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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陛下,只是我懂我自己。到了什么时候,皇后生的嫡出皇子也理应是尊贵的,不能因为先帝和姑母他们那时候如何纠葛,我就要自降身份。我的儿子还小,难不成我如今就替他定了日后?他要争,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得成全他。他不争,我不会逼着他。我不求陛下的宠爱,我从来不在意这个。可我既然生下了皇子,我当然要求个正大光明叫他登高的权力,你说我有错吗?”

“自然没有错。”书香忙道:“您千辛万苦,这么多年了,谁能说您错了?”

“是他叫我生下孩子的,既然生了他,我就要为他奔忙,这是注定的事。如果他日后也像先帝那会子一样,宠爱的是其他皇子,那我更是不会放弃。到了那一日,不管是我赢了,还是别人赢了,错处都不在我和和我争斗的女人们,错的应该是陛下。”

谢皇后说着说着,腰杆子直起来:“因为他要是怕我斗,那就不该叫我生。既然叫我生,我可以生出一个斗败后死去的皇子,但我生不出一个天生的奴才秧子。我谢家也好,他李家也好,本不该有天生的奴才秧子。”

“娘娘,奴婢都明白,不管怎么样,奴婢陪着娘娘。”书香握住皇后的手。

太后自始至终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

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陛下选的这个时机太好了。

朝中正在混乱,没人会去盯着这件事不放,至少贾家一脉不会。

他们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这件事,顺利的不可思议。

李意寻是想到了的,至于裴时沅,她想有皇帝呢,皇帝要这么做,别人要劝说也是去劝说皇帝。

就这么安稳的到了正日子。

既然皇帝给了宸德妃这样的权力,那这一日大摆宴席是一定的。

宫宴在麟趾宫办,太后皇后都到场。

宸德妃穿着礼服在皇后的凤宁宫受封。

圣旨长长的一串褒奖之语,自然是将能给她的美好词汇都给她。

皇后全程含笑听着,不管有多少人内心想要看笑话,可皇后无懈可击。

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来刺激皇后,谁也不是活够了。

而裴时沅嘛,她本不是会故意为难别人的人。就算是如今殊荣加身,如此耀眼,对皇后该是什么规矩,这种场合上她越发注意,绝不会给皇后难堪。

反倒是叫人传出了妻妾和睦的佳话来。

嫔妃们今日都要给裴时沅行礼,就算是平级的贵妃和贤妃,行的是平礼,可这个场合行过这个礼,仿佛就真的永远低了一头。

可看看宸德妃身上那衣裳,头上那凤冠,她们还能说什么呢?

唯一的安危就是裴氏伺候陛下多年无所出,也许她真的不会生育吧。

贵妃今日打扮的格外的隆重,一身正红满头珠翠,耀眼的,好看的,华贵的。

可她并不高兴。

她想要的或许就是裴氏这样的风光,她看着上头正在接受命妇朝拜的宸德妃想。

可又好像不是,她理不清自己的内心,也没有心情去理清。

她只是闷闷不乐。

今日这样的日子,贾家人自然是要来的,贾家的女眷们对着宸德妃下拜的时候,内心不管多么不情愿,都要笑着。

还有就是,裴霖的伯爵,如今已经是侯爵了。

寿康侯,他本人还在任上,自然不在。

他的母亲沈氏,如今是二品的诰命,他的妻子梁氏也是二品的诰命。

老夫人沈氏,大夫人梁氏,带着两个女儿进来的。

本来梁氏的意思是不带裴时浅了,她们思想如此,总觉得和离的姑娘还是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好。

是裴时沅叫人传话,务必带着。

干什么自己觉得自己低贱了呢?

至于裴时沐,她婚期将近,就在三月,没几天了。

她是准惠王世子妃,这个场合出现再正常不过。

事实证明裴时沅是对的,多的是人愿意跟裴家的人套近乎,跟裴时浅说话的人也不少。

裴时浅虽然不是个厉害人,可她从小教养的好,行事说话温和有礼,倒也叫人印象挺好。

开宴的时候,宸德妃的座次自然仅次于皇后。

今日这样为她办的日子,她坐在上首。

太后也笑呵呵的赏赐了她东西,皇帝更是不必说。

他把自己的御酒赐给了裴时沅,又与她共饮。

所有人都看着陛下与宸德妃四目相对,含笑饮下那杯酒。

在此刻,那已经不单单是一杯酒了。

贤妃去看皇后,想看出些什么,可皇后满脸都是欣慰和开心。

就好像……她真的一点都不介怀。

贤妃也喝下一杯酒,好冲散她满心苦涩。

真难啊,她想。

此刻她想起了她刚进府做侧妃的时候,那时候的陛下还是八皇子呢。

他也年轻,毛头小子一样。

那时候他把一根钗戴在她头上,跟她说这钗配你,以后有好的还给你。

只是时过境迁,他大概早就注意不到她的头发上戴的是什么钗了。

想一想,她也曾经得过他别样的对待。

贤妃又想,等过些年,等陛下再有了新宠的时候,那新宠又该是以怎么样的样子出现?那时候的宸德妃,也不知会不会如今日的她一样苦涩。

她真期待啊。

大概是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酒量就差了。

这一夜,贤妃就喝多了。

她回去的时候半路就下了辇,卫充媛扶着她:“娘娘何苦如此,您几个皇子呢。”

贤妃笑了笑:“你想多了,我只是多喝几口。”

卫充媛叹口气:“什么都好,身子最要紧。”

贤妃拉着她的手笑:“人和人怎么能比呢,看了你,我还不知足吗?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没关系,如今不也不委屈了吗。”卫充媛也叹口气:“我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敢求,有孩子,有位份,我知足了。”

贤妃没再说话,只是使劲捏了捏卫充媛的手。

另一头,送走了客人,裴时沅刚回去就叫人赶紧给她摘了发冠。

这发冠精致漂亮,简直就是个艺术品,但就是真材实料的太过了,脖子都要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