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牧图得到消息,牧家堡遭夜袭。
他匆忙赶到时,牧家堡已被炸成一片废墟,牧家堡近三百名暗卫死了大半,活着的伤势都不轻。
“谁干的?给我查!”牧图双拳紧握,气得脸上每一块肉都在抽搐,说话时两片唇颤抖不已。
大半生的心血,朝暮间成为废墟,牧图五脏六腑都疼。
牧家堡统领牧绝声音低沉地说:“禀老爷,我们反复查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据活着的人说,领头的手持长剑,没有特别,其余人也是夜行衣,没有标记。”
牧绝越说越心虚,发动如此震撼的夜袭,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他自己都不信。
牧图狂暴的脸阴恻恻的,牧绝看到心一颤,立即说:“不过,我们劈伤一人,胸腹一刀,伤的不轻,难活。”
牧绝不禁暗骂,沿途一滴血迹都没留下,他娘的见鬼了!
牧图森眸一厉,牧绝赶紧说:“他们是追杀宫里的眼线才发现牧家堡的。”
提到那个从宫里逃回来的暗卫,牧绝气得不行,临死暴露了老巢,真是个傻脑子的祸害。
“此事不可声张。”牧图眯起阴沉的眼睛说。
“是。”
牧图回到牧府天快亮了,他坐书房里沉思,猜测这事是皇上做的。
别说如今损失惨重,就是牧家羽翼丰满,鼎盛之时,也不敢挑战燕景聿的皇权。
私设府兵、豢养死士和暗卫都是朝廷明令禁止的,皇上暗中行事是想保全牧家吗?
没想到燕景聿也会心慈手软,保全好,这样牧家还有喘息的机会。
牧图觉得要尽快催动皇帝选妃,若是牧从茵入宫做了燕景聿的枕边人,牧家兴许真能掌控燕瀛国政,权倾朝野。
牧从禹得知牧家堡毁了,急迫来到书房找牧图。
“爹,爹......砰。”门都没敲,牧从禹直接推门冲进来。
牧图拧眉瞪着牧从禹,这是他的嫡长子,日后牧家的一切都由他继承,毛毛躁躁的怎么行?
“爹,谁干的?”牧从禹看见牧图没头没尾地问。
牧从禹不是粗狂直燥的性格,只因牧家堡对牧家太重要了,是牧家的根基。
牧图无奈喝一句,“先把门关上,急急躁躁成什么样子?”
牧从禹一怔,稳定下情绪,转身到门口,头探瞧下四周,见无人才安心将门掩紧。
“爹,到底怎么回事,牧家堡怎么就毁了?”
不是一般畏惧皇上,牧图心不安,沉口气说:“早朝后,随我去探一探。”
“爹知晓是谁做的?”牧从禹不知道牧图说的是试探皇上,心想还探什么,这么大的仇当然是直接报。
睨着牧从禹此仇不报枉为人、欲将对方碎尸万段的模样,牧图压着烦躁说:“稍安勿躁,只是为父的猜测。”
牧从禹看到牧图眼中的忌惮和胆怯,恍然对方能毁了牧家堡,势力不俗,牧家堡被毁,牧家势力大减,是该小心慎行。
牧从禹默然点头。
......
早朝后,牧图快步追上翰林院院首程恭谦,正好布政司司首程锦坤也在旁边。
他故作烦恼,压低声音,为难唉声说:“哎,马上秋试了,好多拿不准的事宜,若能去御书房与皇上细细商议就好了。”
秋试在即,事多问题必然多,牧图一说,程恭谦和程锦坤也想到一些模棱两可的事。
“御史大夫提议甚好。”程恭谦点头,几分踌躇,若仅他与牧图两人就算了。
程锦坤早有面圣的想法,出大殿时左右环顾没寻到丞相戚彦商,就打消了念头。
三人不谋而合,返回大殿请宫人传话。
不多时,宫人回来了,“皇上让几位大人到荣庆宫书房等候。”
“多谢公公。”牧图说。
程恭谦、程锦坤和牧图随着宫人往荣庆宫走,牧从禹跟在后面,他是御史台左都御史,在程恭谦和程锦坤看来,一起商议秋试没毛病。
到了荣庆宫门口,有宫人接应,四人跟着荣庆宫的宫人进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