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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影虽然表面上不大流露情绪的波动,可实际上在很多方面都有奇怪的胜负欲。虽然明知是激将法,但她大多数时候还是会中计。

这让在场的其余几人都偷笑了一下。当然,都是有限度的玩笑。

于是,并不紧张刺激的牌局就这样展开了。

说它并不紧张刺激,是因为这不是一个多人游戏,一局牌只能有参赛双方,在现在的环境下,其余人就只能是充当气氛组的作用了。

狐斋宫显然对此早有准备,甚至摸出了个骰子。

其他几人大概也很熟悉这个流程,千代愉快地询问大家。

“点数大的先来还是小的先来?”

白毛狐狸显然一肚子坏水,微微一笑就想出了新花样。

“我觉得咱们第二轮再扔,第一轮不如让两位有替身使者的选手来如何?”

克莱门汀茫然地被点了名,疑惑的左右观望了一下。啊,指的是她和真组了队,影带着神子,两边都正好是两个人吗。

真温和道:

“我都行,克莱觉得呢。”

克莱门汀自然地回答道:

“当然听你的,反正是你在打牌。”

影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略微纠结了一下,她便也开口说道:

“好吧,我也可以。”

神子也在一边点头。

“我觉得我们赢面很大嘛,至少我们两个都会打牌。”

真微微一笑,调侃道:

“想赢过我啊,那小神子可要好好努力。”

神子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克莱门汀倒是觉得她胜利的概率很低,于是悄悄戳了真一下,小声道。

“那你打算让让她们吗?”

真先是略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笑了开。

“你的意思是我能直接决定输赢啊。唔,你这样觉得我厉害,我还挺高兴的。那克莱想赢吗?如果你想的话,我就稍微努力一下。”

克莱门汀用尾巴晃了两下真的手臂,倒是没有直接回答,真只好自己猜测了一下这表示个什么意思。

一沓牌很快被拿到了眼前,牌局正式开始。

真靠在克莱门汀身边,和之前打歌牌的时候一样充当了指挥的角色。

“花札牌一共有48张,上面画了一年十二个月的代表风物,每个月有四种。现在先摸一张牌确定先手吧。”

克莱门汀依言伸出了手,把自己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摸牌机器。

双方同时翻开了牌面的花色,真很有情绪价值地夸赞道:

“克莱手气好好,我们可以先手出牌。”

克莱门汀哦了一下。

“先手算有利条件吗?”

真回答:

“先手可以先结束回合嘛。”

狐斋宫积极主动的上前来洗牌,一边顺口吐槽道。

“这话大龙你不问也罢,就算是抽到后手她也会说后手有优势的,殿下就是这样仗着自己水平好,为了你开心就会随便胡说的人。”

被戳破心思的真轻咳了一声,装作无事发生地说道。

“之后会在场上翻出八张明牌,然后你和影再各拿八张手牌。每次出一张牌,如果在场上的牌里有和它花色相同的牌,你就可以把它们拿过来放到这边。过程中要记得放置在中间的牌一共有八张就是了。”

“每回合都要进行出牌摸牌,要尽量把能凑成特殊组合的牌拿过来,这样我们就有了‘役’,不同的役对应不同的分数,在游戏结束之前我们尽可能拿多的分数就能获胜。”

克莱门汀严谨地问道:

“那什么时候算游戏结束?”

“有一方出完牌就可以。嗯,大概规则就是这样,你玩玩看?别担心,我会帮忙的。”

克莱门汀再次升起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她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影教她用刀的时候,刚刚学会这是攻击这是防御的她突然接到了跟很能打的将军过两招的任务。

这一次她甚至面对的还是很能打的将军,虽然对方的牌技应该不如武艺高明,但她的技术也比战斗力更差啊。

龙龙委屈,但龙龙不说。缠在真手臂上的半截尾巴掉了下来,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真发现了偷偷自闭的尾巴,重新伸手把它捞到怀里,然后拍了拍克莱门汀的肩膀。

“没关系,第一次接触不懂也是正常的。不要偷偷委屈,告诉我嘛,然后我帮你看要出哪张牌就是了。怎么说这也算是我难得擅长的事,偶尔也放心依靠我一下,怎么样?”

一边观察起手中的几张牌,克莱门汀一边回答。

“真明明擅长很多事,别这样妄自菲薄。”

一如既往的会抓奇怪的重点啊,真有点好笑的摇了下头。

“我是想让你如果不高兴就告诉我,因为我是可以让你依靠的。怎么总想着我的事,偶尔多考虑一下自己如何?”

这时,影轻咳一声,算作是对二人的提醒,然后出了牌。她打出的是一张名为“樱”的牌。

毫无意外的,在影的动作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白毛狐狸隐晦的对两人旁若无人的控诉。

大概是被调侃的有点多了,真这次似乎打算直接放弃挣扎。她干脆选择性的忽略了狐斋宫的揶揄和抗议,侧身靠在了克莱门汀身上,大有一种,我就秀了,你只能怪自己单身的潜台词。

顺带着,真还能轻声提醒克莱门汀:“场上有一张‘梅’,把它拿过来。”

然后,她伸手点了点克莱门汀手里的几张牌,示意可以先打出手牌里的这几张。克莱门汀尝试了一下,成功地获得了几张牌,也不知道有用还是没有用。

就这样,你来我往,真和克莱门汀配合的很好,牌局也渐入佳境。

突然,真露出了一个微笑,略微坐起来了一点,撑着克莱门汀的肩膀,越过她够了一张牌。

“好机会!克莱,出这张‘菊’。”

克莱门汀听话地打出了“菊”,新牌到手,似乎已经组成了可以得分的役。克莱门汀不知道这个值多少分数,但从观战人的表情来说应该不算很小的牌。

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继续出牌。

认真起来的影和神子的组合也技术不错,同样拿到了几个得分。

真的态度是没什么变化的温和,她看了看克莱门汀手里的牌,接着指点某个牌面的功夫轻轻握住了克莱门汀的手,低声说道:“你看这一张,我们现在有‘牡丹’,所以只要再拿到一张‘柳’,就又能凑出一个得分了。”

克莱门汀不明觉厉的点点头。虽然规则她已经大概明白,但她还没记住那么多役究竟那个花色是哪个名字又对应着多少分,自然是真说什么她就打什么。

虽然她自己技术欠佳,但在身边人的指挥下,手里的牌逐渐被出完,一局结束,到了计算分数的关节。

真微微眯起眼,笑道:

“我们应该险胜。没办法,克莱运气太好了,我本来想故意放放水的,可你总抽到好牌,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辜负这样的手气。”

克莱门汀看着充当工具人的狐斋宫数役牌的种类,回答道。

“这话是不是也是哄我的?是真比较厉害才对。”

见被小小反驳了一下,真也不恼,只是笑道:

“那你想不想听嘛。”

克莱门汀转过头来跟真对视。

“你愿意哄我,那我自然要听。如果在别的地方也能多夸夸我就更好了。”

真自然满口答应。

“好好,一定,我记得了。你好可爱啊。”

克莱门汀的尾巴重新从真怀里溜出来,很主动地重新搭上她手臂,末端还欢快地摇晃了两下。

游戏的胜负很快就有了结果。果然如真所说,是她们这边险胜。

影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没有说话。倒是神子很有精神地开口:

“下次我们一定会赢回来的。”

真微笑着回应:

“好呀,那我等着小神子来挑战我们。”

克莱门汀小声说:

“其实只有挑战你吧,我主要起一个气氛上的凑人数作用。”

真反驳道:

“那怎么能一样,你当然要和我在一起。退一万步讲,就算负责出牌的只是我,那给牌手提供情绪价值也是很重要的角色嘛,除了我们克莱别人都不行。”

克莱门汀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真是很好哄的龙,好可爱。带着这样想法的真轻轻捏了捏克莱门汀的脸颊:

“你喜欢这个吗?之后我再教你也是可以的。”

克莱门汀犹豫了一下。

“算了,好难懂,你会就行了,我负责依靠你。你刚刚好像是这样说的?我很听话的。”

真被这话逗笑了。她拉着克莱门汀起身让出了对局的位置,趁对方还没完全站起来的时机偷袭了对方一下。

“如果你在别的地方也这么听话我会更高兴哦。”

克莱门汀无辜的眨了眨眼。

“明明你的话我都在听。算了,听你的,我改进一下。”

真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是真的。毕竟对方真的很擅长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下一轮开始对局的是狐斋宫和笹百合,狐斋宫正好坐在刚刚真和克莱门汀让出的位置上,闻言大声密谋道。

“你看这两个人,小情侣真是一刻都离不开对方。能不能让她们罚酒三杯啊?”

脑袋上挨了一记不知道是来自谁的物理偷袭,白毛狐狸的主意被扼杀在摇篮里。

罚酒是没成功的,但新的点心和酒都被摆上了桌,让围观的气氛组也有一点可以补充精力的途径。

于是真和克莱门汀就转移了位置,坐在了摆食物的桌旁。

“吃点点心怎么样?你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甜的,这几个都不算纯粹的甜食,要不要尝尝看。”

克莱门汀给面子的挨个尝了尝,评价道:

“好吃。其实只是影的点心太甜了,别的时候我也没有不喜欢甜食。嗯,我很好养活的,不太挑剔,都喜欢吃。”

真笑着挨到她身边说悄悄话。

“那挑几个最喜欢的嘛,我之后做给你吃。或者……都喜欢的话也没问题,就是我可能没那么多空闲做很多,可能得等等了。”

就着真的动作,克莱门汀的尾巴动作灵活的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摆放位置,缠绕一圈,把真拉的更近了一点。

“你还会这个啊,好厉害。”

真不以为意道:

“啊,这有什么,很简单的,也可以教你。不过,我的手艺大概没有专业的厨师好。”

克莱门汀回答。

“这有什么要紧,心意才最重要,真的手艺我都喜欢。”

真笑着捏了下她脸。

“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起码要尝过之后再说这种讨我开心的话吧。”

克莱门汀一本正经道。

“嗯,到时候再想新的话。现在这样说是因为,真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嘛。”

又是这样的招数。真已经听过很多次这种话,但每次都免不了被硬控一下。她匆匆别过了视线,投向了摆了各色食物的桌子。

“还吃别的吗,或者喝点东西,要茶还是酒?”

克莱门汀见好就收,乖巧地回答。

“我都可以。”

真想了想,询问道。

“那尝尝酒可以吗?应该是斋宫自己酿的,不趁机喝点实在有点可惜。”

见克莱门汀点头,她就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递过杯盏的手伸到一半,她又有点犹豫地缩回来一点,略带担忧的问起突然想到的问题。

“你会喝醉吗?我记得上次你睡得挺快来着。”

克莱门汀无辜道:

“嗯,我怎么不记得了。那……要是喝醉了,你就把我带回去吧,我很听话的,肯定不给你添多的麻烦。”

一听这话,真本就犹豫的手几乎要缩了回去。还是克莱门汀伸手拦了她一下,把她连人带杯都拉进了怀里。

“开玩笑的,不会喝醉。你不要生我气,上次其实有一半是装的。”

真愣了一下,无奈道:

“生气倒不至于,但是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克莱门汀啊了一声,很直白地道。

“因为我想躺你腿上,但是觉得直接告诉你你会不好意思。”

真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心理斗争了一番,她艰难地开口道。

“那你……下次还是直接告诉我吧。如果是你希望的,我都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