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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秦震关到主卧里,跟纪鸿洲进行了谈话。

秦音原本不放心,在一旁听了片刻。

发现他们说的都是政事,气氛过于严肃,她端了茶,就轻手轻脚退出来。

她在外室间守着,隐约还能听到屋里的谈话。

没一会儿,身后房门被人轻轻叩响。

秦音走过去,打开门,是寒露立在门外。

“什么事?”

她声音压的很低,寒露也跟着压低声量:

“夫人,叶军长来见。”

秦音诧异,“叶长青?”

“是。”寒露点点头,“他似乎刚从湖城赶回来,车上泥土很厚,说有要事想禀汇大帅。”

秦音眉心微蹙,想到屋里两人也在谈政事,迟疑片刻,她走出房间带上门。

“让他进来,我先在茶室见他。”

寒露忙应声,匆匆下去领人了。

秦音下到二楼,在茶室等着。

她刚坐下,一壶水还没烧开,走廊里就传来军靴沉重的脚步声。

叶长青跟着展翔过来,见到秦音,垂手立在茶室门外低头以礼。

“夫人。”

秦音浅笑颔首,“叶军长,进来说吧。”

叶长青这才跨进门。

“大帅正在跟人谈事,让我先来见叶军长。”

秦音先解释了句,方才问他:

“按说张帅的身后事办完,叶军长该留在阜城营地,做大帅安排的任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出什么意外?”

叶长青眸色微暗,“夫人,阜城有内奸。”

秦音瞳光闪了闪,“什么?”

叶长青抿唇,清声交代起来:

“属下奉命办完张庚的身后事,也跟张系军中诸位元老上将进行了单独会谈,之后赶往阜城营地。”

“一到地方,就看到营内在动刑。”

“刑杀了好几人。”

“分营唐师长说,阜城奉军政府密令戒严,也在权利搜捕消除内鬼,还说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其他倒罢了,其中死的一个,是钟参谋夫人的哥哥。这件事情,恐怕钟夫人还未收到消息...”

秦音神色微变,豁地站起身:

“谁准许他们自相残杀,要造反吗?!”

叶长青垂下眼,“属下看形势不对,没提收编张系军一事,只说是回城路过,奉命巡视,便连夜赶回来了。”

“夫人,此事应立刻禀明大帅。”

“章谨受任两营总军后,一直还没到阜城营区去督察,如今又被湘城内务绊住脚,恐是阜城那边有人想趁疏生乱.....”

秦音提步往外走,“你跟我来。”

叶长青收住话头,连忙跟上。

秦音带他上楼,让他等在门外,自己先进去打断了纪鸿洲和秦震关的谈话。

她言简意赅说了阜城的事。

纪鸿洲和秦震关齐齐皱眉。

“让他进来说。”纪鸿洲道。

屋内屋外十分清静,叶长青听到他这句话,自发走进里卧。

他看到秦震关,略显惊讶,连忙垂手见礼,显然还不知道秦震关来了湘城。

秦震关摆手,“不必多礼,说正事吧。”

因为秦音已经转达了前面的话,叶长青接着说出自己未说完的猜测。

“...属下想,唐家一直盘踞在阜城,唐师长在营区内十几年,如今逐渐上了年纪,新上任的总军还是大帅亲信,大概让他觉得自己地位不保,所以行事偏激起来。”

“这么大的动作,总不可能是一时冲动行事,应该早有预谋。”

“他杀得那些人,可能真是内奸,也可能,他身边的人才是内奸。”

“何况此事,还牵扯到钟参谋那边...”

他顿了顿,“大帅,属下以为,重整阜城营地比收编张系军更迫切,不然属下还是跟章谨换,派他去阜城处理军务,属下留在湘城镇守。”

章谨才是湘阜两营总军。

各司其职。

叶长青也不愿淌这趟浑水。

纪鸿洲也干脆,“事不宜迟,就这么定吧,今日兵府司刚抓到细作,你过去跟章谨交接,让他来见我。”

“是!”

叶长青点头,一脸肃穆地转身离开。

屋里静了一瞬。

秦震关突然问,“钟参谋做什么去了?这种时候,他怎么能不在?”

纪鸿洲默了默,与秦音对视一眼,也没瞒着。

“我那只军舰需要填充装备,阿钟有门路,派他跑一趟德国。”

“哦...”

秦震关沉凝一声,继而迟疑问道:

“...你是否一点都不怀疑他?”

纪鸿洲皱眉,“我谁都怀疑。越是身边信任的人,越是要深入查证。”

动手的唐家有问题,死的人不一定没问题。

秦震关点点头,“他大舅兄死在阜城,还被人冠上内奸的名头,少不得也要调查一番相关之人。钟参谋不在湘城,他可以暂时避免,但他的夫人......”

如果钟淮泯真有问题,他身边的人要审。

如果他没有问题,他身边的人更要审。

纪鸿洲目光清冽,看向秦音。

秦音对上他视线,浅舒口气,轻轻颔首:

“我亲自跟她谈。”

秦震关看了看夫妻俩,长叹一声,缓缓站起身。

“真是乱世之秋。先这样,各自忙起来,我先去看看阿睿,明日再去军政府会见叶老师长。”

他提脚要走,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回头问纪鸿洲:

“章总军要去阜城,接下来,有什么事,我是不是跟刚刚那位叶军长接头?”

纪鸿洲默了两秒,“让展翔跟着你?”

“那倒不用,关系嘛,处一处自然就熟了。”

秦震关摆手离开,头也不回笑道,“刚好我也想看看,你们叶家这门亲戚,处不处得来。”

纪鸿洲,“......”

*

秦音亲自送秦震关和秦峰离开。

她立在前厅的台阶上,目送汽车驶离庭院,才又转身回去。

上楼回到卧房,她扶纪鸿洲躺下,催促他午睡。

“我去见见胡芝瑶,她哥哥遇害的事情,终归不能瞒着她。”顿了顿,又说,“说实话,我总有预感,问题就出在我们身边。”

纪鸿洲眸瞳清黑看着她,温声叮嘱:

“多带几个人,今日刚在码头抓了细作,可见你出行还是要小心。”

“知道。”

秦音眉眼浅弯,俯首在他眉心轻吻了下。

“你睡吧,天黑前我就回来。”

安顿好纪鸿洲,秦音更衣梳头,收拾一番才出了门。

她没有去胡芝瑶的店铺,而是直接去了公馆。

凑巧,胡芝瑶就在家。

自从大帅出事后,城里一直戒严。

兵府司的人没日没夜满城搜捕细作,人们都成了惊弓之鸟,没必要根本不会随意出行,以免在街上都要被大兵抓住审问一通。

因此,很多生意都受了影响。

胡芝瑶的脂粉铺,已经好些天没正经营业。

她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所以天天窝在家,也不跟旁人往来交际。

听佣人禀话说大帅夫人来了,胡芝瑶惊讶至极。

她顾不得换身衣裳,随便裹了件睡袍,就匆匆迎下楼。

下到一楼,见真是秦音立在那儿,顿时莫名提心吊胆。

“夫人,您怎么突然过来?可是出什么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