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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听到徐愿的温柔却又像是命令的话语,鹤坤稍微愣了一下后,开口回应道。

他刚准备对身下的三只闪电水母发出新的指令,但余光瞥见突然面色大变的纤蛇,令他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能感受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气息转瞬即逝,随后自己的搭档脸上的神色就扭曲了起来,小脸也变得通红。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因为纤蛇略带怨气的出言不逊,曙光大人似乎用了某些非常精妙的手段,在自己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对纤蛇完成了略施小惩。

鹤坤在心中叹了口气,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自己和纤蛇好歹也是在繁星境耕耘了很多年的星武者了,而曙光大人三个月前才刚刚突破九芒境。

只是三个月的时间,说破天了最多也就是刚刚协调完九窍,他的年龄也是一个佐证。

而就是这样一个还未完全脱离学生身份的少年,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和自己同境的伙伴瞬间变成了这副惨样。

即使他从未生出质疑首领眼光的心思,但此刻的他还是不免生出了对首领更大的敬佩。

鹤坤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是能动脑子的人,所以平日里他都是扮演一个打手的身份,具体的事宜以纤蛇为主。

但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包括从曙光大人出现的这段时间,通过观察,他也大概能猜到纤蛇究竟在想什么。

刚才对方发出的质疑也符合他的猜测。

虽然心里并不认同这些想法,但鹤坤还是做不到熟视无睹。

毕竟...

已经相处这么多年了,并且.....

于是他鼓起勇气开口对徐愿说。

“曙光大人,纤蛇她看起来有点不舒服。”

“我先让闪电水母把她送回去,剩下的路程我来护送您。”

“您看可以吗?”

说完,鹤坤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徐愿。

可能鹤坤觉得自己的请求有些冒犯,所以他语气显得更像祈求,同时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但对于徐愿而言,这却是个很棒的提议。

最好不过了,能少点麻烦就少点。

徐愿自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示意鹤坤随意。

受到指示的鹤坤立马喜上心头,顾不得开口回应徐愿,立即在心中向智力低下的闪电水母设立好行进路线,随后命令它将失魂落魄的纤蛇带走了。

完成一切后的鹤坤刚想向徐愿表达谢意,但徐愿摆动的手掌却将他的话语堵在了口中。

见状,鹤坤了然地闭上了嘴巴,继续操控闪电水母向前进发。

完成出示自己证件的行为,再次归队的鹤坤向徐愿开口提醒道。

“大人,这是最后一次过关了。”

“我们现在处于寒星国,再行进三百七十七公里的路程就可以抵达华国边境的晨阳市。”

“抵达晨阳市后,我负责的路段就全部结束了,到时候会有新的同志接应您。”

“从晨阳市回到长安的路程就由他负责了。”

徐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再次坐到闪电水母的伞盖之上。

以闪电水母的速度,自己还有最后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就可以回到华国了。

在外面待的时间也有点久了,他不免得也有点思乡之情了。

那就...

出发吧。

......

临近华国边境还有最后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一路上几欲开口说话最后却不了了之的鹤坤再次有了类似的表现。

他每次看似掩饰的很好的行为却被徐愿常驻的阴神之瞳看的那是一清二楚。

鹤坤那难受的模样徐愿看的都别扭。

或许是一直赶路有些无聊,也或许是临近家乡让他的情绪有了一丝回涨,徐愿不介意让这位尽职尽责的碎片将自己的心声吐露。

毕竟...

下一次遇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想到这里,徐愿轻咳一声,提示鹤坤的同时淡淡开口说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

闻声,明白自己的小动作被全部看穿的鹤坤不免得升起一丝尴尬,但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些情绪,快速地将自己的心声吐露。

“曙光大人...”

“其实纤蛇她,不是有意的。”

简单的两句话吐出,鹤坤便不再多言,眼神注视着徐愿的眼睛。

有了前车之鉴,鹤坤并没有直接大书特书,只是开了个头后观察徐愿的反应。

徐愿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所以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就像刚才对于纤蛇的尊重一样,虽然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很好,但徐愿还是愿意尊重这些十年如一日坚守在自己岗位上的碎片。

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收到回应的鹤坤立刻如蒙大赦的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即使他的表述有一些混乱。

“纤蛇她工作上其实一直很认真的。”

“在我们那一批碎片里,她的能力是顶尖的!”

“首领还是曙光的时候,她的尽心尽力大家都看得见,那时候的首领还专门通报表扬了她呢!”

鹤坤追忆的说道,眼神之中有着明显的怀念之色。

但随着他回忆中的时间进程,他明亮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暗淡。

“但是很可惜,首领的破晓失败了。”

“从那时起,纤蛇似乎对于这个结果难以接受,在首领宣布破晓行动暂时搁置,等待下一个曙光的来临后,她就主动申请来到比汉斯这个地方。”

“说是提前布局,但我能感觉到她其实已经有点...”

“心灰意冷了。”

“那两年她除了维持表面上的身份以外,私底下从来不会主动说话,关了门之后就把自己锁在房子里,直到第二天开门。”

“那段时间我也过得很压抑,因为职责原因来到海外已经令人很不爽了,唯一的伙伴还是个闷葫芦哑巴,搞得我也快抑郁了。”

“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一切终于有了变化。”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

“我永远记得那天,她早上起床来吃早点的时候跟我打了个招呼。”

“这是她从来到比汉斯以来,除了工作以外第一次和我说话。”

说到这里,鹤坤脸上露出了无比幸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