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家的日子越过越好,等着看笑话的人注定要失望。
每隔半个月,顾老六就拿三个工作名额回来,每次都要抽一次签,顾老六玩得不亦乐乎。
家里就只有四婶和大堂哥还没安排到工作,俩人每次都是重在参与,这运气也是没谁能比的。
长安跟着家里几个年龄小的堂哥堂姐,上山下河野翻了天。
妒忌老顾家的人妒忌的眼都绿了,他们还得赔着笑上前巴结,希望老顾家的人能拉拔他们。
值得一提的是老钟家,钟淮之的工作落空颓废了几天,后来看到老钟家的人轻轻松松就能找到工作,他就经常往镇上跑,以为工作是大白菜随时都有。
钟淮之每天都很晚才会回到家,他阴沉着脸等着他的冷锅冷灶,他突然就对这样的生活无比厌倦,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淮景,小丽,我不在家你们就不会自己生火做饭吗?为什么非得等着我回来、”
他一次次往镇上跑,一次次落空,心里压抑着一股不甘又愤怒的情绪,看到乌漆嘛黑的家,三张等着吃饭的嘴,怒火喷发而出。
“你们不小了,能不能懂点事?我是人不是牛,就算是牛也会累。”
钟淮景和钟小丽感觉很委屈,以前都是大哥回来做饭,今天怎么就要发火呢?就算没有找到工作,他也不该把脾气发在他们身上啊。
钟婶子也觉得钟淮之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她特别不赞同,还带点责备的说道:“淮之,娘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这也不是你冲弟弟妹妹发火的理由。
咱家一向是你做饭,他们又不会,你让他们怎么做?”
她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钟淮之大力扔掉手上提着的小布袋子,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怒火,“他们不会学吗?再说娘你也不会吗?要是哪天我死了,你们是不是也跟着一起饿了去?”
“明天开始,淮景和小丽都去生产队接打猪草的任务,每人每天两工分,赚不到两工分就没饭吃,娘你在家里收拾家务和做饭,你们要是不愿意的话咱们就分家,咱们各过各的。”
分家这话说出,钟淮之感觉人都轻松了不少,可是却踩在了钟婶子的尾巴上。
只见她不管不顾就开始嚎,像个几岁要不到糖吃的小朋友。
“钟淮之,你是个白眼狼,老娘把你养大,你就想抛弃自己老娘,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会遭雷劈的。”
钟淮景和钟小丽也是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神情看着他。
钟小丽有些接受不了她大哥的改变,很是不满的说道:“大哥,我才七岁,我能赚什么工分?怎么着也得等我十岁再去啊。”
“就是,大哥,你自己没用找不到工作,凭啥把脾气发在咱们身上?”钟淮景觉得他大哥是在无理取闹,不就是没做饭吗?他回来生火做一顿饭能费多少事?
钟婶子的哭嚎,钟小丽和钟淮景的埋怨,让钟淮之终于意识到,他这些年错的有多离谱?
他强硬了态度,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告诉他们,“没得商量,明天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就去找村长帮忙主持分家。”
钟淮之说完就回了房间把门关上,没想去做饭,饿一餐又饿不死,他要把态度放在这里,让他们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在原剧情里,这个时间段沈枝意和钟淮之已经订婚了,沈家二叔帮钟淮之找了份供销社的正式工,所以就没发生今晚这事。
现在他没了沈枝意这个挂,在生活的各种压力下,矛盾就开始崭露头角,以后有得他们吵的时候。
钟家的吵闹声离他们近的邻居们多少听到点,等各位吃瓜群众提着油灯来到钟家,争吵已经结束。
只有钟婶子坐在院子里哭,钟淮景和钟小丽在一旁陪着,没有见到钟淮之。
钟婶子是南坡村出了名的懒婆娘,离他们家最近的赵大娘倒是听全了刚才的争吵,她绘声绘色的给后来的人讲事情的经过。
“人家淮之也没说错,他一个人要赚工分又要照顾家里,是头牛都吃不消,这么晚的天,他们娘仨还等着淮之回来做饭,真是有够过分的。”
“姚翠翠(钟婶子)还好意说是她养大了钟淮之,她这话是真搞笑,村里人谁人不知淮之他十岁,就开始赚工分养家?”
“淮之要分家是再正常不过地事,分开过他还不用这么累。”
跟赵大娘玩得好的婶子笑着道:“那姚翠翠和她小儿子小闺女不得饿死了去?”
外面的议论声全都传进了母子仨人耳里,钟小丽起身拿起墙角的扫把凶狠赶人。
“滚,离开我家,关你们p事啊,咸吃萝卜淡操心。”
“哟哟哟,大懒货生的小懒货生气了,大伙儿走吧,别被这凶丫头的扫把打着了,挺晦气的。”
站在最前面的婶子避开钟小丽挥过来的扫把,以开玩笑的口吻让大家离开。
长安和顾老六也是吃瓜大军中的一员,不远处还有个异常兴奋的沈枝意同志。
其实钟淮之还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要不是沈枝意从中作梗,他找不到正式工,也能找个临时工。
“能打败男主的只有女主?”长安想这算不算是魔法打败魔法?
“也不全是,只是比较容易而已,男二重生了,”顾老六给长安扔他个小雷。
“那他是不是快下乡了?要把他驱赶走吗?”
“不用,他重生是为了弥补遗憾的,其他不会变,他依然会投身科研事业。”
“她的遗憾是沈枝意吧?”长安觉得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唯一的遗憾就是前世的爱而不得。
顾老六轻轻点头,有的人重生是为了弥补亏欠,有的人是为了弥补遗憾,有的人是为了摆脱曾经没有勇气摆脱的人。
“这个位面的裂缝不是男二重生带来的,而是另一个人,他绑定了黑系统,会和男二一起下乡到南坡村。
闺女,你要小心点,那个系统很诡异,能控制人的思想,而且很会隐藏自己。”
长安有些疑惑,“你也忌惮它?”
“呵,不可能,我是怕你着了它的道,那玩意奸诈的很。”
“哦,”长安懒懒应道,谁着谁的道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