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虚无，败也虚无。”
虚空忽然传来海神的这样一句感慨，徐来有些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
“虚无因为要对付你，将你摄入了他的某种域之中，却不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更能直观近距离的感受到所谓域的存在。”
“对于你的成长的贡献还是不可估量的。”
海神缓缓开口解释道，徐来瞬间了然。
略微沉吟后，徐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海神，您一直在说的似乎是偏向于理论方面的心得，可否具体说一说，这虚无的领域又强大到了什么地步，具体能增幅对方多少攻击力血量反应速度各种属性等等。”
说到这里，徐来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还有，如果我一旦能领悟到你所说的那种领域雏形，于我而言，这种领域对我来说又有何等样的增幅呢？”
徐来终于问出来随着时间潜藏在他心中越来越深的疑惑，虽然他知道灵境世界和现实世界有着能够相通的地方，也能互通往来。
但是徐来可没有忘记，灵境世界说到底是数据化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实力可以说都是能用数据来衡量的。
哪怕对方实力高强，也有一个具体的等级和阶层，也有一个具体的攻击力和属性值，甚至某些贴心的网游还会给出对方的战力评估，方便玩家去充钱。
说完这句话，徐来便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眼前的虚空，同时耳朵也竖了起来。
“呵。”
只听海神的轻笑声传来，之后对方又继续说道：“原来小友在意的是这件事情，怎么说呢。”
海神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思考，随后又说道：“每个神明的战斗能力，属性值都是不尽相同的，他们的作战方式也往往是唯一的，战斗力也是不同的，不过属性的话确实是可以具体显现的。”
“放到这所谓的域这种增幅来说的话，一般的神明若是处在自己的领域中，那么实力就会有百分之一百的增强，同时若是敌方处于你的领域之中，那么属性就会变相削弱百分之五十，此消彼长之下，整整拉开四倍差距，这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
“当然，这只是一般的情况，虚无到底将领域修到了何种程度我根本不得而知，恐怕也只有对方自己知道罢了。”
原来如此，听了海神的话，徐来有些明白了。
说白了，领域就是一个全面的buff，对自己增幅全属性，对敌人削弱全属性，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强了。
这么强的领域，也是自己能够领悟的吗？
想到这里，徐来不由得再次开口问道：“敢问海神，若是我能领悟到那所谓的领域雏形，不知道战力会有多少增幅，同时会削减多少对方的战力。”
“嗯...”
海神微微思考片刻之后，徐来就听到了对方的回答：“这也同样因人而异吧，当年我见到过的最高的数据，也不过是增幅百分之15罢了。若是小友你的话，我觉得能增幅百分之10差不多了。”
似乎是觉得这个数据有些过于寒颤了，海神又开口主动解释起来：“小友可千万不要小看这百分之10，首先你是先行领悟，其次你是自行领悟，又要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虽说我自会从旁指导，但是没有经过系统学习的你，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百分之10么？
徐来目光一凝，心中瞬间升起了跃跃欲试的感觉。
对他来说，百分之10自然是太少了，不过海神的话放在这里，徐来也自然不会打他的脸，他只是在内心默默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提升实力的好机会，毕竟下一次可就没有神明在旁指点了。
直播间内，听到海神和徐来的对话都沸腾了。
“能直接增幅属性的玩意，海神竟然连这东西都拿出来了。”
“果然不愧是海神啊，一出手就是压箱底的好东西，当然大神值得对方看中也是一个原因。”
“靠，我以前只在灵境见过增幅单一属性的技能书，比如说增加攻击力，增加防御力，增加血量的，这三个比较常见比较普通。稀有一点的就能增加攻击速度，增加暴击伤害，增加暴击率。但我见过最好的，也不过就是增加反应速度的技能书而已。这还不算，他们都只是单一的增加某一种属性而已，和海神拿出手的所谓领域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啊。”
“出现了，增加全属性的技能书，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形式出现，本人在此预言，灵境将会进入数据膨胀的大时代，长此以往灵境的未来恐怕不堪设想啊，唉。”
“别搁这儿忧国忧民了，灵境就算数据膨胀也是一件好事，合着你不喜欢你实力变强，在怪物海中大杀四方，喜欢被怪物一遍一遍的虐杀掉级吗？”
...
“还请海神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领悟那强力的领域buff？”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徐来抬头看着前方并不存在的海神说道。
“小友，你先闭上眼睛。”
听到海神的话之后，徐来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瞬间有种和这片世界断了的古怪感觉涌现而出。
方才落在耳里的，那些远处的海族的叫骂声，呻吟声，呼喊声混杂在一起一直回荡在徐来的耳边。
可如今徐来只是一闭上眼睛，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仿佛他之前所经历的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徐来的内心被狠狠地震惊住了，他刚想睁开眼睛，看看原来那一幕还在不在的时候，在无边的黑暗和寂静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小友不要理会其他，封闭六识，用心神去观察周遭的一切。”
是海神！
宛若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般，徐来心中渐渐生出的焦躁感顿时被海神粗糙有力的大手抚平，心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徐来依言，不再关注其他，全凭心神去感知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