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场暴风雨,让唐乐的身上带了伤。
薄瑾淮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递给了唐乐一张支票。
上面是一百万。
这么多年了,几乎每一次暴风雨过后,唐乐都会带着伤领到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他有些担忧的看着薄瑾淮:“爷,要不咱们去看看医生……”
“闭嘴!”
话还没说完,唐乐就被迫噤声。
可最终他还是不甘心:“咱可以瞒着的,要不到国外去,不会被外人知晓的。”
薄瑾淮作为薄家的家主,是一定不能被爆出有精神问题的。
否则被他压制下的薄家那些旁支,一定会再次蠢蠢欲动,而外界也不会认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作为如此庞大的家族的家主。
瞒着,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最关键的是,薄瑾淮自己拒绝任何治疗。
重新系好领带之后,薄瑾淮缓缓抬起头来:“陆秉文呢?”
“在地下室关着。”
“走,去会会他。”
陆秉文断了几根肋骨,狼狈的趴在地上咳嗽,喉咙间时不时溢出一丝鲜血,脖颈上被簪子戳出来的血窟窿已经差不多愈合,只剩一些干巴巴的血渍粘在上边。
地下室密不透光,陆秉文在里面待的度秒如年。
可偏偏,他没任何办法逃出去。
毕竟,将他带来的是薄瑾淮,陆家根本不会为了他得罪薄家。
而他也指望不上苏凝和苏家。
眼下,唯一能救他的,只有苏晚。
陆秉文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苏晚身上,他不相信,那个在他身后整整跟了三年非他不嫁的姑娘,会突然变心。
一定是薄瑾淮对她说了些什么,只要让他见到苏晚,花言巧语的哄上一哄,苏晚一定还会为他所用。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刺眼的亮光,让陆秉文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眼睛。
好半晌,他才抬眸看清楚,迎着光走进来的人是薄瑾淮。
陆秉文有些害怕的往后缩着身子,直到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薄爷…您把我带到这里来关着是什么意思?”
他还在强装镇定。
可薄瑾淮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物一样,实在让他害怕。
被薄瑾淮盯着,陆秉文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薄瑾淮拧断脖子。
不过,薄瑾淮嫌他脏,懒得亲自动手。
他在兜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把玩了片刻,然后丢给唐乐:“卸掉他的指甲。”
唐乐心脏一颤。
十指连心,生拔指甲,会让人疼到生不如死。
他并非重生,也不知晓,陆秉文上一世将苏晚做成人彘的事情,只觉得薄瑾淮此时的做法有些太过残忍。
“爷,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薄瑾淮冷眸睨过去:“过?更过分的还在后面,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唐乐连忙低头:“不敢!”
“照我说的做,所有的指甲都给我拔了!”
说罢,薄瑾淮退出地下室,陆秉文的惨叫声瞬间响起。
哼。
不过是卸他的指甲而已,远远不够!
薄瑾淮要留着陆秉文,一天一天的折磨,直到最后,做成人彘丢进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