熊熊怒火,他们可以失败,可以受伤,可以战死,但不能接受这样的羞辱。
三名牺牲的战友,是众人心中永远的痛。
尤其是队长邓楠,瞬间判断出形势不妙,当机立断,为众人挡下了大部攻击,争取到了生死攸关的短暂生机。
无愧于英雄的称号,无愧于第一战斗小队队长的职责。
队员们恨不能以身替之,强忍悲愤,将受伤队员送回,正要申请再次出战,抢回队长尸骨,为队长报仇。
没想到竟被这个不知哪里出现的毛头小子嘲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短发女队员缓缓抽出了匕首,眼睛更是比手中的刀还要锋利。
郭院长突然对会议桌的花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全神贯注盯着桌子上的奇异花纹,仿佛那里蕴藏着宇宙最终极的秘密。
江林山眼角余光看到老头的动作,心中有一万口槽,硬是吐不出来,他额头满是黑线。
“靠,谁说搞科研的不懂人情世故,不懂言语交锋,不懂心理战术?”
江林山心中郁闷。
“我当然知道啊,难道我说话不好听?那我换个说法,你们能活着回来,很了不起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有什么可豪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