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自然也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耻辱。
如果说头些年他因为秦淮茹和傻柱的事被挂破鞋游街,那这事也就仅次于之前。
在他心里,母亲必须得一直勤劳持家、为家庭默默付出的形象。
可如今竟传出这样的绯闻,让他觉得丢尽了脸面。
得知这事的当天,棒梗在胡同口堵住了秦淮茹,他双眼喷火,大声质问道:“妈,你和那阎解成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等秦淮茹说话,棒梗又接着大声嚷嚷:“你俩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知道现在邻居们都怎么议论吗?”
秦淮茹看着儿子愤怒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她红着眼眶解释道:
“棒梗,妈也是没办法,你奶奶把我赶出来了,我总得找个地方安身啊。
阎解成是个老实人,妈和他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以后赚钱攒了给你花不好吗?”
棒梗却根本听不进去,他冷哼一声:“为我好?我看你就是自私,只想着自己,不要脸。
我可告诉你,赶紧和他断了,否则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妈!”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秦淮茹一人在原地泪流满面。
回到四合院时,阎埠贵正和三大妈坐在院里扯闲篇。
老两口一眼看到气呼呼走回院里的棒梗,互相使了个眼色就要往家里走。
他们心里门儿清,棒梗这副模样,准是和秦淮茹的事儿有关,这当口可千万别招惹上,免得引火烧身。
棒梗却一眼瞧见了他们的小动作,心里正憋着火没处发呢,此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几步跨过去,冲着阎埠贵就喊:“三大爷,您家阎解成干的好事,您知道不?”
阎埠贵装傻充愣,推了推眼镜,一脸无辜地说:“是棒梗啊,我这整天忙忙叨叨的,还真不太清楚。”
三大妈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棒梗,有什么事慢慢说,别动火。”
棒梗冷哼一声:“慢慢说?我妈都被你们家阎解成带坏了,现在全院都在看我笑话,您二位倒跟没事儿人似的。”
阎埠贵心里叫苦不迭,他本意是不想掺和这烂摊子事儿,可眼下棒梗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棒梗啊,这事儿我回头一定好好问问解成,你别着急。
杨瑞华,那什么,你刚才说让我回去帮干什么来着?赶紧的吧。”
三大妈会意,忙跟着搭腔:“对对,家里还有一堆事儿呢,棒梗啊,我们先回了。”
说着,老两口就匆匆往屋里走,脚步都比平日里快了几分,生怕棒梗再揪着不放。
棒梗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揉着一头卷毛气得直跺脚。
他心里明白,这老两口是在装糊涂,可一时半会儿也拿他们没办法。
只好朝着他们的背影大声说道:“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你们家阎解成脱不了干系,回头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
棒梗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音量又拔高了几分。
那声音在四合院的上空回荡着,引得几家邻居悄悄打开门,探出头来张望。
老两口听到这话,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屋,“砰” 的一声关上了门。
棒梗看着紧闭的屋门,狠狠地啐了一口,满心的憋屈却无处发泄。
另一边,秦淮茹被棒梗那么一吼,失魂落魄地在胡同里站了好久。
一阵风吹过,她瑟瑟发抖,凌乱的头发被风撩起,几缕发丝贴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如此决绝,说出那些伤人至深的话。
许久之后,她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往四合院走去。
一路上,她思绪万千,想着这些年为家庭付出的一切。
从青春年少熬到如今人到中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可到头来却落得这般田地,被家人误解,遭邻里非议。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刻意避开众人,悄悄回到临时住处。
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房顶回想着棒梗今天说过的话,每一句都像针扎似的。
她深知,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不仅自己的名声毁了,和儿子的关系怕也彻底完了。
这个家,怕是真要散了。
但,秦淮茹还是默默做了个决定。
阎解成干完活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阎埠贵老两口一直在胆战心惊地等着他,看到走到院门口就一把扯进了家里。
随后你一言我一语,将今天棒梗对他们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阎埠贵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儿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咱们家在院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你赶紧跟那秦淮茹断干净,别再招惹是非了。”
三大妈也在旁边附和:“就是,解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咋就不想想后果呢?
棒梗这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善罢甘休?”
阎解成低着头,默不作声,心里却如乱麻一般。
他知道父母说得在理,可一想到秦淮茹这些日子的陪伴与关怀,又实在狠不下心。
在他离婚后最消沉落寞的那段时光,是秦淮茹的嘘寒问暖,让他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一丝温暖。
她送来的吃食,缝补的衣物,每一个贴心的举动,都如同冬日暖阳,照进了他灰暗的世界。
如今,要他就此割舍,谈何容易?
思来想去,他决定找秦淮茹好好谈一谈。
可没等他去找秦淮茹,秦淮茹就趁人没人注意溜进了他住的小屋。
看到突然出现的秦淮茹,阎解成微微一怔,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可很快又被愧疚和无奈所取代。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秦淮茹却抢先开了口。
“解成,” 秦淮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阎解成轻声说道:“秦姐,这事儿都怪我,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要不,咱们还是断了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家人闹掰。”
秦淮茹抬起头,看着阎解成,苦笑着说:“现在断了又有什么用?反正事儿都已经传开了,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