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遇一湖泊,美丽宁静。
姜悦吩咐红草在此停下,一行人在原地休息。红草扶姜悦下了马车,姜悦让钟能跟随其后。
钟能没有多问,跟在姜悦公主的身后。然而,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他的心里是那么的怕她,可是却又那么的想要凝视于她,因为她的美丽吗?
不!钟能感觉美丽固然是个存在,可是姜悦公主的心才是善良美丽,如天使一样。所以,觉得她是亲切的,也觉得她是威严的。
姜悦公主漫步在湖边,望着湖光,好一会儿才停下脚步,钟能站在身后,姜悦公主缓缓转过身,对他说道:“钟能,这里没美吗?”
钟能低着头,一言不发,突然跪地。
姜悦见此问道:“你怎么跪地不语,是何故?”
“公主,我本就该死,却受公主殿下的恩德活到现在,能者知从前放肆,如今明白公主的良苦用心,故而不敢造次。”钟能缓缓抬头,露出真诚的笑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月饼来,递给姜悦。
姜悦道:“这是什么饼?”
钟能说是月饼,是一块连心月饼,昨日里在王府的厨房里,他特意做来给公主品尝的。
姜悦嫣然一笑,尝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难得你有心了。”
“能为公主效劳,我死也愿意。”钟能一很正经回答,他望向湖面对姜悦尽诉真情,见此处山清水秀,湖真美,湖水明净,波光粼粼,就像公主的心一样美。
姜悦静静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要看穿他的内心,江能河也凝视着姜悦的眼眸,仿佛被这双水灵灵的眼睛扣住心魂。然而,随着姜悦公主一步步走近他的面前时,钟能渐渐地变得神色慌乱,心里直发抖,已经不敢再凝视。
姜悦道:“回宫以后,我自然为你解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皇上杀了你,不过我父皇也舍不得宰你啊。”
钟能叹道:“公主您就是凤凰,我就是一只土蛤蟆,一连错事,如今何德何能受公主大恩呢,我真是有愧公主的厚爱啊!”
姜悦停住脚步,轻柔笑了:“你不必多言,若你再逃走,本公主,依然会找到你,重罚你。”
他连忙道:“钟能再不敢。”
姜悦走道:“本公主,在你看来,可怕吗?”
钟能听了连忙摇头,真挚而言:“我经历这些日子,感触颇深,这天下人要都是可怕的,唯独公主不可怕,公主是菩萨心肠,人间天女,国中百姓的福星。
姜悦听了心里笑了,然而面色却变得肃穆,对他问道:“人世间,生是一回事儿,死可谓容易却也不容易,能御厨,你的兄弟已经安然无恙,如今,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他当即跪下,对着姜悦真挚而言:“公主!今后钟能为公主而生,为公主而死,言出必行!”
一阵风儿忽然从湖面掠过,碧波荡漾起来,仿佛也听见了动情的声音……
已是冬去春往来,孟夏悄声入,青青杨柳丝,绿树勃勃生机。
再说左丘绮这边儿,她也常常跟随凌夫人后面见识凌家家族生意,对于药材算是略懂皮毛了,然而多日不见凌聘掘多是思念。
太川刚回府,知晓凌聘掘护送姜悦公主回周城,后又再去恒甪皇城看望王妃娘娘,这来回也需要时间,大约还有好几日的样子。
左丘绮闷得慌,想与太川练武忽然发现空明不知去了哪里,太川说空明一大清早去了皇城。
她问道:“皇城?”
太川道那是皇帝住的地方,比莫临城大的多了,左丘绮疑惑空明去皇城做什么呢。
太川道:“五小姐不知?”
左丘绮摇摇头,太川悄声道胡王战败受了伤,已经回了国中休养,这次空明便是受了凌夫人的吩咐,送药材前去胡王府中。
左丘绮明白的点点头,言道:“难怪,我见干娘这几日神色暗沉,似乎有心事。”
太川又道:“估计公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空明也赶去王府,到时必然与公子一起归来的。”
左丘绮正与太川讨论,丫鬟走了过来,道凌老爷吩咐太川陪同他前去苏员外府中一叙,说起苏员外,她连忙问及苏梦生的状况。
太川只知苏小姐每每闭门不出,只顾吟诗作画,也不与人交谈。左丘绮道:“是不是,上一次三哥婉言拒绝与其婚事,所以至此?”
太川觉得苏小姐可谓痴情女子,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公子并不钟意于她。
左丘绮笑了笑道:“所以太川大哥觉得呢?”
太川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左丘绮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这样说,太川虽与三公子不同,但是太川也是有值别人去喜欢的地方。太川欲言又止,左丘绮瞅出他的心思,叫他别吞吞吐吐的,这样哪里像个男子汉呢。
他说道:“五小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痴心妄想。”
“喂,你怎么又气馁了。”左丘绮锁紧眉头,希望他别一副没精打采的神态,人家苏梦生已经是不言不语,难道太川还要如此不成?这岂不是更糟糕了。
太川一听,忽然憨笑起来。
一个仆人喊了起来:“太川护卫!老爷叫您呢。”
左丘绮笑嘻嘻的,冲他眨巴眼睛:“眼下去苏府,就是个好机会,你得活跃起来,不是嘛?”
太川眨巴眼睛,好似开窍,他点点头,转身去了凌老爷那里。左丘绮站在原地,耸耸肩浅笑而过,嘀咕这个太川倒是个温情汉子呢。转眼间,发现二夫人脸色沉重,出了府去,她觉得得奇怪,便偷偷跟了出去。
少时,小提子小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绣盒子,呼唤道:“小姐!”她四面张望不见左丘绮的身影,再低头望了望手里的盒子,然后回了去将盒子放于左丘绮的房间桌上。
话分两头,左丘绮一路悄悄跟随,最后才发现殷氏去了县衙牢房,她纳闷二娘去牢房作何故?于是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