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城西边小巷子开了一家麻辣烫店。
老板是四川本地人,煮的汤底麻辣鲜香,吸引了周围不少游客和影视城的工作人员。
还有不少明星也慕名而来。
阮唐就是其中之一。
之前听剧组几人讨论这家麻辣烫,他就带着大壮来探店了。
这一吃,就彻底爱上了。
刚好锡市这几天热,没什么胃口,最近他就经常带着大壮来光顾。
夏天大家都注重防晒,他戴着帽子口罩进店,也没有人奇怪。
顶多是觉得这人气质身材不错,多看两眼。
将想吃的菜品选好,阮唐和老板说了口味要求,就回到了房车上。
大壮在店里等老板煮好打包拎回去。
饭点的时候,来吃麻辣烫的人很多。
阮唐开完一局游戏,才等到大壮将打包好的麻辣烫带回来。
打开包装盒盖子,扑面而来的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麻辣烫上铺满鲜红油辣子,配上鲜绿的香菜,看着也十分诱人。
阮唐拆了双筷子,将麻辣烫拌匀,夹了一筷子面条,大快朵颐起来。
浸润满汤汁的面条,没有被泡软,吃起来劲道爽滑。
浆过的牛肉片,软嫩入味,还有各种蔬菜丸子,每一口都又辣又烫,偏偏吃的人丢不下筷子。
大壮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冰镇过的豆奶,他自己也点了一份。
麻辣烫配豆奶,解辣又降燥。
两人相对而坐,吃得十分香甜。
等一大碗麻辣烫下肚,阮唐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大壮站起,将吃完的麻辣烫包扎好,扔到外面。
回到酒店后,阮唐给司康打了个电话,问他认不认识何家的人。
司康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阮哥,你说的是上次慈善拍卖会捐出瑞鹤图那个大冤种何家?”
“对,就是他们。”
“不怎么熟,不过阮哥你要是找他们的话,我可以帮你要个联系方式。”
“能联系上的话,你直接帮我问问,上次那幅《松鹤延年图》他家还有没有?”
提到《松鹤延年图》,司康顿时精神了。
“阮哥,是不是还有什么漏可捡到?”
“当然不是。”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漏可以捡,真把他当好运锦鲤了啊!
况且,《瑞鹤图》的事儿,都上国家台了,何家人估计都把自家藏得画都翻遍了。
不过他估计,像是《瑞鹤图》这样的以画藏画的珍品,也就那一幅吧。
他接着对司康道:“这画我自有用处,你帮我问问。要是没有,你就问问何家后人有没有精通画道的,有的话,让他照着帮我画一幅,我愿意出价一百万。”
“哦,好的,阮哥。”
挂了电话,看着暗掉的屏幕,司康疑惑挠头。
一百万买一幅何家后人《松鹤延年图》,阮哥这是打着什么算盘?
另一边,方夫人被赶下房车,虽然心情郁闷,却没忘了给自家老公汇报喜讯。
“老方啊,阮唐他答应了。”
“真的……嘶……”
方建国正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车后座的他,听到消息,激动地一下站起来,结果脑袋就撞在了车顶,又痛得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
“老方,你怎么了?”方夫人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
方建国揉着脑袋,像兴奋地大笑,却又痛得呲牙,于是表情十分扭曲。
“辛苦你了,上次你不是说喜欢慕夫人拍卖的那套翡翠套装吗,等画拍卖出去,我给你找人订一幅。”
十个亿在手,一千万在他眼里,也就是洒洒水。
方母自然高兴,也不觉得天热了,高高兴兴拎着行李打车回了预定的酒店。
早知道这么顺利,她就让佣人给她订今天回去的票了。
司康看着不靠谱,办事却利落。
第二天就给他回复,说何家还真有其他的《松鹤延年图》,还不止一幅,问他看中哪一幅随便挑。
一百万,能把家里面的破烂卖出去,何家人求之不得。
阮唐其实早有预料,何柳用《松鹤延年图》藏住《瑞鹤图》,即是崇拜自家老祖宗,却又起了攀比的心思。
怀着这样的心思,肯定画了不止一幅仙鹤图。
《松鹤延年图》怕是他画的最好的一幅。
估计私下也没少练习过。
阮唐很快就收到了几张微信图片,他随手挑了仙鹤最多的一幅转发给司康。
“就这幅就行,一百万,我转给你,你直接帮我买下来。”
“好嘞,阮哥。”
“辛苦你了,回头请你吃饭。”
“不辛苦,不辛苦。”
能为阮哥办事儿,是他的荣幸啊。
其他人想讨好,还没这个机会呢。
挂了电话,阮唐不由勾了勾唇角。
方母不是要《松鹤延年图》吗,那他就送给她一幅。
一百万,正好还清当初他们给原主的那笔钱。
往常方母生日,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就算过了。
这次方家却特意举办了宴会,还邀请了不少方氏的合作方参加。
慕夫人也收到了请帖。
她撇了撇嘴,不屑地将帖子扔在了茶几上。
“又不是整寿,办什么生日宴?”
她是不想去的,上次聚会,方母丢下她就走了,害她丢尽了颜面。
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忽然开口问身旁的儿子,“泽寒,那个养子也会去吗?”
听母亲提到阮唐,慕泽寒有一瞬间恍惚,他抿了抿唇,声音低沉:“不知道,他和方家关系不是很好。”
“呵,”慕夫人冷笑一声,“这生日宴怕不是就是为了那小子设的。”
不得不说,相比心思单一的方母,慕夫人要精明世故的多。
十亿的古画才爆出来,方家人就要开这个生日宴,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她看向自家儿子,开口问道:“泽寒,你觉得这个阮唐怎么样?”
慕泽寒的心猛地提了一下,眼底闪过一错愕与茫然,半晌后,才神色复杂的开口:“母亲,你怎么会这么问?”
慕夫人多精明,当即察觉出儿子的异样,她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慕家和方家的联姻,不过就是两家利益的绑定,其实你想娶谁都可以。”
听到母亲的话,慕泽寒漆黑的瞳仁微微颤动,喉头有些干涩地道,“可我和宇宁已经订婚了。”
“订婚了又如何,结婚了还能离婚呢。”
慕母鼓动道:“那个阮唐在娱乐圈也闯出了一些名堂,和他结婚,对慕家也有助力。”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
阮唐的运气这么好,说不定娶回来能旺慕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