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园区,自从宁灼管理上那些人受罪的尽量少了些。
可有些他也阻止不了,那些毕竟不是他的人。
他只能尽量做好,而他的园区多次收到何志的夸赞,毕竟他的园区,挣得最多,被他管理的最好。
这半年来,他足够拼命,足够厉害,让何志记住了他,他爬到了何志的身后,成为了他的心腹,与潘锦是同事。
敲响何志办公室的门,却与要出来的阿坤遇到,一年未曾见过阿坤了,他只是冲着阿坤点点头,阿坤也同样。
他站在何志面前恭敬的低垂着头颅,站了许久何志这才看他一眼。
“阿灼,来了?”
“老大,找我?”
“嗯,有件事需要你办,这是货,你把货送给白总,他常年与我们合作。”
何志将箱子递给他,他低垂着头接过:“是,老大。”
他提着箱子离开,车子离开了何志的公司。
车子一路向西行驶几天,于一家很大的酒吧停下。
宁灼提着箱子,将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遮住了那个箱子。
他站在门口,望着那个拦他的保镖:“我来找白总。”
那保镖放他进去,他敲响门,里面有声音,他推开门,包间内一个长相上等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喝着酒,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他清晰的看到这男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划过一丝惊艳:“你是……?”
他垂眸:“在下宁灼。”
“宁灼,我听过你,你是来……?”
“我们老大让我将货给您送来。”他取过自己的外套,将箱子放在他的面前。
谁知男人要抓他的手,被他躲开,他面色很不喜。
“白总,您这是做什么?”
他面色冰冷,话语中虽有些礼貌,带着警告。
“宁灼,跟了老子,老子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在下是我们老大的下属。”
白总并不接货,他的脚下有个箱子,想来是钱吧。
“这样吧,你把这酒喝了,我就答应这个交易,不为难你。”
他看着白总推过来一瓶,度数极高的酒,他眯了眯眼,抓过酒瓶:“成交。”
仰头将酒喝下,包间内很安静,只有他吞咽的声音,喉结滚动,酒水顺着他的圆领,滚进去,只有一道透明划痕,格外吸引人。
“砰”一声,酒瓶被他放在茶几上,他有些站不稳,往后退了退,努力稳着身子,他的逻辑很清晰。
“可以了吗?白总”
白总却是勾着唇:“不行。”
他知道白总,好男人,喜美色,只是在他身边的男人几乎很惨,没一个好下场。
他知道自己这下不好收场了。
白总却是站起身,摸出镜子放在他面前:“看看你自己。”
镜子中的男人面色红润,眼神柔和。
他随意瞥了一眼,眼神犀利的落在白总身上:“白总,在下是和你谈生意的,若是不想谈可以,但是羞辱我不好吧?”
眼看着白总要拉着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扯入怀中,他一甩,挥开了白总,捞起桌上的货,后退几步。
还想将他占他便宜,将他那小身板,却是他比白总高了足足一个头,虽白总在男人里并不矮。
他看着白总已然生气,他一脚将桌子踹到白总腿上,眼神狠辣。
看着白总一已然倒在沙发上,他掏出腰间的枪指着白总腰上,不顾那些用枪指他的保镖。
“不想让他死,就放我走。”
那些保镖纷纷退开,他拽着白总上了他的车,车队疯了似的撵在他身后。
忽得副驾驶的门敞开,白总被踹到路边,在地上滚了几圈。
驾驶座的窗户半开,一支枪对准白总,在他惊恐的神色中,那几颗子弹射在他的身上,惹的白总哀嚎四起。
身后的车辆停下来,车上下来几个人,将白总扶到车上。
而他早已加快速度,扬长而去。
进入了何志管理的区域Y国,他一回去就被押着到了何志面前。
他被推到何志面外,这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容隐匿黑暗中,让人看不清起神色。
“还敢回来,胆子不小。”
何志幽幽开口,话中之意让他觉察,这件事一时半会不能善了。
他低着头跪在地上:“老大,我带着货前去白总,可是白总绝不交易,调戏属下,处处为难,又不让属下离开,没办法,属下只好强闯出来。”
说罢,他将那箱子递给一旁的王鹏,王鹏接过,规规矩矩站在何志身旁。
“哦?那又如何,现如今你又给我树立一个敌人,本是为友,现如今让我多了一个敌人该怎么算?”
他低着头,听着何志为他的处罚,现在自己求情只会让事情更严重。
冰冷的匕首挑起他的下巴,他看着何志,有些看不清这人的神色,眼中带着怒意。
匕首旋转离开了他的下巴猝不及待插在他的胸口,何志偏偏无波无澜,带着丝丝笑意。
“把他带下去,吃吃苦头。”
话落,两个人架着他离开了大厅,凡是他过之地,被拖出血痕。
那两人简单粗鲁的给他止过血,将他扔进禁闭室,名为反省错误,接受惩罚。
他两人拽着扔进水池中,泥水漫过他的鼻腔,让他呛了几口水,水并不高,只到他胸口处,因刚止血被扔到水中,有些狼狈。
伤口的血再次流出,长久的失血,让他有些眩晕,可是他不能死。
那人在池边放了些药,以防他死了,又将白色粉末倒入水池中,那是盐,是盐水池。
疼痛刺激他的面色发白,那两人还没离开,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拽起来。
打断了他一条手臂,又将他扔了下去,刺骨疼痛,刺激的他有些神志不清。
禁闭室黑暗,他分不清时间,可这样无知无觉仿佛时间停滞,他恐怕熬不过去。
时不时来个人,给他口中塞颗消炎药,又喂点干馒头。
这里很脏,解决生理也是在这个水池之中。
他的伤口早已感染,他有些发冷,昏昏沉沉的,这段时间支撑他的就是那个任务,和那黑暗中缠着他,企图将他拉入黑暗中的愧疚,恨意,才让他坚持下来。
这段时间,时不时有人来给他伤口叠新伤,也不让他死了。
用药吊着,让他半死不活,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