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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被“江祁”限制住行动,他们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江祁”当着他的面拿出弑魂锁,手指一动,它就将江祁整个人紧紧锢住,直到他动弹不得。

江祁看见这熟悉的锁链,瞳孔骤缩。

这锁链,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这就是上一世以来,他一直使用的道具,陪伴他渡过了一个又一个危险的副本。

如今,这弑魂锁还有使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

“江祁”当然不会错过他任何一个微表情。

“他”被取悦到了。

“他”望着江祁,语气淡淡的,带着理所应当,气定神闲的恶劣。

“没想到有朝一日,弑魂锁会用到自己的主人身上。”

“对于自己,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我会让你不带一丝痛苦的死去的。”

弑魂锁越缠越紧,江祁呼吸不上来,脸色越发苍白。

“被弑魂锁杀死的人,将永世不得超生。”

“怕死吗,我知道你不怕。”

“江祁”捂住脸哭笑不得,开始了自问自答的行为。

而江祁压根就不想理“他”。

他确定面前的人,就是他自己,但上一世的他根本没那么疯癫。

陌生又熟悉,他究竟还忘记了什么。

路雪对上自己,还算和谐。

“路雪”甚至还有闲心情向路雪打了一声招呼,皮笑肉不笑道。

“路雪,这么久了怎么还像菟丝花一样。”

“你要一辈子都躲在别人的庇佑下么。”

“以前是死去的父母,林挽初。”

“而现在,还有那么多人将你护在羽翼之下,让你可以一直这样单纯下去。”

路雪的心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这些话动摇。

她永远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林挽初身边,站在monster公会这边。

“路雪”贴近她,手臂紧紧压着路雪脆弱的脖子。

“你看看,你的阿初好像很痛苦呢。”

“懦弱无能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林挽初被压制着,被迫脸朝地。

而“林挽初”跪伏在她身上,嘴唇翕动。

手中动作不停,刀尖没入林挽初的手掌。

白色进红色出。

林挽初的手掌已被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刺穿多次。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路雪挣扎无果,只能发出凄厉又痛苦的呜咽声。

“不准伤害阿初!”

每一滴血都像是路雪心中的泪水,无声地诉说着疼痛。

“林挽初”对此事乐此不疲,并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疯狂地笑了起来。

“她”提起手中的刀,眼中闪烁着凶光。

一把抓住林挽初的手腕,将刀刃对准了她其中一根手指。

林挽初感受到那冰冷的刀锋贴在她的指尖。

路雪痛恨自己的无能,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林挽初”狞笑着,缓缓加大了手上的力量。

刀刃渐渐切入林挽初的手指,那一刹那,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她的手指上来回穿梭。

又像是被人活生生撕裂了身体,鲜血淋漓的那种疼痛。

林挽初疼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但她只是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口腔里满溢腥甜,殷红的血迹从嘴角流淌而下。

林挽初的手指在刀刃下逐渐分离,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林挽初”并没有因此而停下。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残忍的快感。

“你怎么还是那么冷静。”

“林挽初”变换姿势,坐在她后背跷起二郎腿。

手托着下巴,手指一点一点,佯装思考状。

“嗯,让我想想你的弱点是……”

“她”眼神轻飘飘地,看着痛哭流涕的路雪。

“啊,我找到了你的弱点,路雪对不对。”

“一个人,只要有了在乎的人或事,他就拥有了致命的弱点。”

“看清楚了吗?”“路雪”朝她凑了过来,逼问道。

路雪用力去掰“她”的手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别白费力气了,我并没有折磨你的想法,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别难过,你和你的阿初到了地狱也能作一对。”

路雪眼眶通红,眼底溢满狠意。

“路雪”勾着一缕发,在手尖上打着转。

“小兔子,别人总是这样称呼我。”

“可惜,那个胆小如鼠又没用的兔子早已被我杀死。”

“乖乖闭上眼睛,不会很疼的。”

“路雪”双手紧握匕首,就要插进她的额头。

“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只存在我一个路雪了。”

几乎是一瞬间,林挽初脸色就狠狠的沉了下去。

被折磨成这样,她还有力气将“林挽初”给掀翻。

刀还稳稳插在她的手掌上。

她不管不顾,将手掌硬生生地从刀刃下拔了出来。

“把小雪还给我!”

林挽初声音嘶哑,朝路雪的方向飞奔过去。

趁“路雪”怔愣的功夫,路雪张开嘴巴一口咬上“她”的手臂。

这一口她可是下了狠力气的。

不给你咬层皮下来都算你皮糙肉厚。

路雪双眸瞪着“她”,将压在身上的人踹开。

“路雪”爬起来还想扑倒她,却硬生生被横在脖颈处的镰刀制止了动作。

林挽初语气狠戾而冰冷。

“看看是你快,还是我的寂灭快。”

她一只手拿着寂灭,另一只手伸出作势要接住路雪。

“阿初,小心!”

路雪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林挽初转了个圈。

她的身后,是“林挽初”寂灭刮过的罡风,足以杀死一个人。

路雪勉强撑住身体,抱紧了林挽初。

血液在快速流失,路雪却只想在最后,再享受一下这一刻的温存。

林挽初松开手,寂灭掉落在地,发出嗡鸣声。

身体无力的跪倒在地上,路雪跟着躺进她怀里。

路雪嘴唇蠕动,想说话,却吐出一大口血来。

她一遍遍的抚摸着林挽初的脸:“别哭,阿初,原谅我一直胆小怯弱,总是像雏鸟一样被你们保护在身后。”

“但,现在的我很勇敢,对不对?”

一滴滴滚烫落在路雪脸上,林挽初哑着声音说。

“嗯,我们小雪一直都很勇敢”

“别说话了,我给你包扎。”

路雪虚弱地牵起嘴角,打趣道:“阿初,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傻呢。”

“怎么会,我的小雪这么好,我怎么舍得。”

“路雪”后退一步,苦笑一声,说道:“路雪。实话实说,就只是看着就让我很羡慕你。”

“你赢了。”

“喻寒笙”被自己骂得一愣,停下了攻击的动作。

“他”自言自语道:“不对,不是这样的。”

程措在和自己打架时,还偷偷分出了一丝注意力,去偷听喻寒笙的情况。

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而“程措”抓住他分心的一刹那,抬腿就踢到了他的肚子。

同时,拿出了那把枪对准程措。

“分心可不是好事啊,别动。”

程措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弄的猛然向后踉跄几步。

稳住步伐后,他烦躁的揉了揉被弄乱的发丝,勾唇一笑。

束手无策般举起双手,眼底却带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程措”很深知自己的习性,不确定地一步步走近他。

不过,程措仅在呼吸的瞬间,反手掏出和“他”一模一样的枪支,笑容又一贯变得恶劣。

“你有的,我也有。”

“打了这么久我都累了,何不坐下来好好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