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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方才不是什么烟花炸裂,而是枪响。

她下意识站起身。

“来人!!”

纪鸿洲抽回视线,立即转身朝外走,一边怒吼唤人,一边健步如飞冲出了房门。

秦音莫名心惊肉跳,连忙快步追在他身后。

章谨奉命去送老太太回老宅,这会儿并不在。

他们俩急匆匆奔下楼,纪鸿洲一直在吼‘来人’,情绪十分暴躁,像是被激怒的凶兽。

而后在二楼拐角处,跟箭步窜上楼的展翔撞上。

“大帅!”

“什么人开枪!给老子派人去抓!快去!”

纪鸿洲一边大步奔下楼,一边语气沉怒地吼斥下令。

展翔跟在他身边,“是!大帅!卫兵队已经赶过去了,属下这就带人...”

“备车!!”

“是!”

秦音在台阶上驻足,目送两人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心口不断往下沉。

芍药和冬荏追下来,一左一右围在她身边,神情紧张地看看秦音,又看看外面庭院。

“夫人?出什么事啊?”

“老太太刚走一会儿,怎么就出事了呢?”

秦音脑海里意识静滞片刻,没接话,而是转身上楼。

芍药和冬荏跟着她。

见她进屋后便坐下,一副不急不慌的反应,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欲言又止。

秦音主动开口,“等消息吧,别出去添乱。”

若她猜的不错,蝎帮现在被逼急了,所以破釜沉舟。

纪鸿洲跟钟淮泯做了计划。

他要她这几日待在家里别出门,希望她避开这次纷争,不想她被蝎帮搅和进去。

秦音眼下能做的,只有不添乱。

*

约莫半个钟后,展翔神色匆匆赶回来。

他立在房门口禀话,气都还没喘匀。

“夫人,大帅,大帅陪老太太去军医院,外面已经肃清了,他叫您不用担心,待在家别乱走动。”

秦音听言站起身,“老太太怎么样?受伤了?”

展翔点点头,“一点小伤,主要受到惊吓,看起来...不太好。”

秦音眉心皱起,“知道了,你去吧。”

展翔离开。

秦音在沙发上坐到半夜,也没等回纪鸿洲。

意识到老太太状况可能非常不好,她心沉到了谷底,后半夜也没能睡着。

翌日一早,章谨又安排副官回来传话。

“...老太太已经没什么大事,大帅还在军医院,有正事要处理,叫夫人安心在家等他。”

秦音点点头,又交代芍药和冬荏替纪鸿洲收拾了些行李,连带他要用的药膏,交给小副官一起带过去。

她在公馆里与世隔绝,外面整条海岸路都调了卫兵防守。

接连四五天,纪鸿洲没回来,她派展翔每日来回给他送汤药。

过后听到的所有消息,都是从展翔口中得知。

“因最近城里频频出事,有人对大帅也暗下毒手。故兵府司授命,在全城区肃清黑恶势力。”

“不止针对蝎帮,而是所有在警署司有过案底的湘城人,都要抓到牢里审讯。”

“但凡有与下流组织有牵扯的,全部拿下地牢。”

“地牢里人满为患,死囚犯一律提前枪毙。”

这是纪鸿洲继位后,第一次铁腕政策,血雨腥风使得整个湘城都人心惶惶。

*

转眼小半月过去。

三月初,初春的第一场雨降临,惊雷滚滚,瓢泼大雨冲刷着整座城的浮躁。

夜里九点多钟,纪鸿洲的车驶入庭院。

展翔撑了伞跑下台阶,到后车门迎他。

纪鸿洲下车,健步如飞踏上台阶,眨眼便进了堂厅。

“夫人睡了?”

展翔,“夫人在楼上,属下不知。”

纪鸿洲没言语,脚步不停地上了楼。

他军靴湿透,在楼梯上擦下一串脚印,上到三楼时基本已经水迹浸干。

走到卧房门口,芍药和冬荏已经从房里退出来。

“大帅。”

纪鸿洲径直进门,随手将房门带上,便见秦音一袭睡裙,正从房里迎出来。

“我让她们一会儿送宵夜,怎么这么晚回来?”

她倚在门框边安静看他,都已经准备睡下了,谁想到他大半夜跑回来。

纪鸿洲眉眼浮起笑意,大步朝她走过来。

“爷多少天不回家,你也不想?”

秦音嗔他一眼,见这人过来就要抱他,连忙后撤一步躲开他手,又嫌弃地推开他手臂。

“胡子拉碴,一身脏,先去沐浴洗漱吧,我帮你拿换洗衣裳。”

她自顾走开,到衣柜前去帮他拿衣裳。

纪鸿洲只得忍住冲动,一边脱一边钻进了盥洗室。

等他从里面出来,带着一身水汽逼近秦音,直接将人抵在五斗柜上亲。

秦音躲了两下,眼疾手快地双手捧住他下巴,将近在咫尺的脸推开一点距离,盯着仔细打量。

纪鸿洲皱眉,心急火燎地手抻起她丝滑裙摆,毫不客气揉握了一把,嘴里粗声斥她。

“干什么?不给亲?”

秦音气笑,“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纪鸿洲昂着脸给她看,“这些日爷好好用药了,过不了两天就能都脱落。”

秦音没说话,只细细打量他。

小半月不见,他脸上原本密闭的脓痂已经脱落大半,还有散开的几片,也已经有些翘皮,像是随时会脱掉。

脱痂后的脸皮,有几处又白又薄,看起来整张脸都像脱了一层皮。

“还要再养一段日子,面皮才能恢复如常。”

她纤细指腹轻搓他下颚处肌肤,柔声叮嘱道:

“我给你另外拿一些霜膏,涂在脱痂的地方,尽量不要风吹日晒。”

“好~”

纪鸿洲点点头,又一把箍住她腰身,将人牢牢摁在怀里,黑眸幽沉哑了声。

“弄了新的膜套,今晚试试行不行?”

秦音扑哧失笑,满眼揶揄揪了揪他耳垂。

“怎么突发奇想,就觉得行了?”

“不是先前让你唬住了?”

她一笑,纪鸿洲便知有戏,挑眉笑骂了句,一把将人提抱起来走向床边。

“亲你都不碍事!膜套会隔断,还能有什么影响?”

秦音被他摁倒,看他一脸凶狠地吻下来,笑地止不住身子发颤。

“我也不知你这法子行不行,你要非想试试,我只能舍命陪君子。”

纪鸿洲气笑,低下头重重堵住她唇,三下五除二将她睡裙扒下来。

很快,秦音吃到了糊弄男人的苦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