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走远了。
胡蝶才冷哼一声:“钱我要五百。”
“五百,你怎么不去抢!最多对半分。”夏央如被踩了尾巴似得跳了起来。
胡蝶冷眼看她:“这是第一次,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情面。”
即使是演戏,她也不能容许有人对夏青瑞这样的态度,还是自己的女儿女婿。
夏央死死的按住段柏南,阻拦他滑跪的动作:“情势所迫,我爹都没说什么。”
“那也不行!”
胡蝶在这一点上很坚持,所幸夏央深知老娘的脾性,也不跟她争执:“知道了知道了。”
反正今天这一出,她这个小叔叔应该能看出她贪财的秉性来了吧?
上道的就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娘,你跟他来往的时候警醒点,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夏央还是提醒了一句。
没办法,实在是老娘在她心里,向来是以拳头服人的,动脑跟她就不沾边。
“用你操心!”胡蝶自从段柏南对夏青瑞的态度开始,对他俩就没了好脸色。
也不想解释什么,她们以为,那大宅院里的日子没有心眼她能一直守着青瑞?
“拿了钱你们就走吧,你爹跟夏青琢聊了一晚上,还没休息呢。”胡蝶下了逐客令。
夏央啧了一声,老爹也真是拼。
“让我爹注意身体,人参还有吗?”
胡蝶刚想回答,外面传来脚步声,她闭上嘴,给了夏央一个警告的眼神,快步迎了出去:“青瑞,青琢。”
再回来时,夏青琢已经恢复成初见的样子,他礼貌的对着胡蝶点了点头:“长嫂,这些钱你拿着,别跟我客气。”
夏青瑞似乎是被开导过了,面上并无异常。
胡蝶掂了掂,堆起笑:“麻烦她小叔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夏青琢大方的摆手。
实则余光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快乐数钱的夏央,心里对此行的目的更添了一分胜算。
哼~那人还说什么夏央精的跟什么似的,不还是个肤浅的女人。
但凡女人,钱权总能拿下的。
思及此,他又故作不经意般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工作,什么至今未婚,什么大厂的高管,祖上留下来的家财啦,满意的看到夏央眼里的心动之色。
“央儿,改天有空,跟叔叔去京市玩,叔叔领你去吃烤鸭,逛故宫。”他发出邀请。
夏央满脸的向往,但:“不行不行,我们厂里这马上就要盖家属院分房子了,这时候我可不能出岔子,不然房子该没我的了。”
夏青琢也没操之过急:“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都行。”
“好啊,谢谢小叔叔。”夏央笑靥如花。
又表达了一番自己不能立即前往的遗憾以后,她借口还要上班,就跟着段柏南一块告辞了。
“央央儿,这人所图甚大,你千万小心。”出了家门,段柏南叮嘱道。
“我知道的。”
那可是八百块,这才见面的第二天,就毫不犹豫的拿了出来,所图能小?
段柏南很想让央央儿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可他又了解自家小媳妇儿:“央央儿,你说爹是不是想要在他那打听真的小叔叔的下落?”
只有这个理由了。
“应该是吧。”
“希望爹一切顺利。”段柏南由衷的希望。
一切顺遂就能早点结束,央央儿就能安全了。
“一定会顺利的。”
到了食品厂,夏央跳下自行车,冲段柏南挥了挥手,之后进了厂里。
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去仓库忙活。
搬卸工人还是要靠抢的,这么多天,来拿货的干事们都习惯了。
“夏科长,你们厂也别光顾着生产,其他的也得跟上啊。”有人委婉的提建议。
夏央:“一定一定,改天我就给厂长提建议,这不是得慢慢来嘛,急不得。”
“你们厂这发展真令人羡慕。”
夏央笑了笑,没接这个话茬。
确实,食品厂这两年的发展,可谓是坐了火箭一般,从原来的千人大厂,这马上都要奔两千人去了。
仓库忙完,她去五楼走了一遭,把讹了小叔叔八百块的事情跟厂长说了一下,并且道:“厂长,您可别说漏嘴,不然就露馅了。”
“你倒是诚实。”冯厂长都被夏央的效率吓了一跳。
人昨天刚到,今天就讹了八百块?
“他没起疑?”干这行没有门槛的吗?
“应该没吧,反正他给钱的时候挺痛快的,还邀请我去京市玩呢。”夏央觉得这所谓的小叔叔,恐怕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然也不能裹了小脑就来了。
“那就好,你告诉你父亲注意安全。”冯厂长叮嘱了一句。
随后又压低声音:“国安那边已经介入了,有什么打算要尽快。”
夏央狂点头:“好的好的。”
这是在提醒她,也是提醒她爹。
她就是想骗钱,她爹想打听消息,确实应该加快速度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厂长,我这边又有了两个新的饮品方子,我这就写下来给您。”
你别说,你别说,靠着卖奶茶方子,她已经攒了七千块了。
主要是这钱她过了明路,花起来也不心虚,不比去黑市累死累活提心吊胆的赚钱强?
冯厂长猜到了她的打算:“也好。”
放出饵料让他们急切起来,露出的破绽就会更多。
夏央随机挑选了两种适合夏天的奶茶,写下了方子,交给了冯厂长。
然后没过几天,她就感觉到夏青琢对她热情了许多,不止一次的描绘京市的繁华,他多么多么有钱。
夏央每每十分配合。
这之后,夏青琢就会给她点甜头,有时候是钱,有时候是东西,反正都不便宜就是了,出手阔绰的嘞。
夏央照单全收,把一个即将被金钱腐蚀的省先进的形象演绎的入木三分。
话里话外透露着,要辞职,跟小叔叔去京市生活,要挣大钱,当有钱人。
就在夏青琢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八成把握的时候,车票都买好了的情况下,被夏青瑞亲手送了一曲铁窗泪。
直到被抓以后,他都没明白:“为什么?长兄,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们不够好吗?钱物哪一样没满足你们?”
夏青瑞只是指了指胡蝶:“你认识她吗?”
夏青琢不明所以。
夏青瑞:“你别胡说,谁收你的钱物了。”央儿交代的他,要当着国安一行人的面说这话,不然钱被没收多亏。
他深以为然,并且不打算废话,跟国安的同志说:“我有线索要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