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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幼霜想起上一世在学校,协会组织的一次手工制作大赛。

当时有位同学做了一个发簪,精美绝伦,惊艳了所有人!

关幼霜当时就喜欢上了木工活,在某宝上买了很多工具。

有一段时间,每个周六周末她都把自己锁在家里,捣鼓各种东西。

天赋加上热爱,再加上如饥似渴的学习,她进步得非常快。

她给爷爷做了洗脚盆,给奶奶做了发簪,给爸爸做了烟斗,给妈妈做了手提包。

她自己觉得做得还不错,他们的亲戚看了都很喜欢,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手工礼物,都想让她帮忙做一个。

甚至,有的亲戚愿意付费定制。

那时候,她甚至想开个小手工店,专门做高端的木工小礼物。

只是后来因为写乐学直播系统,加上要做毕业设计,时间有限,她的那些工具也就丢在一边吃灰了。

再后来,就永远没机会碰那些工具了。

听师傅要做木工活,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开始按捺不住了。

她好兴奋,赶紧道:“师傅,待会做辘轳时我可以给您打下手吗?”

打井师傅笑呵呵地点头说:“当然可以啊。”

王慧英笑着说:“就做木活,女孩子家的,费这力气干啥,赶快回屋休息吧。”

顾尔容说:“妈,没关系,就让幼霜试试吧。”

老师傅抽完烟,站起来说:“你们哪里有木头,我选一下。”

“走吧,我带您去。”

顾尔容带着师傅进入后院,关幼霜跟了上去。

老师傅一眼就看中了几根粗壮的梧桐木。

梧桐树质地坚硬,耐水不腐,最适合用来制作水井的辘轳。

老师傅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那几根木头。

他轻轻敲打着,聆听着声音的回荡,寻找着木料的密实程度。

关幼霜问道:“师傅,选木头有什么要领吗?”

“要选木质均匀、木纹直,无大节的。”

老师傅指了指中间那根,说:“这根就不错。你们这木头还有没有其他用呢?”

顾尔容笑着说:“没啥用,随便用。”

说着,顾尔容就把木头扛到了前院。

“师傅,愿意宽敞点,你就在这儿做吧。”

老师傅走出去,从他那装满工具的木箱中取出了手锯、斧头、凿子、木锉、砂纸和木工刀等工具。

然后回到院子。

好熟悉的工具。

老师傅熟练地将木头锯成长条,然后,开始展示斧工。

他有节奏地挥舞着手里的斧头,有条不紊地削去木块上多余的部分。

渐渐地,木块呈现出了辘轳的形状。

接下来是雕刻和打磨的工序。

关幼霜手痒得很,说:“师傅,能不能画个口,让我也凿一下。”

“你也喜欢木工啊?”老师傅乐呵呵地从耳朵上取下铅笔,在木块上划出辘轳的槽口,说,“那你试试这个吧。”

关幼霜拿起凿子,小心翼翼地在木块上凿着,每一下都力求精准。

凿完后,她又拿起砂纸,用力地将木块表面和槽口打磨光滑,递给老师傅。

老师傅点着头,很是欣喜:“不错不错,你之前学过木工吗?”

关幼霜说:“只是看别人做过,恰好家里有工具,就试着玩过一阵子。”

老师傅翘了个大拇指,称赞道:“你还是挺有天赋的。”

在老师傅制作轮轴和轮辋期间,关幼霜又拿起木工刀,认真地雕刻了一点简单的花纹。

顾尔容真的很震撼。

他从来不知道,关幼霜竟然还会木工!

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等辘轳安装完都已经是傍晚了。

关幼霜会木工活的消息,就如同长了腿一样,瞬间在村子里疯传。

彭小玲心里堵得慌,很想找黄春燕说说,可又不知道她的电话,便去找伏瑞花。

伏瑞花又不愁吃穿,每天还是挺闲的。

彭小玲提了几根自家种的刺黄瓜。

聊了几句家常后,她便说:“嫂子,你们家又不缺钱,怎么不打口井呢?”

伏瑞花拿起黄瓜,撩起衣襟擦了下,咔嚓咬了一口,说:“我也想啊,但我们这儿的位置不行,比较难出水。”

彭小玲压低声音,说:“天哪,现在的人真的啥话都能说,就胡乱在木头上凿了个口子,说得神乎乎的,说她会木工。”

“你说尔容媳妇啊?”

“是啊,现在全村的人都说她是木匠,真是笑死个人。”

“她是不是真的有两下子,刚才彦林爸回来也说过,说那辘轳上还刻了花纹呢。”

“就简简单单一朵花,有多难啊。我想说的是,她这种人太爱表现了吧。”

伏瑞花嚼着黄瓜,说:“她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嫁到赵沟了,我前几天去集市的时候,恰好碰到赵沟的人,说她妹妹笨手笨脚,连饭都不会做。你说亲姐妹真的能差距这么大吗?”

“就是啊,所以我觉得这木工活肯定是人家老师傅做的,她这种人不要脸,装模作样比划了下,就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有道理。她这人太爱出风头了,上次那刺绣厂开工时,连地毯厂的厂长都搬来了。”

“说到这个,我还听说了一件事。”

“说到这个,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建刺绣厂的那个包工头,不是她妹夫吗?

听说原本打算让她妹妹做饭的,她妹妹想住在他们家,他们家你也知道,如意和春燕都去了外地,所以常年空着一间房。

但关幼霜死活不让自己的妹妹住,最后那妹妹没办法才回去的,然后换上了刘爱娣。”

“对自己亲妹妹这样啊?”

“是啊,你说她妈确实有点过分,她对她妈不好情有可原,但那亲妹妹又没惹她,就住几天有什么,至于吗?”

“这种女人心眼子太多了,才嫁过来这么些日子,就把顾尔容他爸妈哄得摸不到东南西北,这种人,咱以后还是少接触吧。”

彭小玲就跟找到知己了一样,拉起伏瑞花的手,说:“就是嫂子,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简直说出了我心窝子里的话。好了嫂子,那你忙,小凡估计要回来了,我得去给他做饭。”

彭小玲回到家里准备做饭,发现水桶中竟然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