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培爷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虽然伤了,那也是满脸的不服气,他后面跟了一大帮人马。
面摊老板见了,吓得躲入桌子底下去了,头也不敢抬。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打我,知道爷爷我是谁吗?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老子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培爷扬起粗脖子,恶狠狠地指向姜悦与红草,真是傲气冲天,杀气腾腾。
姜悦对此冷笑而过。
红草嗤之以鼻,挥剑指向培爷,怒斥他无赖可憎,居然还敢回来,回来送死不成?
培爷一听,鼓起腮帮子来,呲牙咧嘴,好生愤怒:“不是爷爷我送死,是你们必死无疑!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戏弄于我,我饶不了你们!”
姜悦哼笑他看起来挺厉害,这般的仗势欺人,这百姓们都惧怕他,不知他有何来头呢?
培爷哈哈大笑,道自己乃是当地县太爷的亲侄,谁人不知,谁人不服!
姜悦听罢,心里真是贻笑大方,嘲讽原来是个小官的奴仆,这也敢说出来吓唬人,真是蠢也!
“嘿!”培爷卷起脏兮兮的衣袖,哼哼笑着。
他对着姜悦一阵打量瞅来瞅去,忽然狂笑起来:“只要我说一声,县大老爷就能把你抓起来吊着打,你今儿得罪我,就没命出这城!”
“大胆的狗奴才!”红草正要上前。
姜悦让她不必动手,自己正要会一会那个混账的县太老爷。
“你敢骂我叔父。”培爷的气的嘴都快歪了,一挥手:“来呀!给我抓住这小子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培爷恼羞成怒,挥手让所有人一起上,顿时这伙人蜂拥过来。
姜悦与红草飞身就打过去,刀剑的声音砰砰作响。
擒贼先擒王,姜悦飞奔过去冲向培爷,培爷刚要拔刀,被姜悦一脚飞踹中肚皮,遂栽倒在地!
“没点儿功夫,也敢张狂。”姜悦逮住了培爷,拳脚相加,一顿狠揍。
百姓们都挤过来拍手叫好,没一会儿功夫,红草已经将那伙人统统打倒在地。
这时候,在另一条街上的孟子尚听见动静,连忙吩咐随行的衙差一起奔了过来。
鼻青脸肿的培爷,急忙扑向孟子尚:“孟捕头救命啊!快救救我,这臭小子要杀我呀——”
孟子尚忙道:“培大爷,出了何事?”
那培爷捂着脸,道这里来了两个不明来历的野小子,硬生生把自己打成这样,他们还气焰嚣张至极。
孟子尚抬头见姜悦,忽然心里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觉,觉得此人气质不凡,不是寻常人。
红草对姜悦道:“公子,您瞧瞧,又来一个狗奴才!”
孟子尚肃穆道:“这位小爷,你怎么辱骂他人呢?”
红草不屑道:“难道不是吗?你是衙门的人,正与这个混账培爷是一伙的。”
孟子尚连忙拱手,道自己是县衙的捕头孟子尚,不知他们为何打伤人呢。
姜悦不以为然,指向培爷,说此人出言狂妄,吃了别人的面却不付钱,倒理直气壮的要打人,他王某人路见不平,难道不应该教训教训他吗?
孟子尚:“原来如此。”
培爷急了,对孟子尚大喝道:“孟子尚!你敢不维护我,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孟子尚不敢多言,直言培爷乃是县大老爷的亲侄,王公子纵有侠义之心也不该动手,若打伤了培爷,县太爷那里可不好交代。
姜悦轻视的扫过培爷的眼,露出傲气来,抚其扇对孟子尚浅笑,反驳这亲侄如何,旧侄儿又如何,孟捕头难道不知宝盛国制有王法所在?
红草哼得一声,厉声道:“你这厮,且听好了!别说你家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是丞相来了,见了我家公子也得行礼!”
“红草!不得多言。”姜悦及时皱眉。
培爷听罢,气得上窜下跳:“狂徒也!你好大的口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子尚一时迟钝,对姜悦观之。
姜悦冷笑而过,只道他的书童只是吓唬他们而已,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他们要惩恶扬善,又言孟捕头不把这个知法犯法的人给抓起来,难道他也是个欺人者不成?
孟子尚哑然。
“什么!你敢说抓我?”培爷气愤的直跺脚,走上去便要踹孟子尚。
“培爷请冷静点儿。”孟子尚执剑挡之。
培爷咬牙切齿:“孟子尚,你反了,你敢不从我,我让我叔父把你关入大牢去!”
孟子尚眉头紧皱,心里嘀咕自己虽憎恨培爷,然而自己人微权轻,捕头一职来之不易,往后还得依附于县太爷,眼下还不能得罪于他们。
培爷又吼了起来:“孟子尚!你还愣着干什么,抓他呀!抓他入大牢去。”
“王公子,得罪了。”孟子尚面色暗沉,一挥手大声道:“来呀!把他们抓起来,押入大牢等候县太爷审问。”
“你们敢!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红草急忙上前怒斥,姜悦让她不必多说,转眼却轻笑孟子尚善恶不分,与目无王法之人有什么区别,如此何以为捕头。
话音刚落,左丘绮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附和道:“这个公子所言极是!我曾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县衙老爷的侄儿了。”
“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姑娘真是正义之人,毫无偏袒之心!”姜悦喜上眉梢,视其人,真是一见如故。
左丘绮对其迎笑。
“五小姐?”孟子尚望去。
左丘绮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只见培爷气的暴跳如雷,夺了衙差的刀就砍向了姜悦。
姜悦收扇子抵挡过去,抬起一脚踢向培爷的肚皮,孟子尚遂拔剑与姜悦打了起来。
二人似乎不分上下,姜悦正兴浓,一掌推开他:“痛快!我正缺个人来打上一场呢。”
红草连忙道:“公子!我来助你。”
姜悦让红草退到一旁,遂拔出红草的剑刺向了孟子尚,长剑出鞘,剑声入耳。
左丘绮想要上前阻止二人可也挤不进去,她看出孟子尚似乎没有真要伤害姜悦的意思,没有使出全力。
姜悦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