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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货就是假货,就算在侯府长大,还是比不上真千金。”

“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殿下娶的是悬壶神医的话,咱们还用得着在这儿绞尽脑汁想对策吗?”

“唉,可惜了,主子娶了宋白微,要想得到国师的认可和助力,难于上青天啊。”

幕僚一句接一句的议论声都化成锐利的刀子,刀刀砍在宋白微的心上。

她狠狠咬牙,极力克制不发出声音。

这群废物,明明是他们计谋不够,扳不倒林清禾。

怪她作甚!

她只是个女子!

恒王冷着脸,察觉到屋外站了人,他看向齐明。

齐明启唇,无声说王妃两字。

恒王眼底闪过丝不易察觉的郁色,幕僚的话不止伤到了宋白微,也在他心中落下重重一击。

幕僚们说的没错,若是当初!

.

林清禾在宫中忙的飞起,景武帝如今却是对她很信任,不仅将朝事都交给她,治理身体也全然相信她。

之前被药物控制脑子,欲望冲动也没了,整日跟个孩童心态一样,不是作画就是看各种杂书,尤其是民间编书人的爱情故事让他看的如痴如醉。

若不是林清禾强硬给他规定了入寝时辰,他恐怕要挑灯夜读。

林清禾夜里去寻景武帝时,刚进门,内殿烛光瞬间熄灭。

她眼角微抽,进入内殿,一眼就瞥到景武帝藏在身后的书。

感受到她走近要抽走书,景武帝睁开眼笑道:“国师,朕挑灯在看奏折。”

“是吗?”林清禾收回手,“掌灯。”

宫女立即点燃烛火。

照明了景武帝的满脸心虚。

林清禾穿的是国师才能穿白锦袍,将她衬的更加绝美无双,锦白色很适合她。

宫女们都悄悄打量林清禾,她不做女子打扮,头发简单束起,长得又高挑,从侧面看,有股雄雌难辨的美。

她们看的目不转睛,又有些脸红。

左公公简直没眼看,他咳嗽声,宫女们瞬间回神,面红耳赤低下头。

林清禾视线落在床榻上的杂书,一眼看到很小字体的书名。

贫寒书生与骄纵大小姐的爱恨情仇。

她挑眉,还没张口,景武帝就跟她愤怒道:“这读书人真不是个东西,官家小姐放弃一切跟他私奔,读书人考取功名后就将她给休了,迎娶了公主!

官家小姐在他老家受尽甘苦,独自抚养一儿一女,后面被公主发现后,本来是正妻的她沦为了妾室。”

林清禾坐下,笑了笑:“陛下觉得官家小姐蠢么?”

“蠢啊!”景武帝义正言辞。

林清禾道:“那以陛下所见,读书人应该有什么样的下场。”

景武帝一噎。

尽管失智,他也是个男人,还是享受过至尊权利,掌握天下人生死的帝王,心性薄情又狠辣。

若是他没失智前,也会认同读书人的做法,绝说不出这番话。

人往高处走,心狠手辣才能往上爬,尤其是在官场上。

但如今,他脑子有些懵,说不出来。

林清禾呷了口茶:“若我是官家小姐,我便会去告御状,让天下人都知道读书人的嘴脸。若是扳不倒,那便假意迎合,在最不设防备的床榻上,废他第三条腿,让他疼一番,取他狗命,他不仁,我不义,大家同归于尽。”

景武帝听得一凉,莫名的并拢双腿。

他呐呐道:“好狠。”

林清禾淡笑望着他:“若陛下是那官家小姐,你会如何做呢。”

景武帝当真认真的代入进去,顿了下道:“我会与国师做法一致。”

“陛下不愧是明君。”

林清禾这句库赞夸得景武帝唇角上扬,又听她道:“其实天下有许多女郎都有才能,只是困于这世道,拘于后庭中。

陛下能封我这个小坤道为国师,足以说明陛下目光长远,乃神人也。”

景武帝闻言从榻上起来,走到林清禾对面坐下,这段时日的相处,他也有些熟悉她的行事风格。

这么说,后面肯定有事。

林清禾道:“陛下果然是聪慧过人,陛下能给我机会,不如放开天下女子一个机会,男女共同竞争,指不定能激发男儿郎们的血气,天下能人都卯足劲往一个方向发力,大景何愁盛世到来的那日。”

景武帝愣住,道:“可之前都没有这样的先例,女子就该安分守己,相夫教子,哪儿有抛头露面的道理。”

林清禾心肉一跳,隐晦的审视着景武帝,见他眸子清明,当真只是观念根深蒂固所言。

她道:“正所谓不破不立,更何况陛下非凡人,境界自然要高些。”

这话落在了景武帝心坎上。

他迟疑点了点头:“国师说的不错,那朕这就拟旨,让天下女郎也去读书,可参加科举?”

左公公身子一颤,不敢抬头,他几乎可以想象,若是此条例法颁布,文武百官会如何的震怒,反对。

林清禾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垂下头:“陛下英明。”

翌日上朝。

左公公将旨意一颁布,全朝震惊,纷纷下跪

“不可啊陛下,哪儿能让女子从仕的!”

“就女子那三言两语就会哭哭啼啼的性子,能为朝廷出力,这不是贻笑大方吗!”

“不错,还请陛下三思啊,女子生来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的,要她们在朝堂上做什么!”

文武百官们七嘴八舌,听得景武帝有些头疼,他赶紧给林清禾使眼色。

林清禾站出来,冷冷朝说话的朝臣们看过去。

声音戛然而止。

林清禾冷声:“诸位口口声声说女子不如男,倒是忘了我就是个女郎,今年我十四,在座的各位谁十四岁站在了朝堂上?”

鸦雀无声,有些人不敢跟林清禾对上,怕得罪她。

有一部分本就不服她,闻言呛道:“国师是坤道,世间其他女郎不能与你相提并论,毕竟不是每个女郎都去当了道士。

也是,毕竟也不是每个女郎都有国师这般好命,换了人生还能来京城占据一席之地。”

林清禾点头,道:“也是,不是每个寒窗苦读的读书人都是君子,毕竟男子向来自大惯了,生怕女子上位显得他们无能。几年前当殿撞死的赵倾君赵大人,不就是这么被你们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