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张罗着给顾老六请家庭老师,而他本人扛起睡的迷迷糊糊的长安,像只串天猴蹦跶出了家门。
猴哥穿着花裤衩,带着墨镜,脖子上挂着粗金帘子在前面带路。
“猴哥,去昨天晚上那个小区,我们去吃瓜”。
长安趴在她爹背上,拽着他的两只耳朵跟打方向盘似的,这边转半圈,那边转小圈,“爹,你是不是没看现在几点?都快中午了,哪还有瓜吃?”
“放心,爹算过了,许家现在屋顶都快掀了,肯定有大瓜”。
别人掐指一算,算的是祸福,他算的是哪里有瓜吃?
长安顶着鸡窝头跟她爹隐身在许家别墅,许察早晨起来上厕所马桶爆炸,炸伤了他的pp。
他为了面子不肯去医院,请了医生来家里治疗。
“闺女,你说给他的药加点辣椒粉怎么样?”
果然是缺德六,整人的事他信手拈来。
长安默默拿出一包魔鬼辣辣椒面,“要放就放最辣的”。
猴哥往旁边挪了两步,感觉离他们太近浑身凉飕飕的。
顾老在许察的外用药上全都加了辣椒粉,然后设了个小小的法术,外人看不出来这药有什么不对?
许察可能要被辣椒面腌入味儿,想想他每次被辣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刺激!
“砰!”
“啊!!!”
楼下传来许蒙蒙惊恐痛苦的尖叫声,她喝水时杯子炸裂划伤了她的嘴角和脸颊。
许蒙蒙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嗷嗷大哭,佣人们手忙脚乱,一群人匆匆忙忙送她去医院。
刚送走许蒙蒙,杨桃又嗷嗷叫着从房间跑出来,佣人们又快速往二楼跑。
“夫人,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杨桃也不在乎来人是她平时瞧不起的女佣了,不管不顾的扑到女佣身上,“阿灵,有鬼,家里有鬼”。
阿灵像看精神病似的看着许夫人,“夫人,家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你能不能别闹?家里都伤了三个人,没时间陪你玩闹”。
真是没见过这么能作的女人,明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还不消停。
趴在杨桃背上的苏美凤咯咯直笑,“怎么办?没人相信你呢”。
“你走开,走开”。
杨桃推开阿灵,在原地癫狂的挥舞着手脚,像是在驱赶什么?
阿灵皱眉看了会就转身下楼,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呢,哪有时间陪这疯女人瞎闹?
许察受伤自身难保,杨桃只好去找儿子,她大概是忘记了,她儿子现在也在医院,在树上倒挂一晚只剩半条命。
“好可怜哦,丈夫不管,儿子不在家,女儿也不见人影,”苏美凤跟着杨桃,在她耳边叨叨个没完。
“你知道你丈夫在外面有五个私生子女吗?听说私生子女也有继承权,你的家产要不待了呢”。
快步往前走的杨桃突然停下,怒气冲冲的问道:“什么私生子女?你别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问问你男人不就知道了、”
杨桃太生气连鬼都不怕了,脚尖转个方向准备去问许察。
在卧室里趴着休养的许察起来吃药,发现那水的味道有点上头,酸甜苦辣咸,所有味道都占全了。
“yue!!”
他刚想叫人,杨桃就像个疯婆子似的跑进来,“许察,你是不是在外有私生子?”
“脑子有病就去治,”伤口的痛疼让许察整个人都处于暴躁状态,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
苏美凤又啧啧摇头,“看吧看吧,他不承认,你完喽”。
杨桃脑子里的那根玄“嘎嘣”断裂,她扑到许察身上又打又骂。
“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贱男人,我打死你”。
“啊!臭女人快起开,”许察受伤的pp雪上加霜,差点痛休克过去。
长安和顾老六蹲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的津津有味,两人异口同声道:“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许家的闹剧一出接一出,大一那边也收集好了文家的所有罪证,他非常好心地发的到处都是,让案子放在大庭广众之下。
大一没有不信有关部门,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吗?
长安和大一约了吃夜宵,她和顾老六在外面溜达了一整天,晚上一起去了大学城那边的美食街吃烧烤。
在烧烤店里他们看到女主和其他男人学出双入对,长安摇头晃脑,【魏时煦头上的帽子挺绿的哈。】
坐在角落的魏时煦本人:……闺女,别给爹乱扣帽子。
和柳桔在一起的男生是他安排的,他给她安排了十多个男朋友呢,‘男’朋友们都是魏时煦找来的临时工。
每个‘男’朋的任务都是追求柳桔,然后甩掉她,一直重复下去。
当然要是哪位‘男’朋友真的喜欢上了柳桔,他可以带着她离开海市回老家去。
长安圆圆的大眼睛骨碌碌乱转,这损招没缺点德的人是想不出来的。
不过,【柳桔怎么可能跟着别人回农村?她答应那些人追求是在寻找刺激,还有就是想看魏时煦吃醋。】
魏时煦刚喝进嘴里的酒喷洒而出,他的朋友们立即骂骂咧咧跳起来,“细狗,你小脑萎缩了是吧?”
他们那边的动静有点大,吸引了一店顾客的目光,也包括柳桔和她的现任‘男’朋友。
柳桔心里暗喜,瞧瞧,嘴上说着不在意,跟她没关系,还不是听到她交了新男朋友,就巴巴的跑地过刷存在感了?
魏时煦要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肯定会跳起来吼道:“滚!”
他们那一桌的食物都喷到了酒,纯是酒倒是没事,这不还有某人的口水。
魏时煦爽快买单,又重新点了一桌子吃食。
柳桔挽着她‘男’朋友的手走到魏时煦那一桌,“魏同学,好巧,你们也来吃夜宵啊?”
“你是谁啊?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魏时煦的朋友眼里满是嘲讽,他和魏时煦的关系最好,从初中到大学一直是同学,最见不得有人‘欺负’魏时煦。
有关柳桔的事,魏时煦有跟他说,本来就看柳桔那做作的样子不顺眼,真是见一次怼一次。
以前她跟魏时煦还有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关系,他有所收敛,现在没关系了,他可不就毫无顾虑。
“你还有心情来吃夜宵啊?你的主人今天被逮捕了,你不用去给你主人哭坟吗?”
柳桔双手捏的死紧,指甲刺入掌心,用痛疼来让自己保持理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爷本事通天,他肯定能化险为夷,等少爷回来,她要路弈为他的无知无礼付出代价。
“切,”路弈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滚,别在这里碍眼”。
柳桔跺脚放了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然后扔下‘男’朋友气冲冲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