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乎在这一刻暂停,留出了宝贵的瞬间来拯救这片苍生,这一幕令岑文本与程处默震惊,也让靠在车厢窗旁静静注视这一切的高阳公主与未央感到惊异无比。
“太子殿下何时造访过这个地方?”未央的眼睛闪烁着好奇心。
“你不一直待在太子府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呀。”高阳公主皱眉回答。
的确,未央始终留在太子府内。她思忖一会儿,开口道:“我记起来了,太子曾经派过太监前往岭南寻找名茶大红袍。说不定是那位太监路过霸州时遵照沧浪兄的指示,解救了这些人。”
“嗯,或许就是这么回事!”高阳微点点头,心中虽有些茫然,不过听起来确实合理。
高阳眼中闪耀出崇拜的光芒,仿佛李沧浪如同佛陀般光辉耀眼,未央的眼中则如星光点点。
“太子殿下何时出手援救你们?”粗犷嗓音响起,程处默询问道。
“大人啊,昨夜突遭倾盆大雨,我们准备逃往霸州避难。然而雨水太大、太快,根本来不及进入城内。就是在那个时刻,洪水席卷而来,而一座桥突然显现!我们都跑到了那桥上,这才捡回一条命!桥两侧的石柱上刻有‘太子所建,救世之恩’字样。您说这不是太子殿下保了我们吗?” 百姓们纷纷诉说着。
岑文本与程处默听得分明,真没想到,脚下这座桥承载着如此的故事。
“太子的仁德果然感动天地!”岑文本深深一礼,言语庄重。
程处默哈哈大笑,虽不善文辞,却是直截了当:“太子殿下真牛!”
“各位请听我说。”李沧浪挥手示意,百姓立即静默下来。
他神色严峻,声音铿锵有力地宣布:“众位,我有一法能抵挡暴风雨,令洪水消退,保岭南百年风调雨顺!”
听闻此言,百姓一片震惊,并带一丝疑惑。
“太子殿下,我们知道天命庇佑您,可这场暴雨已连续半月,您知道吗?”
“是啊,都连下半月,也不见停止。莫非仅凭殿下一句话,雨就停了?”
“岭南向来灾害连连,如何能保百年无患!”
“别说岭南,便是中原地带,要达风调雨顺亦非易事啊。”
百姓们半信半疑,其实不只是百姓,连岑文本和程处默都觉得难以置信。车厢里的高阳更是暗暗冷哼:“呵!又在吹牛呢!怎可能让地方风调雨顺整整百年!”
李沧浪见状并未气恼。毕竟人心之常,疑虑难释也是情理之中。若直接施法召天雷制止暴雨,固然可行,但他认为这么做不妥。他决定立坛做法,让自己成为神祗的模样来取信众人,进而提高自身神圣地位。
心下决定,便立刻付诸行动。
“先进霸州城,我会做法,只需一张青符,暴雨即可止息,洪水自会退去。”他自信说道。
尽管百姓中有许多人怀疑,但仍随着他走进城内。
无数小车从列车上被推下,里面装满了救济粮食。看着粮食,百姓目光炯炯,但面对手持长刀的五千军士,他们并未放肆。士兵与百姓一同将粮食车推向城中。
一座宽广的广场已聚集了众多流浪难民,他们全都被安置得妥帖。见官员与士卒到来,流浪者都纷纷站起身。聚集后,他们私语开来。
“看到了吗?那是我们大唐的太子殿下。”
“什么?他竟亲自来了!这也太......”
“太什么?哼,魏王掌管这里,可从未露面,也没给予灾后救济。相比之下,太子远道而来,这就是体恤啊!”
“确实如此!太子殿下的确是个贤明君主。”
“远胜于魏王!”
身处五百里之外的济州,魏王揉着通红的耳朵,打了个喷嚏:“哎哟!是谁在谈论本王?简直荒谬!胆敢议论本王,不想活了吗?”他骄横无度。
霸州城中,百姓们已经开始摆设香案,置于广场仅存的空地上。难民们逐渐得知真相,太子殿下来祈福!
每逢旱涝之灾,当今王储都会登台祈祷,这并非特例。毕竟,王储被视为天之子,与天界直接沟通的人非他莫属,因此此举不足为奇。
顿时,尖锐的外壳刺痛了她的手指,只听她一声惊呼:“沧浪兄,这究竟是何方妖孽?难道是兵器?或者是一种暗器?好疼,痛死我了!”
李沧浪笑着扶额,心中暗想,如果说榴莲是武器倒也说得过去,那强烈的气味简直如同生物武器。爱它的人觉得气味虽差强人意,却极其可口;厌恶的人则认为这果肉外貌丑陋且坚固,气味更是令人作呕。关键在于李丽质是否会喜欢这榴莲!
于是李沧浪解释:“这非兵器,实乃一种异国他乡的果实,跟你们熟知的果类截然不同。不妨尝尝便知差异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