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局门口,何雨水又满怀期待的来看是否有回信。
她虽然希望何大清能亲自赶回来,但心里总不踏实,所以自从将信寄出去后,每天都会来两趟。
“婶子,请问有南锣鼓巷95号院何雨水的信吗?”
工作人员都认识她了,要不见她是个挺有礼貌的小姑娘,多少要为难一下。
“有有有,拿走吧,别再每天都来问几次了,当邮局给你家开的啊。”
何雨水没有在乎工作人员的态度,欣喜的接过信件,连连道谢。
离开了柜台,她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没有管信里的十块钱和几张全国粮票,满怀期待的读起回信。
只是越往后看,何雨水的脸色就越发不好。
何大清在信里说了自己暂时回不来,也把当年离开的缘由详细解释了一遍,并嘱咐何雨水将信给傻柱看后就烧掉。
另外也表明自己委托了易忠海照看他们兄妹俩,并且每个月都有一封信和10元生活费寄回家。
何大清并不知道兄妹俩没收到,他也一直以为是傻柱脾气太倔,无法原谅自己,才从没有收到过兄妹俩的回信,这么多年,他一直生活在愧疚中。
讲完前因后果,就是嘱咐兄妹俩照顾好自己,认真工作学习云云。
在信的最后,何大清警告他们,可以私下找易忠海要个说法,但是现在千万不要公开撕破脸。
因为易忠海这人心思阴沉,做事也果断狠辣,不要逼得他狗急跳墙。
可想而知,何雨水看完这封信后,是有多么的愤怒。
......
下班后,曹安平提着年货礼包,慢悠悠的往家走。
一路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轧钢厂工人,把街上的其他人羡慕的快要眼红了。
就单说年货还有包装,那就很上档次,因为其他单位都是让你自带篮子或者口袋去装。
更让人气愤的是,好多工人还爱显摆,高声谈论着发了猪肉,白面什么的,过年能吃肉馅饺子云云,全是不利于团结的话。
曹安平很是无语,这些人如此拉仇恨,不怕被打吗?
他默默的远离了最嘚瑟的那几人,转而往小巷子走去,抄近路去了。
回到四合院,正巧碰到阎埠贵拦着许大茂不让进,在门口拉拉扯扯。
“哎呀,三大爷啊,你们学校也有过年福利,干嘛非要看我的?”
大茂一脸无奈,对死皮赖脸的三大爷没什么办法。
阎埠贵心里酸的不行,他们学校那点东西,都不配叫年货。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谁让许大茂第一个回来,他还偏要看看:“我就是好奇,大茂你就满足下我好奇心吧,而且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许大茂只能无奈答应:“哎...不过只能看不能摸啊。”
阎埠贵直接开始解绳子,还没好气道:“嘿!你把三大爷当什么人了...”
只是话还没说完,他就咽了咽口水,因为好东西真多啊。
他下意识的就要伸手进去拿,许大茂赶紧制止:“别啊,三大爷,说了只看看的。”
阎埠贵讪讪的收回手,他只是爱占便宜,又不是明抢。
不过他突然想到什么,希冀的问道:“对了,你们轧钢厂临时工有没有这个年货啊?”
这问题把许大茂给难住了,他还真没关心过临时工的待遇。
曹安平在两人身后适时开口:“大部分临时工也是有福利的。
大茂哥你跑的挺快啊,我还在厂门口等了你一会儿,想让你帮我拉拉货呢。”
两人回头,见是曹安平回来了,还不等许大茂答话,阎埠贵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曹医生啊,你意思是还有小部分人没有福利?那解成呢?”
曹安平有些无语,就知道对方最关心的是这个,不过临时工就是后娘养的,怎么可能和正式工一个待遇,何况阎解成才刚刚进厂,哪有这好事。
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一句:“工作满一年的临时工,能够领到一半,不满一年的没有。”
阎埠贵的希望瞬间就破灭了,有些埋怨道:“哎呀,这不合理啊,都是给轧钢厂工作,这不欺负人嘛。
曹医生,不对...曹主任,你可是领导,一定要给厂里反映下这种不合理的情况啊。”
“那又不归我管,轮得到我反应嘛。”
曹安平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随口敷衍了一句,就往后院走去。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理,轧钢厂的预算,本来就没有临时工的那份。
而且就算不合理,也轮不到他曹安平当出头鸟啊,这不把他当枪使嘛。
在这个铁饭碗年代,临时工就是这么的没地位,没人权。
做着最脏最累的活,待遇反而是最低的,但也没人敢闹事,因为单位是真的能赶人啊。
曹安平走的干脆利落,让阎埠贵表情一滞,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拍着额头嘀咕道:
“哎...太心急,说错话得罪人了。”
他一转头,又发现许大茂那小子也趁着他不注意溜走了,便宜也没占上,心情瞬间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