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北思远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逃跑。
小家伙看到北思远站了起来,小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咧嘴开的小嘴,露出了一排闪亮的小乳牙,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那条缝里面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她挥舞着木棍,朝北思远兴奋地嚷嚷道:
“你快跑啊,只要你跑得快,我就追不上你啦!”
北思远心中的恐惧不断升级,这飞天小神捕竟然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供她玩乐的玩具。
此刻,他后悔得心都快滴血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去抢她的极品玄石。
谁能想到,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家伙,居然如此厉害,手中的木棍更是法宝,仅仅轻轻一棍便让自己生不如死。
他听到过飞天小神捕的传说,当时,他不屑一顾,认为这只不过是传言罢了!
北思远现在才想到,自己简直蠢到不可救药!
他只想离这个小恶魔越远越好,于是他拼命地迈开双腿;
然而,由于刚才所遭受的痛苦,他的脚步变得无比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
小家伙在后面挥动着打狗棍,兴奋地喊道:
“快点,再快点,不然我可要用打狗棍打你哦!”
这时,北思远感觉左腿传来剧痛,好像是腿骨断裂,但为了逃离他这个心中的小恶魔,他只能一跛一跛的逃跑。
他的身影看起来是如此的狼狈,宛若一只受伤而又孤独的狼,在场那么多人,没有一人对他升起任何的同情。
有的是无尽的嘲讽与谩骂,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被全世界所遗弃。
好在围观群众没有挡他的路,见他来了立即避开。
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在后面追赶,小屁股一颠一颠的,时不时挥舞着打狗棍叫嚣:
“快点,再快点,我就要追上你啦!”
奶乎乎的声音饱含着无尽的兴奋,那张肉嘟嘟的小脸蛋更是神采飞扬。
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北思远正在逗孩子开心呢!
一群人跟在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大声呼喊着:
“飞天小神捕无敌,飞天小神捕威武,飞天小神捕用打狗棍打恶狗。”
南皇与西皇也跟在后面,他们时不时瞥一眼旁边的北皇。
南皇忍不住开口:“北皇,你不去救你的后辈吗?”
北皇脸色无比的难看,“怎么救,我都不是飞天小神捕的对手?”
西皇脸色无比的复杂,“你后辈正往北府逃跑呢!这飞天小神捕不会追去你家中吧?”
北思远的家就在酒楼不远处,他看到不远处的大门,瞬间来了几分精神,脚步也加快了少许。
“娘!救……救我啊!”
他发出了无助的呼救声。
随着这声绝望的呼喊,一个中年女人从屋内冲了出来,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恐慌。
她的身后紧跟着一群北家的人,但此刻,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母子身上,脸上满是惊愕与不忍。
小家伙见状,一棍打在北思远的身上。
“啊啊啊啊……!”
北思远痛得在地上打滚,他的惨叫声令人心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他感觉这一棍与刚才那一棍又不同,这一棍痛入骨髓,痛到灵魂深处。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被撕成了无数的碎片,每一片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他看到小家伙又举起了棍子。
中年女人见状,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不顾一切地扑到北思远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小家伙的攻击。
“求求飞天小神捕,放过我的远儿。”
她的声音颤抖而无力,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哀求与绝望。
小家伙却不为所动,她眼睛睁得溜圆,奶凶奶凶的道:
“不行,他抢我的宝贝,我就要打他。”
她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怜悯与同情,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中年女人见哀求无果,她心中的悔恨如潮水般涌来……
但此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家伙的棍子落在自己的身上。
“啊啊啊!”中年女人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她整张脸痛得扭曲变形,衣服瞬间被汗水打湿。
但即使如此,她仍然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儿子,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娘!娘!”北思远恐惧地大喊着,他看着母亲痛苦扭曲的脸庞,心中的悔恨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忆起往事,自己哪怕做了错事,母亲都会护着他,更舍不得骂自己一句,至使他无惧一切。
渐渐的,自己的性格越来越偏激,容不得别人半点的忤逆。
只要心情不好,自己就要找人去发泄,全然不顾别人痛苦的哀求。
甚至,别人越哀求,自己就越兴奋。
直到自己越来越乖张,母亲开始管教自己。
可这个时候的他,哪里还听得进去。
有时候嫌母亲啰嗦,自己对着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北思远看着母亲痛苦的脸庞,他心中的恐惧与悔恨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早点醒悟,但此刻却已经为时已晚。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为自己承受痛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见飞天小神捕又举起了棍子,狠狠一棍打向他的母亲。
“不!不……不要啊!”
北思远心神俱颤,这一刻,他宁愿这一棍打在自己身上,也不愿母亲再受到伤害。
他发出了绝望的呼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猛的一个翻身把母亲护在了身下。
那一棍打在了他身上,他咬牙忍受着这极致的痛苦,只为不让自己的惨叫令母亲难受。
“求飞天小神捕放过她娘俩。”
北皇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他一脸痛苦的道:
“这孩子的父亲,与齐家之人产生矛盾,被齐家害死,至使孩子母亲就把全部的爱给了孩子,这造成了过份的溺爱。”
北皇偷偷瞥了小家伙一眼,接着道:
“齐家太过强大,背景更是滔天,为了家族的延续,我们北家也只能弊着,甚至还要带着思远这孩子上门认错,这就是弱者的悲哀。”
小家伙鄙视的看了一眼北皇,“所以你们就去欺负更弱者,来显示你们的强大。”
北皇苦涩一笑,“我们北家只是在夹缝中求生存,我明知道思远这孩子欺负人,没有过多干涉,这是我的错。”
此刻,中年女人扶着北思远努力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