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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周清月毫无意外地再次睡了懒觉,而白术也罕见地睡过头了。

她迷迷糊糊醒来时,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早已明媚,意识到自己耽误姑娘到花府出诊,她倏地从床上弹起。

下一瞬,只觉后脖子顿时锥心般疼痛。伸手按了按,更是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转瞬冒了一头冷汗。

她竟睡歪了脖子,难怪昨夜睡得特别不踏实,还整宿整宿做噩梦……

梦里,她竟被那坏蛋少爷追在身后打,那模样还凶神恶煞的,一点都不如平日里温和,幸亏这只是梦!

想罢,忽然记起昨夜似乎看见了贼子,只一瞬她也顾不得脖子上的酸痛,连忙起身穿鞋披衣,系着带子就往正房冲去。

不曾想今日房门反锁了,无奈她转身回到耳房,打开几乎不用的通向正房的侧门,随后急匆匆跑到内间门前,想也没想便大力敲打起来。

“姑娘!姑娘,昨夜……”昨夜之事关乎姑娘清白,她一个咬舌停下,随即转口换了一句话,“姑娘可是醒了?”

可是半晌也没个声儿,她越想越怕,转瞬眼泪不争气地冒出来,手上敲打的动作愈发密集而有力,“姑娘……”

嘭!嘭!!嘭!!!一声比一声大。

哀怨的喊声甚至有些凄厉。

她的动静很快引起屋外下人的注意,余婆子和丫鬟以为出了什么事,放下手上的活计匆忙进来,“白术丫头发生了啥子事!”

刚进屋,便听见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然后就是隐约在白术身前的一道人影,接着一句斥责,“白术你一大早哭什么!”

那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怨恼,听着还有几分沙哑,却并不像起床时特有的鼻音。

余婆子二人见状,四目相顾,见身份不合适,也无事发生便自觉退下了。

周清月看着小丫头眼眶都红了,心里暗自奇怪,想问时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哭了,说吧,发生了何事?”

白术鼻子抽抽,抹掉眼泪,“姑娘先进屋。”推着人进屋后便关上门,煞有介事地围着人转圈检查。

许久,才长舒一口气,压住惊心动魄问了一句,“姑娘你没事吧!”

周清月昨夜过了子时才合眼,脑子现在还是混沌懵懂,一时有些没反应对方的话,绕过她的手来到罗汉床坐下,揉着腰说,“我能有什么事。”

“现下倒似是白术有事,你看你神不守舍,双眼都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后面两句几乎是调笑的语气。

“姑娘真的无事?”

方才她看过了,她家姑娘确实并无大碍,就是看着有些疲惫。

周清月听她担忧,心上一暖,脑子这时也清醒了许多,终是想起昨夜白术的事,笑着答话,

“自然无事,我还能骗你不成?还是说,你希望你家姑娘有事?”

白术连忙挥手否认,“当然不是!白术当然希望姑娘平安喜乐一辈子!”

话落,她不死心而将信将疑又问,“昨夜姑娘可曾听见别的动静?”

周清月知道她不会放下心思的,于是将昨夜的事半真半假说与她听,“有的,昨夜你大喊着‘贼子贼子’把我惊醒,我去看你,才见你是做噩梦。”

闻言,白术顿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了,难道昨夜真的只是做了噩梦?

可为何她的脑子里总记得有道身影,长长瘦瘦的一条,身体动作十分灵活,那样子很像话本里采花贼……

周清月见她沉思不语,生怕她想起什么,可不敢让她闲着胡思乱想,于是催促道,“好了,只是噩梦罢了,多想无益心神健康,

赶紧收拾一番,该去花府了,我看现下时辰也不早了,若我们再迟些,恐招见欢记挂,你快些去做准备吧!”

闻言,白术也被方才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她这是想甚呢,姑娘无事才是大吉大利,想罢应声退下去准备了。

周清月见她关上门退下,顿时呼了口气,幸好白术向来缺心眼,否则此事不知如何糊弄她,都怪坏胚昨夜不小心,搞出个大麻烦来!

一阵暗骂后,便往内间屏风后走去,慢慢将身上睡裙褪下,转眼间便露出白皙肌肤下的点点红梅,暧昧又旖旎。

她蓦然脸上发热,心里再次暗骂,这厮有胆做没胆认,说什么害怕白术发现了,以后恐怕不能爬床,

缠磨着她一次性预支了婚前所有次数,现在弄得她腰酸腿软,精力不济,坏胚真真可恶!

此刻正在肃山训练的沈星乔狠狠打了十几个喷嚏,罗国安以为她生病了,关心好一阵才安心下来。

“兴桥何故今日来肃山,你不是有三日假期吗?”

沈星乔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才答话,“快成婚了,想着多攒点假期当作婚嫁。”

理由自然不是这么个理由,她总不能说她是被清月赶出家门,半月不准见她吧。

罗国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一脸兴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她看着他瘆人的笑容,只得勾起嘴角一笑以示礼貌。

日头越升越高,准备就绪的周清月终于带着白术出门往花府而去,今日运气不错,步入后院时不曾见着那讨人嫌的叶姨娘。

及至潇然居,先是花展颜带着俏皮的嗔怨,“今日明舒迟到了!这次可不能三两句抱歉打发了我,我要罚你今日留下陪我用饭!”

她的神情里全是真诚,周清月心生熨贴,点点笑了笑。

算起来,她的朋友其实不及坏胚百一,无论是谢安还是秦月琰,都不过点头之交,

即使如姜卿华一般有着同事之谊,也因为展颜中毒一事而分开了,故而相处不多。

想想这许多年里,除了白术与坏胚两个同龄人,细数下来,与她相处得最多的反而是眼前这个病弱少女,

为她解毒的这段时间,她也摸清了她的脾性,展颜过去病重时,整个人都慢悠悠的,让人有一种温婉贤淑的感觉,

但相处下来,才知道她与她印象中的大家闺秀不同,她的性子更加灵动而天真,在生意上还很有主见和魄力。

“好,今日是我的错,见欢说什么便是什么。”

花展颜登时笑容满面,“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临了反悔!”

周清月再次点了点头,“君子一诺,当值千金,自然不会反悔。”拿出银针准备施针。

“君子?”此话一出,倒是让花展颜讶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