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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一时没理解,但还是忙应了:“是。”

“日常走动,开春后,你也可以在府里设宴,请她们来。”李意寻敲了敲桌子。

“是,妾身都记下了。”陈氏点头。

“嗯,三哥年长,我们该敬重,明白了吗?”李意寻道。

陈氏点头:“妾身愚笨,不过妾身一切听王爷的。”

这一次小产,叫陈氏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府里,她只能听话。

过往那些规劝王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对内,王爷看中谁,她就捧着谁。

对外,王爷叫她亲近谁,就亲近谁。

李意寻对她的态度很满意。

陈氏就是这一点可取,确实不是个有本事的人,好在不算一根筋。

午膳就在正院用了,不过用完了午膳,李意寻就走了。

陈氏也知道留不住,不试图去留。

“您说王爷的意思是?”

牛妈妈道:“如今外头斗的厉害,这也是好事。王爷叫您日后多注意外头,府里的事反倒是不用多在意。”

“是啊。”陈氏叹气,只是这与她从小学的又背道而驰了。

从小父亲的教导就是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不能抛头露面。

可王爷显然不需要这样的王妃。

他要求她出门交际。

“娘娘,不要多想,您如今是依靠王爷立足的。别的事就都不要多想了。”牛妈妈其实对陈家意见很大。

没法子,她是看着王妃长大的,自然看不得她受苦。

可陈家……

裴时沅这会子正带着寒月和景秀在花园里溜达呢。

冬天的花园自然不如夏天好看了,不过也还算是景色嘛。

溜达溜达挺好的。

就是湖心亭上好大风,她站上去就后悔,马不停蹄就往下走。

“要不去听雪阁?”寒月问。

“也没下雪不去,随便走走得了。”

主仆三人走着呢,远远的就瞧见了王爷。

裴时沅意外,这大冬天的,李意寻跑这么远的?

“请王爷安。”走近了裴时沅福身。

“大冬天瞎跑什么?不怕冷了?”李意寻看她。

“那你瞎跑什么?”

“去了你那碧霄院,不见你。”李意寻拉她的手:“手冰凉,回去吧。”

“你专程来找我啊?”裴时沅骄傲起来:“王爷真好。”

李意寻看她,不答话,只是伸手捏她的脸蛋:“脸皮子真厚。”

“王爷背我回去吧。”裴时沅腻歪上来。

“想都别想。”李意寻这辈子也没背过人,想想都不想接受。

“王爷……”裴时沅使劲撒娇:“走不动了嘛。”

“我不来你打算怎么回去?”李意寻失笑。

“你不来,那我就走得动。”裴时沅理直气壮。

又把李意寻弄笑了:“混账东西,自己走。”说罢就牵着人走。

裴时沅一路嘀嘀咕咕不高兴,直到走到了花园西门,被念叨烦了的李意寻叹口气一把抄起她抱在怀里:“闭嘴吧。”

裴时沅才不闭嘴,她嘤了一下后又嘀咕:“还不是方才路远你怕抱不动,现在近了就抱了。”

李意寻险些把人丢出去:“闭嘴。”

裴时沅咯咯笑,抱住他的脖子:“王爷最好了。”

回到了碧霄院,裴时沅就被放下来了。

“请王爷安。”众人忙不迭。

“起吧。”李意寻牵着裴时沅往屋里去。

刚进去,就看见凳子上的雪球喵呜呜。

“哟,宝贝怎么上去的?这么厉害啊?”裴时沅当即就把李意寻甩一边去,走过去抱着小猫亲了一口。

李意寻……

他皱眉看着,真是没眼看。

本来就爱撒娇了,对着一只猫,更会撒娇了。

“还没恭喜王爷呢,郑侧妃有喜。”裴时沅怀里抱着小猫道。

“什么时候你自己有喜了再恭喜吧。”李意寻看她。

“我才不着急,我还小。”裴时沅坐下。

“还小?多大是不小?”李意寻好笑:“不想要孩子?”

“现在不想。”裴时沅实话实说。

“不想?”李意寻坐在她身边:“不想就不想吧,乖一些,没有孩子我也护着你。”

裴时沅对他笑,但是这话是不信的。

就您老?护着谁了?

“明年陛下要去北巡,带你去?”李意寻问。

“嗯?北巡?”裴时沅意外:“陛下以前北巡过吗?”

“我小时候记得是有一次的,北狄这几年不安分。陛下北巡也是为了震慑边关。”李意寻道。

“有危险吗?”裴时沅又问。

“……怎么?有危险就不去?”李意寻挑眉不高兴了。

“虽然我觉得王爷这句话纯属是废话,但是我还是要说,有危险的话,那就不去了吧。”裴时沅十分坦荡。

“由得你?来年二月就出发,想去不想去都带你去。除非……”李意寻坏笑:“你要是怀上孩子,那就不必了。”

“你倒也不用这么难为我,不就是北巡吗,看看风景挺好的。”生孩子多吓人。

李意寻不满的捏她的脸:“你就这么不乐意生孩子?”

“你真的好烦,我说了因为年纪还小啊,过两年生过两年生的呢!”裴时沅拍他的手背。

李意寻伸手把她抱住:“也罢,过两年也好。”

他也顺手在她怀里小猫的脑袋上摸了一下。

小猫仰起头看他。

“嗯,像你亲生的。”李意寻道。

裴时沅哈哈大笑。

“王爷。”门外福瑞叫了一声。

“什么事?”

“王爷,前院有人传话。”福瑞没有直接说。

“进来回话。”李意寻不在意。

福瑞进来看了一眼裴时沅后道:“东宫,储君又吐血了,这一次有些严重。”

李意寻摆手叫他出去,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裴时沅并不说话,依旧悠闲的摸着小猫。

在这场皇权争斗中,八皇子能否走到最后不好说,可太子,绝对是第一个出局的。

“想什么呢?”李意寻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我在想,明早的发髻,是用金饰配玛瑙呢,还是配珍珠呢?”

“呵,福瑞的话你没听到?”他勾起了裴时沅的下巴。

“嗯?听到了,太子病重,怎么了吗?”裴时沅直视他的眼睛:“我在王爷的庇护之下安心的想着怎么打扮怎么吃喝不就可以了?”

【对不起,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