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朋友不会也姓刘吧?”
这直白又略带调侃的话语,直接令刘子文脸臊的通红,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见对方一副嗫嚅的样子,曹安平没好气道:“我是医生,有什么好避讳的,你再不说我走了啊!”
刘子文咬咬牙,苦笑着承认道:“对,就是我自己,还请曹医生你帮我保密啊。”
曹安平点点头:“当然,作为医生,这点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不过随即又有些疑惑询问:“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吧!
既然涉及到隐私,怎么找上我,自己悄悄去医院看不就行了。”
按理说,相互间认识了,还有周根这个桥梁,不是更应该避着曹安平嘛,怎么反倒是送上门来了。
刘子文实话实说后,反倒是放松了下来,小声解释道:
“我家好几个长辈都是医生,说不定就撞上了,实在不好意思去。
周根那小子挺靠谱的,他既然这么推崇曹医生你,相信不管是医术还是人品,肯定都值得信任。”
曹安平诧异的打量了一下对方,心中腹诽:‘感情还是行医世家啊?
既然家学渊源,总会受点熏陶吧,怎么还讳疾忌医了?’
因此他越发好奇问道:“说说吧,究竟是啥毛病,看看我能帮得上忙不?”
刘子文前后看了看,再次确认附近没人后,才扭捏回答:
“就是办那事的时候,包着的那层皮扯着非常痛,根本就没法正常用,可以前用手的时候就没这种情况啊。”
曹安平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刘子文,心里吐槽:‘你和周根还真不愧是好兄弟,这手艺活也是不遑多让啊。’
见对方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他却没给患者留面子的意思,医生就应该百无禁忌,于是继续问道:“你结婚了吗?”
“呃...还没有...”刘子文尴尬一笑,含糊回答。
‘好家伙!’曹安平心中直呼牛逼,一副佩服的眼神盯着对方,好似在说:
‘大哥你这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玩的倒是有点花啊,怕是耍流氓或是逛暗门子了。
而且你这隐疾,多半也是第一次真刀真枪时才发现的吧!’
那惊讶的眼神,让刘子文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很想找个地缝钻,甚至想拔腿就跑。
见对方是个脸皮薄的,曹安平适时的打住了话题,摆了摆手,笑着安慰道:
“不用紧张,你这就是小问题,去医院做个小手术,割了就行,没啥丢脸的,你这又不是功能性障碍。”
刘子文刚一描述,曹安平就明白了,不就是包皮包茎嘛,小问题!
后世好多初中生,高中生自己就去医院割了,只是放在这个年代,大家普遍缺乏生理性知识,才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哪知刘子文听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双手紧紧的捂住裆部,哆哆嗦嗦的问道:“割...割了?”
曹安平愣了一下,才憋着笑没好气说道:“想啥呢,把那层皮割了再缝上,做好消炎防感染就行了,没要你做太监。”
刘子文松了口气,不过听到又是刀割,又是缝上的,心里还是发怵,不死心的问道:“就没有不动刀的方法吗?”
曹安平无语,见对方是周根朋友的份上,还是再次劝道:
“这方法是最好的,你家里长辈就是医生,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真不丢人。”
曹安平说完,就准备推上自行车走了,结果刘子文一把拉住他,央求道:
“曹医生,你能不能帮我做这个手术啊?
我知道你医术高明,还去疗养院帮领导做过手术。”
曹安平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还知道这件事。
疗养院的事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甚至涉及到保密条例,谁乱打听,说不定当晚就有人上门查水表,看来这刘家在医生这一行里,能量还不小啊。
但是不管对方家里多有人脉,曹安平却立马拒绝:“我又不是外科医生,甚至连医疗器械都没有,真做不了。
而且你怕是误会了,那次帮领导动手术,我只是打打辅助。
主刀的经验,我可是一点都没有,你也不想我一紧张手抖,给你多割了点什么吧?”
其实这手术对于曹安平现在的医术来说,还真是小问题,可他并不想揽这个活计。
刘子文被吓住,不敢再坚持了,可是似乎又想到什么,希冀的问道:“曹医生你说手术是最好的方法,那意思是还有其他办法?”
曹安平皱了皱眉头,发现这家伙咋有点倔呢,而且这死活不愿意去医院的样子,怕是还有点什么隐情。
不过他也懒得过多探究别人的隐私,这大冷的天,耐心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于是随口敷衍道:
“倒是有,不过要麻烦的多,而且效果还不一定好。
你还是先回去好好想想吧,需要再来红星轧钢厂找我,先走了啊。”
要不是看在周根的面子上,这句话他都懒得说,病人不听医生的话,其实挺讨人嫌的。
曹安平说完,没给对方阻拦的机会,自行车踩的飞快,生怕被追上一样。
刘子文伸了伸手,见人已经跑远了,只能喊了一声:“曹医生你等等,我还没给你诊费...呃...”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拐弯消失,让他一句话卡在了嗓子里。
虽然曹安平只是提点了两句,但确实是说出了病因,让刘子文安心许多,都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他只能愁眉苦脸的想着自己这病怎么解决......
要是去医院做手术,面子上的事先不说,要是让家里知道自己去逛了暗门子,怕是腿都要被打断,家里老爷子的严厉,他可不止领教过一次了。
刘子文此时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咋就一时没忍住,被小寡妇拉进门了呢。
而且吧,他一个童子鸡,花钱做这事本来就很亏了,结果都没进去,就痛的哑火了。
当时那尴尬的场景,除了地缝,真是什么缝都没心思想了。
刘子文清楚记得当时那小寡妇的幽怨眼神,还有那不加掩饰的审视和怀疑,这已经成了他的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他在冷风中胡思乱想,驻足了好几分钟,却始终下不了决定,只能叹着气回家了。
pS1:非常抱歉断更这么久,本来初六就要复更的,结果腰闪了,不能久坐也不能久站,痛的起床都困难。
pS2:作者写作既是兴趣,也是一份兼职,只要有包烟钱,就不会太监,一直都是写日常,进度确实慢了一点,后续会稍微加快节奏。
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