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皇后?她重来一世的目的就是要皇后的命,怎么可能去求皇后呢?
一想到皇后,婉柔攥紧了袖口,她看向一侧的浣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恨道:“你是谁的奴才?本小主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你怎可这般说?”
“小主,奴婢说的也是肺腑之言,在这后宫中,但凡过得不错的娘娘,谁不是向皇后娘娘靠拢,可您为什么就要和皇后娘娘对着来呢?”浣纱先前还不明白为何婉柔会将身旁的奴才赶走,她现在明白了,这后宫中,谁敢跟着和皇后娘娘做对的主子啊!
“你放肆!”婉柔气愤地想要上前抽打浣纱,可惜她脚下一软,身子竟虚得跌倒在地。
浣纱看见婉柔这般,本想起身去扶,可又想到婉柔先前踢开她的模样,动作竟迟疑了……
就在这时,屋外竟响起了太监那尖细的声音:“皇后娘娘到。”
皇后!
婉柔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皇后怎么会来这里的?她是要做什么?”只是简单的通报声便让婉柔额头渗出冷汗。
怎么会这般呢……婉柔沉思许久,她想不通皇后这时为什么会来,她明明和皇后没有任何交集,即便是成为嫔妃后,也仅仅是在必须出席的时候才会向皇后请安。
皇后难道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可前世皇后直到被处死,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才是,况且十七王爷也不知道她的心意。
就在婉柔疑惑的时候,那紧闭的雕花木门已经被人推开了,只见穿着一袭明黄百鸟朝凤凤袍的许令仪入内,而她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
那皇后的排场好不大气!
许令仪逆光而入,那星星点点的光晕散落在她四周,衬托得她宛若神明。
“皇后,你怎么会来我这儿?”婉柔一说话,便是猛烈地咳嗽,那点滴鲜血顺着唇畔流下。
绘春见状,忙命人道:“将屏风抬过来!护着娘娘些。”
“不必了。”许令仪打断了绘春,她回眸一看,低声道:“绘春,陈德海,你们二人留下就行,其他的人,全部都退下!”
随着许令仪一声令下,屋内的浣纱也跟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等他们都离去后,陈德海将一把白桦木椅端到了许令仪身后,许令仪坐下后,她眸光低垂,看向了地上的婉柔道:“本宫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听见许令仪的话,婉柔心底一惊,她原本想否认,却听见许令仪继续道:“你的种种表现和先前在往年的模样完全不一,又能提前知晓这般多的事情,要么你是重来之人,要么便是鬼神。“
听见鬼神二字,婉柔面色苍白,浑身无力仿若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她的眸光有些发虚,她没有想到,她惊心布局的一切,竟全都被许令仪看破了,不过也对……眼前的许令仪也未必见得干净。
想到这些,婉柔冷笑一声,“皇后娘娘,既然您话都说到这里了,那我也不多让了,我不是这里的人,那你又何尝是呢?”
听见这话,许令仪身旁的绘春和陈德海却是面无表情。
不管婉柔说什么,他们都当作没有听见,况且,现在这柔美人已经打算鱼死网破了,胡乱诅咒主子都是可能的,更何况这种没有由来的瞎说呢?
许令仪也不担心绘春和陈德海会乱想,她只是慵懒地靠在了那椅背上,目光低垂:“柔美人,你已经输了,可你不是输给的本宫,而是输给的皇上,仿造的东西再好,也只会是仿造的,更何况,你没有把皇上放在心上,那十七王爷又何尝把你放在心上呢?”
“你!”婉柔听了这话气得攥紧了袖子,下一瞬,她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展开就要朝着许令仪扑去!一副要厮打许令仪的模样。
不过不等她靠近许令仪便被陈德海摁在了地上!
陈德海不费力气地便摁住了婉柔的手腕,并桎梏到了婉柔身后。
“小主,您还是别以下犯上了,若是冲撞了皇后娘娘,只怕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你放开我!你这个狗奴才!你大胆!”
婉柔不管不顾地大喊着。
然而陈德海手上的力气却不曾松懈半分,而陈德海脸上的笑意也越发冰冷,让人看了都心生寒意。
婉柔见挣扎无果,她愤恨地看向了许令仪的方向,却见这罪魁祸首一脸轻松地靠在那木椅上,她知道许令仪是来耀武扬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许令仪来这里是走亲戚了!
这般轻松悠闲的模样,看的婉柔心里泛冷!
“许令仪,你这般对王爷,你就不会问心有愧吗?上辈子也是你勾引王爷的!”婉柔几乎哭着喊出声来!
“住口,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岂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绘春指着地上的婉柔怒骂道。
十七王爷现在是私藏皇后娘娘的画像不假,但是知晓此事的只有她和陈德海以及亲近的几人,但那些画像早就被她们销毁了,只留下了一幅,况且……十七王爷胆大包天,私藏的不仅仅是皇后娘娘一人的画像啊!
“好了绘春。”许令仪叫停了气急败坏,恨不得掐死婉柔的绘春。
她的眸光轻轻落到了跟前的女人身上,她的眼底里带了一丝厌恶。
当年的柳如卿再蹦哒,她也没有这般厌恶过,她只会觉得柳如卿是个清澈却愚蠢的早古穿越者,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
但是这婉柔却是坏,是坏到骨子里的坏!
许令仪的身子未动分毫,眸光却带了利刃一般,让地上的婉柔不寒而栗。
“你对十七王爷一往情深,可是你觉得他知道你么?喜欢你么?”
这话显然刺激到了婉柔,她的脸上有些心虚,但片刻后,她迎上了许令仪的眸光,咬牙嘴硬道:“不管王爷喜不喜欢我,只要我默默地为王爷付出就好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心意。”
“明白你的心意?恐怕明白不了了。”许令仪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封皱巴巴地信扔到了婉柔跟前,同时给了陈德海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