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群人重新回到别墅大厅内,绝大部分的沈家人留在这里等待。
而沈志儒和朱秀两口子,也没有功夫再理会陈南,径直便领着孙田鹤和葛岳,朝着正在二楼房间的沈老爷子那儿走去。
葛齐天冷冷地瘪了一眼陈南,随后也急忙跟着上了二楼。
能够亲眼看到龙国三大医道圣手之一的孙田鹤,展示医道之术出手救人,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陈先生,走吧,我带你上去。”沈雨嫣低声说道。
贸然带陈南上去,难免又会引来母亲朱秀的指责,但为了爷爷,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这么做。
陈南点了点头,跟着沈雨嫣一起上了二楼,进入了一间宽敞而又装饰朴素单调的房间。
房间内的床上。
躺着一位紧闭着双眼,脸色微微发白,长相跟沈志儒有几分神似的老者,正是陈南昨天早上在公园施救过的那位老者,即沈雨嫣的爷爷沈从荣。
此时。
孙田鹤已经坐在了床边,正在为沈老爷子仔细把脉,而沈志儒、朱秀、葛岳、葛齐天等几个人则是静静站在一边。
注意到沈雨嫣带着陈南走了进来。
葛岳面露不解之色,葛齐天冷笑一声,沈志儒皱了皱眉头。
而朱秀则是脸色难看,但为了不影响到孙田鹤的治疗,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女儿沈雨嫣,强行忍住了对陈南进来这儿的不满。
直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
孙田鹤这才结束了把脉,老脸上的表情不由一阵复杂,让人压根看不出他的诊断结果是什么。
“孙神医,不知道您看出了什么?”
沈志儒看到孙田鹤终于结束了把脉,立马开口问道:
“我父亲平时身体一直很健康,但昨天却突然晕厥了过去,一直到现在都不省人事,我们送他去医院用现代设备做了个全身检查,可是却检查不出任何的问题,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是啊,孙老,老沈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葛岳点了点头,附和说道:“我之前为他把脉,他的脉象明明稳健有力,但他的生命力却在快速地减弱,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状。”
葛岳跟沈从荣交情不浅,两人年轻时候是同学,一直到现在都保持着好友关系。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尽心尽力地为沈从荣奔波,甚至亲自去邀请孙田鹤过来为沈从荣看病。
“你诊断不出他的病实属正常,老夫也是花费了如此长的时间,才诊断出他的身体问题。”
孙田鹤伸出手抚摸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子,沉声道:“准确的说,他得的不是病,他这是中毒了,并且中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奇毒。”
“中毒了?”
孙田鹤这话一出,众人勃然失色,皆都大吃一惊!
而陈南听到孙田鹤这话,脸色淡然,眼底不禁掠过了一丝精芒。
眼前这位老者还真是名不虚传,不愧是龙国三大医道圣手之一,他昨天给沈老爷子诊脉,的确判断出对方中了一种名为“流金煞毒”的罕见奇毒。
\"老公,老爷子怎么可能会中毒,你觉得到底是谁要害他?,是谁想要害我们沈家?\"
朱秀脸色难看,心中怒火燃烧,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道。
沈老爷子就是整个沈家的天,沈老爷子倒下了就相当沈家的天塌了,这个道理就连她这个妇道人家,也能第一时间想明白。
换句话来说,别人对沈老爷子下毒手,针对的不是沈老爷子个人,而是针对整个沈家。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前最重要的事,是要治疗好父亲。”
沈志儒脸色也是非常不好看,但却依然能够保持沉稳,这般冷静的回应自己老婆。
说着,他微微上前一步,紧接着开口问道:“孙神医,我父亲中的是什么毒,您老可有办法为我父亲治疗吗?”
“根据老夫的判断,你父亲是昨天中的毒,不知可有人为你父亲施针过?”
孙田鹤并没有回答沈志儒的问题,而是忽然问了一句。
“施针?”
沈志儒闻言顿时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照实回答道:
“昨天好像并没有人为我父亲施针过,小天和葛神医倒是都给我父亲治疗了一下,但他们都没有给我父亲施针。”
“老公,你忘记了?”
就在这时,朱秀忽然出声提醒道:“刚才小天在下面大厅的时候不是说了,昨天在公园有人胡乱给老爷子施针,想要骗取钱财。”
“这个人正好就在这里!”
她突然用手指指着陈南,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寒声道:“他就是昨天给老爷子施针的那个人,我看老爷子中毒跟他一定脱不了关系!”
孙田鹤判断出老爷子是昨天中的毒,并且还问昨天是谁给老爷子施针过,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施针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下毒的人。
“伯母说得对!”
葛齐天冷笑一声,立马站出来附和道:
“昨天在公园我给沈爷爷检查身体,发现沈爷爷只是高血压导致的晕倒而已,但这个人给沈爷爷施针后,回来沈爷爷却中毒了,我看这小子一定就是下毒之人!”
他也认为孙田鹤所问的问题,是跟下毒者有关,因此毫不犹豫地就往陈南头上扣帽子。
他心中不免暗自欣喜,正愁找不到机会好好教训陈南,没有想到这个机会却自动送上了门。
“年轻人,昨天真是你为他施针的?”
孙田鹤听到葛齐天这话,顿时双目如电,一双浑浊的老眼如鹰般凝视着陈南。
陈南迎上对方的锐利目光丝毫不避,坦然笑着回了一句。
“的确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