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入春早,正月里全是艳阳好天,元宵节刚过我便急不可耐给四叔拨打电话,寻找傀儡虫最为紧要呀。
四叔狠狠责骂了我一通,问我想干什么,大过年的不好好过年,着急个屁的寻虫,并在电话里跟我讲的明白,第五只傀儡虫虽然容易拿,但是需要一个必备条件,得雨季去才行,叫我好好等着。滇南雨季一般四月底开始,风调雨顺的话清明左右便会稀稀拉拉开始下小雨,挂完电话我开始耐着性子等研究所通知。
小妞上年考公分数没够,今年想再考一次,问问我的意见,她觉得不工作不干活,一直花我的钱心里过意不去。对我来说,房租交了十年,又有一些余钱,小妞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在心理上有什么负担,让她放宽心好好做习题,一切安好。
有我的全力支持,小妞每天要嘛去楼下公园里看书,要嘛去滇南大学和同道练习习题,心情颇为愉悦。我则是为寻虫做体力加强准备,早上在小区慢跑五圈,下午在家里做一个小时的有氧运动,晚上进行快速度跑圈,一天下来能给自己累的两腿打颤。
研究所的组员更有一套严格的训练标准,天不亮小小的张青云带头负重跑步,一行十一人在小区旁边的长虫山跑个来回。下午更狠,组员们聚集在西边空地上格斗对打,他们拳风腿影交错,呐喊声此起彼伏,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力量,每一次踢腿都饱含决心,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没有人闹意见,没有人叫苦。
有的时候我会跟他们一起练上几手,在不使用傀儡虫力量下,我竟然连小青云都打不过。她能瞬间如一只敏捷的小豹子般向我扑来,娇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先是一个快速的侧踢,直逼我的腰间,我根本来不及闪躲,没等我站稳,她的拳头又已呼啸而至,打的我只有连连防御的份。
拳脚上占不到优势,我就跟他们比摔跤,照样被人家摔得七荤八素找不找北,弄得他们怀疑我是个假钮一,这么弱怎么夺得四只傀儡虫的。
我也懒得反驳,弱就是弱,承认自己弱不丢人,逞能装大尾巴狼才恶心。虚心向他们请教一些拳击、散打、擒拿格斗的使用技巧。经过一个月的苦练,我也算能和研究所里一些女队员打个平手了。
和小青云以及她的组员成为能聊上几句的朋友后,得知一些关于这些组员的来历。YR4研究所绝大部分队员都来自鲁州张家,他们所负责的事情只有一件,执行上级命令,尽心尽力帮助我寻找到十只傀儡虫,至于为什么要寻找傀儡虫,他们一无所知。
有人问YR到底是什么意思,很简单,从字面看便是“异人”的意思呗。我控制过许多研究所的人,包括假的姜家大姐、假的姜家大姐女儿、YR3副所长姜泽楷,特战队员张欣、姜映蓉等人,他们个个守口如瓶,所获得的信息少之又少,只在姜泽楷脑子里得知过比较多的信息。在YR3研究所地下三层,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研究的也只不过是一些动物变异病毒,或者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希望获得让人类长寿的办法,不过成效并不突出。其中有一条有意思的信息是,姜家大姐在滇南大修大建的YR2研究所,摸索傀儡虫的能力,二十多年前一夜之间莫名关闭了,也无人再敢提起。
在滇南经过几年历练,我不再单单的一股脑去抢夺傀儡虫,而是细细思考所有人帮助我的目的。像三位叔叔说的,看在我是他们大哥儿子的面上,帮着凑齐十只傀儡虫复活如雪,了却我的心愿,理由着实有些可笑。不过我信他们说的,我父亲也寻找过傀儡虫要救活他的女朋友,不管怎样,三位叔叔是至亲,总不会害我吧。
金子呢,每次夺虫途中都会受到严重伤残,可每次都能完好无损复原,我现在猜得到,他不是普通人,甚至连人类都可能不是,自然就不会是我的胞弟了。四叔让我小心着点他,桃花村村长张玉堂让我相信他,圣姑老奶奶又让我提防他,金子自己又说是我奶奶的临终交代,必须获取十只傀儡虫,挺复杂呀。不过,金子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每次都玩了命帮我夺虫,这如果都是假心假意,那什么还是真的。
再说说YR研究所,研究所有两拨人,钮庄姜家打死我也不会信他们能好心好意帮我找傀儡虫,这个改变不了,从骨子里我就讨厌他们。鲁州张家嘛,从张海龙带队出现,到人家每次夺虫不惧生死的表现,断定他们应该是真心的,若是没有上一代在二十年浩劫里的恩怨,我还是挺愿意与他们交好的。
最后就是京城张家,他们人人位高权重,还天生拥有不同的异能,按理说根本不用理会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旁系小角色,他们为什么要帮我夺取傀儡虫呢?
看来所有答案都得到我真的获取十只傀儡虫才能揭晓。
接触鲁州张家人时间长了以后,我发现他们真的是一群令人钦佩的人。张青云他们作为研究所的监控组人员,工作中的严谨和专注令人赞叹,每天作息时间十分严格。然而,在生活中,他们又充满阳光,总是能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
在外面碰到污糟的人欺负弱小,组员们会挺身而出,他们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将弱小者护在身后。遇到有可怜之人需要钱财上的求助,他们也会慷慨解囊,纷纷捐上一份心意。
这样的情景并非偶然,鲁州张家的组员们始终怀揣着正义之心,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看到不公之事必会出手,用自己的行动守护着世间的善良与美好。
这么好的年轻人们,是值得深交的,我也许应该放弃先人给我们这一代留下的成见,重新审视生活的态度,树立正确的人生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