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一听阎埠贵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眼眶泛红,又急又气地说道:
“三大爷,您怎么能这样呢?”
“我先来找东来的,而且我和东来都已经谈好了,您这突然加价截胡,太不地道了吧!”
刘光天心里委屈极了,自己为了这婚房愁得吃不好睡不香的。
好不容易才和林东来谈妥,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阎埠贵。
阎埠贵被刘光天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但想到儿子儿媳马上就要无处可住,还是咬咬牙坚持道:
“光天,我也知道这样做对不住你,可我家这情况你也看到了,解成他们真的是没地方去了。”
“十二块钱的房租,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极限了,你就体谅体谅三大爷吧。”
林东来看着两人僵持不下,心里也很无奈。
他本想让两人公平竞争,没想到局面变得如此尴尬。
思索片刻,再次开口:“三大爷,光天,大家都别激动。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为了这房子伤了和气不值得。”
“光天,你也别太着急,三大爷这边确实也有难处,要不你俩再商量商量看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说完,林东来没再搭理他俩,出门办自己的事去了。
阎埠贵和刘光天又互相指责了对方几句后,最终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不欢而散。
担心这事成不了,阎埠贵匆匆忙忙就去找了阎解成,一路上眉头紧锁
见到阎解成,他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
“解成啊,爸尽力了,可刘光天那小子认准了那房子,林东来也先答应了他,咱现在处境难啊!”
阎解成听后,也是心急如焚,在屋里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说:
“爸,咱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我回院里找光天聊聊,都是街坊邻居,说不定能商量出个办法。”
阎解成马不停蹄地赶回四合院,看见刘光天正闷坐在院子里的凳上,一脸的委屈与不甘。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光天,咱哥俩儿说几句。”
刘光天抬起头,看见是阎解成,撇了撇嘴,没吭声。
阎解成拉过凳子,在刘光天旁边坐下,缓缓开口:
“光天,我知道今天这事儿让你心里不痛快,是我爸做得不地道,我在这儿先给你赔个不是。”
说着,他微微欠了欠身。
刘光天有些诧异,原本的抵触情绪也缓和了些,闷声说:“解成,这也不怪你,我就是气三大爷那做法。”
阎解成叹了口气:“光天,咱们院儿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为这房子伤了和气不值当。”
“我和媳妇现在是真没地儿去了,你看能不能…… 咱俩合租那房子?”
“咱把规矩提前定好,保证不互相干扰,你看成不?”
刘光天听了,面露犹豫之色,挠了挠头说:“这合租能行得通吗?虽说都是熟人,可时间长了,难免有个磕碰。”
阎解成赶忙接话:“我也想过这个,咱这么办。”
“那老屋不是三间房嘛,你住东边那间,我住西边那间,中间当公共区域,放杂物啥的。”
“平时各过各的,要是有个啥事需要搭把手,咱互相帮衬着,租金咱也平摊,你觉得怎么样?”
刘光天低头沉思,心里盘算了一番,虽说还是有些顾虑。
但想着阎解成姿态放得这么低,而且自己要是不答应,他家就真没辙了,心一软便点了点头:
“行,就依你说的办吧,但愿咱们能处好。”
阎解成喜出望外,站起身来,紧紧握住刘光天的手:
“光天,太谢谢你了,你这是帮了我大忙,以后有啥需要,你尽管吱声!”
刘光天也站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别客气,都是邻居,互相帮衬着吧。”
两人说定后,一同去找林东来。
林东来得知他们的决定,心里也松了口气,笑着说:“你们能这么想,太好了,都是爽快人!这房子交给你们,我放心。”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咱之前提的爱护房子、不拖欠租金这些规矩,可得记牢咯。” 阎解成和刘光天连连点头。、
没过几天,两家就欢欢喜喜地搬进了老屋。
刘光天和媳妇说了自己的难处,两年轻人决定特事特办,领了结婚证就搬了进去。
起初,大家都小心翼翼,尽量不打扰对方。
偶尔在公共区域碰面,两家也会笑着打个招呼,聊上几句家常,氛围还算融洽。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矛盾就悄然滋生了。
有一回,刘光天的媳妇在公共区域晾衣服,不小心碰倒了阎解成放在那儿的一盆花,花盆 “哐当” 一声摔碎了。
于听到声响,从屋里出来一看,心里顿时有些不悦,埋怨道:
“哎呀,这咋回事啊?这花盆放这儿好好的,怎么就给碰倒了。”
刘光天媳妇赶忙道歉:“嫂子,对不起啊,我没注意,不是故意的。”
可嘴上虽说着抱歉,心里也有点委屈,觉得对方语气重了些。
阎解成本来在屋里,听到媳妇的声音,也出来打圆场:“没事儿,一个花盆而已,碎了就碎了,别往心里去。”
又转头对刘光天媳妇说:“弟妹,你也别在意,她就这急脾气。”
一场小风波看似平息了,可两家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了疙瘩。
从那之后,类似的小摩擦时不时就会冒出来。
有时候是阎解成晚上回来晚了,开门关门声音大,影响刘光天两口子休息。
有时候是刘光天在公共区域放杂物多了点,占了地方,于莉看着别扭,回家一个劲抱怨。
虽说每次都没大吵大闹,但这日积月累的不愉快,让原本还算和谐的合租氛围变得有些压抑。
由于租金当时定了个折中的价格,就是每家五块五一个月。
可时间一长刘光天媳妇有了抱怨,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跟刘光天念叨起来:
“你看看,咱这屋子本来就比阎解成家那屋小,现在倒好,租金还一样,都是五块五,咱这不是吃亏了嘛。”
“我每天忙里忙外的,挣这点钱容易吗?结果还得多掏租金,你也跟阎解成说说去。”
刘光天架不住媳妇成天在耳边嘟囔,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他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时机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