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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不留余力的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南初的脸上,

白皙的脸颊迅速红肿,南初仿佛听到了嗡嗡的耳鸣声。

火辣辣的疼痛彻底打破了她对亲情抱有的所有幻想。

“昨天一夜没回来,又跟谁去鬼混了,我怎么就那么倒霉,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简直丢尽了我的脸!”

尖酸刻薄的声音一字不落的听进南初的耳朵里,站在眼前的仿佛是她的仇人而不是血脉至亲。

程锦苜见到一夜未归的女儿,出口就是无边的质问,最狠毒的责骂,

仿佛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没有一句问候,冷血的简直不像一位母亲。

南初清澈又带着些委屈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穿着得体的美妇人,

一颗心脏仿佛被重重的摔进寒窟,寒意快速蔓延到全身,

她早该知道的,这个家始终不是她的。

美妇人冷不丁地与那双漆黑的眸在空中相撞,仔细看还能依稀看出一些她的影子,

也许是心虚,她冷哼一声,转头快步坐回了沙发。

只剩南初孤零零的站在客厅中间,孤立无援。

即便知道这个家永远都是这样,南初还是会希望家里会有个亲人会对她破例一次,哪怕一次。

她倔强的站在原地,纤细瘦弱的娇躯始终坚挺着,

她一声不吭,不动声色地环顾一周,

液晶电视里传出主持人的播报早间新闻,始终井井有条,

南承山靠坐在沙发上,对于客厅里发生的事无动于衷,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南初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妹妹南依柔不在,应该还在楼上睡着美容觉,不然她不可能会错过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雇佣的佣人都在厨房里低头做事,

很明显,她又失望了,这个家里的温柔和关心永远都是属于妹妹南依柔的。

此刻,南初一身白裙满是褶皱,衣着凌乱一夜未归却也不见他们多问一句,

只会觉得她丢了他们的人,她是他们的耻辱。

“呵”

带着些讽刺的声音在客厅里突兀的响起。

脸上火辣辣的疼时刻提醒着南初,她就是这个家里永远不被爱的那个,也是最可有可无的那个,

她渴望的父爱母爱永远都不会落在她身上。

“你那是什么态度,果然不是身边长大的,真是没半点儿教养!”

刻薄尖锐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内容无非就是指责她一夜未归,乡下长大,没有教养,

南初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样累过。

抬步上楼,不再理会身后的无端指责,一声不吭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她现在只想静静。

径直走到二楼最里边,有些逼仄的房间因为南初的进入而显的更加拥挤。

进入自己的领域,南初才算彻底放松下来,有气无力的走到床边,

把自己有些过分瘦弱的身体重重地摔进柔软的床上。

大脑放空,强迫自己不去回想这些糟心事。

陡然放松,委屈终于得到发泄,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顺着绝美的脸庞滴落,浸入洗的发白的床单消失不见,

柔软的床上很快出现两块不易察觉的泪渍。

“爷爷,我好想你啊。”

爷爷南应天一直看不上家里这种偏袒妹妹的行为,却也改变不了南承山对她的态度!

最终实在看不过去,在南初三岁那年带她去了乡下,

直到两年前,爷爷去世,南初才被接了回来。

真是讽刺,只是因为她们是双胞胎,而她是健康的那个,就要不被偏爱,甚至是被嫌弃。

昨晚发生的事让南初身心俱疲,意识放空,

却在她昏昏欲睡时,房间门被大力敲响,南初被猛的惊醒。

迫使自己从柔软的床上起身,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到门前。

开门看到南依柔站在面前,神色有些得意。

“姐姐,我听妈妈说你昨天一夜都没回来,连饭都没吃就进了房间,

我们不能这样的,妈妈也是为了你好才说了你几句,可不要生妈妈的气啊。”

如果忽略南依柔脸上得意的笑,南初可能还真会相信她是真心来关心她,

但显然不是这样,她只是来看她的笑话,这么好的机会,没道理她不来奚落她几句。

“我不饿,有事吗,没事我就去休息了。”南初面无表情,有些冷淡的说。

她现在只想去休息。

“姐姐,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跟自己过不去吧,身体是自己的,爸妈还在等你一起吃饭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非奸即盗,但南依柔已经把爸妈搬出来只为让她下楼,显然她是不去不行了。

她可不相信她这么好心只为了让她吃饭,她只会恨不得饿死她。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走吧。”

说完也不管眼前一脸幸灾乐祸的女孩,绕过她往楼下餐厅走去。

“真是难伺候,吃个饭还要别人三请四请的。”

也许是真有事,程锦苜只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说。

放在平时,程锦苜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很快,大哥南文轩和南依柔也下了楼坐到了餐厅。

人数到齐,南父先动筷宣布开始吃饭。

也不管餐桌上三庭会审似的座位排布,南初拿起筷子对着眼前的菜开始吃。

看着南初吃饭吃的头也不抬的样子,南依柔嘲讽出声,

“真是饿死鬼投胎,没见过世面。”

南初对她难听的话充耳不闻。

“行了,少说两句。”

大家长南父不轻不重的说了南依柔一句。

转头就对南初嘘寒问暖:“初初啊,这两年家里过得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

“挺好的!”南初不咸不淡的回了句,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她已经回家两年,却在今天才迎来第一句关心,在家里住的习不习惯?

不知道这句话南承山说出来会不会感觉尴尬。

饶是南初再直脑筋也猜出来今天这顿饭就是鸿门宴,索性她把筷子放下,看着南承山等待下文。

南承山被她看的有一瞬间心虚,接着说道:

“初初,体谅体谅我们,我们也是心疼你妹妹从小体弱,对她多照顾宽容了些,这才有些忽略了你。”

“你从小不在家里长大,应该也知道爸爸的生意难做,最近公司有个项目资金有些欠缺,现在需要有人帮帮爸爸……”

“您直说吧,我能帮您些什么?”

南初始终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你黄叔叔前几天见了你一面,很喜欢你,想给他儿子说个亲,

他儿子是黄家独生子,你和他结了婚,将来家产全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