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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间,舒玉突然扶额倒地,吓得乐乐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泛白。
“妈妈!”
“舒玉……”
简知沅反应快,立马冲上前把人扶起来坐好,幸好对方没完全晕过去。
“是不是照顾孩子太辛苦了,我已经找了专业的护工,你歇歇吧。”
她自己也曾经衣不解带的照顾生病的女儿,个中辛苦她最明白不过。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我……”
“我去帮你叫医生。”
“不用……”
舒玉顺势抓着她的手,似是下了几分力,竟把她抓出了痕迹,一旁的傅行深眯起眼。
“我感觉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我……你们……是我让你们过来的吗?我找你们做什么……我好像记不清了。”
舒玉的话直接给简知沅来了一拳,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她摸了摸舒玉的额头,没有发烧,不至于就糊涂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没有记忆,除非她和傅行深之前的情况一样。
“别动。”
简知沅和她距离很近,闻得到从舒玉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不是香水味儿,而是香薰味儿,在闻到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后面才真正确定。
“你是不是最近碰到了什么人?”
“没有啊……”
“姜蕊,你有没有见过。”
不跟她绕弯子了,姜蕊和储行有关联,储行和舒玉又剪不清理还乱,所以她才会这么问。
没想到,竟然被她猜中了,舒玉拍了拍自己的头。
“见过几次,怎么了?”
简知沅猛然抬头,和傅行深对视一眼,刚才他才说防不住某人,现在看来,确实有点难度。
“你被催眠了知道吗?”
“什么?!催眠!”
“没错,这件事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总之就是一种能让你短暂性失忆的方法,你仔细想想,最近是不是总忘事?”
“我……记不清了。”
乐乐呆呆的看着他们,大人说的话他听不懂,什么催眠,什么失忆,他通通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的妈妈现在不舒服,即便它也很难受,还是强撑着精神。
病房内的氛围有些凝滞,简知沅期待舒玉能回想起一些有用的信息,可当事人自己什么也想不起,不过这也正符合失忆的特点。
倒是傅行深这个半局外人,比她们更清晰的抽丝剥茧出来几个问题。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姜蕊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舒玉紧紧皱眉闭眼:“好像是……”
“是不是你从c市回来后去和储行的人谈判那次?”
它的话就像提醒似的,舒玉抬起头,点了点。
“是那次没错。”
“哼,难怪那之后一连丢了好几个项目。”
傅行深绷紧下颌角,他还猜测公司有内鬼,都查了一遍也不见端倪,原来问题出现在这。
简知沅已经见识过姜蕊催眠之术,知道这法子的邪门之处。
舒玉并不认识姜蕊,很显然,这是储行授意的。
“她是给储行办事的。”
“他果然还是对我下手了。”舒玉缓了缓心情,意志力提了上来:“我会让他自食恶果的!”
“你别乱来,想想乐乐。”
看她的样子,简知沅生怕她极端到和人家来个同归于尽,毕竟她对简知沅说的那番话,和托孤也没有两样了。
“我不会乱来的,我太了解他了……”她的眼神慢慢失焦,好像陷入了思考,又好像让思绪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别打扰她,我们先走。”
傅行深冲简知沅使了个眼神,他们已经把如何应对催眠术的方法告诉了舒玉,之后怎么做,能否克服就看她自己了。
他不是做慈善的,在舒玉这件事上没有简知沅那么掺杂个人感情,他知道,越是激起舒玉对储行的厌恶和恨,他们的胜算便多两分。
“你没看到舒玉的样子吗,我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她不会想不开的,就算为了她儿子,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影响她。”
“可是……”
还不等她说完,傅行深拉着她的手离开,一边走一边说。
“这边我会加派人手,那个孩子的安全你可以完全放心。”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哪怕乐乐落在了储行的手里,安全也是绝对可以保证的,甚至可能会比现在照顾得更好。
预料之中的,几天后,储行果然找上门来,从c市那次之后,他终于舍得见舒玉。
当他把亲子鉴定以及检查报告拿出来时,舒玉只瞄了眼。
“这是什么?”
看到她装傻的模样,储行更气,哪怕坐在轮椅上被限制了行动,身体也强撑着往前。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要把我儿子藏到什么时候!”
舒玉在桌下紧了紧手指,面上却什么也不显,调整好情绪后抬头正对着他的眼睛。
“什么你的儿子?储少莫不是疯了,想喜当爹也不能这样吧。”
“你还在狡辩?我问你,他是谁!”
他把乐乐的照片拿出来,指着那张和自己极像的脸。
“别告诉我,这个孩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咬了咬后牙槽,强装放松,想要将照片拿回,却被狠狠摁回去。
“没错,这是我儿子,不过要令储少失望了,他的确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和你有关系的早就死在了当年!”
她忍着眼里的酸涩,说出这番话,还县不够扎储行的心似的,她接着说。
“为了纪念我那可怜的死去的孩子,我出国疗伤后收养了一个,就是照片上你所看到的。”
“你放屁!”
储行从来不说脏话,今天算是难得的情绪失控,连舒玉也吓得肩膀一颤。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哼,事实?好,就算这孩子是你收养的,你收养一个和我七分像的孩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还爱我?”
“除了爱,储少忽略了另一种可能,这孩子的存在,可以提醒我那段愚蠢的过去,让我不要重蹈覆辙。”
她是知道怎么让储行最大程度破防的,此话一出,对方恨不得立马从轮椅上站起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
“岑舒玉!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