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站起身，走到聂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我虽然查不到具体是谁，
但可以帮你做个澄清报道。只要我们能证明那张照片是假的，舆论自然会反转。”
聂书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聂书坐在店里，手里捏着一份最新的报纸，眉头紧锁。
报纸的头版头条已经换成了“炸鸡店澄清六翅鸡谣言，专家证实照片系伪造”，但店里的生意依旧冷清。
门口偶尔有行人经过，也只是匆匆瞥一眼，仿佛这家店已经成了某种禁忌。
“聂书，别发呆了。”孙采采从后厨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炸好的蘑菇片，香气四溢。
她走到聂书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尝尝这个，我刚调的酱料，味道还不错。”
聂书抬头看了她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采采，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完了？就算澄清了，大家还是不敢来。”
孙采采把盘子放在柜台上，坐在他旁边，语气温柔：“别这么想。
谣言这种东西，就像风一样，吹过了就散了。大家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炸蘑菇吗？换个思路，说不定还能吸引新顾客呢。”
聂书叹了口气，拿起一块炸蘑菇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酱料的味道也恰到好处。
他点了点头：“味道确实不错。可是……炸蘑菇能撑得起一家店吗？”
“为什么不能？”孙采采挑了挑眉，“现在不是流行素食吗？
炸蘑菇健康又美味，说不定还能吸引那些不敢吃炸鸡的顾客。
再说了，我们还可以开发其他新品，比如炸豆腐、炸蔬菜什么的。”
聂书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被她说动了。他放下手中的蘑菇片，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
可是……我总觉得这事儿没完。那张照片到底是谁拍的？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孙采采皱了皱眉，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我也觉得奇怪。
按理说，我们店开了这么久，从来没得罪过谁。除非……是竞争对手干的。”
聂书和孙采采正讨论着，店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材瘦削、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略显皱巴的灰色夹克，手里拎着一个旧旧的公文包，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聂书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挤出一丝职业性的微笑：“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环顾了一圈店内，最后目光落在聂书身上，低声说道：“你是聂书吧？”
聂书一愣，点了点头：“我是。您是……”
“我叫徐布。”男人走到柜台前，语气有些急促，“那张照片，是我发的。”
聂书和孙采采同时愣住了，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聂书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柜台边缘，指节发白。
他盯着徐布，声音有些发颤：“你说什么？那张照片是你发的？”
徐布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是我发的。但我不是来道歉的，我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孙采采忍不住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你把我们店搞成这样，还想谈合作？”
徐布没有理会她的质问，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聂书：“你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意思？”聂书抬起头，眉头紧锁。
徐布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金鸡堡是你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他们一直在暗中搞小动作。我发那张照片，其实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
“引起我们的注意？”孙采采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那张照片差点毁了我们的店？”
徐布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对你们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我别无选择。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们根本不会相信我。
金鸡堡的手段比你们想象的要狠得多，他们已经盯上你们了。”
聂书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徐布的话。他放下文件，语气缓和了一些：“那你现在想怎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