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条上的署名是公孙雄,盖的章也是公孙雄的印。
但实际上,现在公孙雄正在去支援雅州的路上,他的马蹄声在夜幕下回荡,急促而坚定。
究竟是谁,竟有如此胆量和技巧,伪造了公孙雄的笔迹,又拿到了他的信印?
话还要从数日前开始讲起。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景帝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这太监不是他人,正是令狐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景帝道:“不是说詹眉已经死了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令狐雁道:“是草民办事不力。”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猾。
景帝道:“若詹眉将一切抖出来,追查到你和公孙雄,朕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嘴上说着不知如何是好,但心底早已有了盘算。
令狐雁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知道景帝的盘算。他立马道:“詹眉和欧阳庆一行人都在永州出现,詹眉得了失心疯,陛下不必太过担忧。”
景帝道:“传闻有人可以起死回生,这失心疯,未必医不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令狐雁道:“永州守将许一是我们的人,这事,也好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
景帝道:“哦?”他的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对令狐雁的话感到好奇。
令狐雁道:“永州那一带不太平,死一两个人,很正常。”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阴险。
景帝又道:“怎么死?总不能让许一动手吧?天音阁还有大用。且不论能不能为我所用,至少不能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令狐雁道:“总有山匪劫财劫色,谁说不能劫到他们身上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狡诈。
景帝叹道:“可惜。山匪为患,是朕之过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自责。
令狐雁诚惶诚恐道:“非也,是个别刁民不懂圣恩罢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谄媚。
景帝半眯双眼看着令狐雁,道:“可惜了,可惜了。”
令狐雁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心事?”
“可惜,”景帝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以你的才智,应该入朝为官的。你的机智和谋略,足以在朝堂上大放异彩。”
令狐雁将头埋的更低了些,谦卑地回答:“陛下过誉了,草民能为陛下分忧,已是十辈子修的福气。”
景帝起身道:“夜也深了,朕乏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说罢,便离去。
直到景帝的身影已消失在御书房,令狐雁才起身离开。
……
话回现在。
欧阳庆等人实在猜不透许一的用意,只得先填饱肚子。
——不论要做什么事情,饿着肚子总是做不了的。
“酒和菜可还合胃口?”许一的人未到,声音先传来。
欧阳庆笑道:“酒确实烈,菜虽辣,但确实香。”
许一哈哈大笑道:“我就说,这永州菜啊,越吃越好吃。”
欧阳庆见许一如此开心,问道:“许将军这是得到了什么喜讯?竟这般开心。”
许一摆了摆手,道:“反贼要么死了,要么马上就要死了,我自然开心。”
欧阳庆愣了愣,点头道:“这确实值得开心。”
许一举起酒坛,道:“席间离开,是许某失礼,许某自罚。”说罢,举起酒坛咕咚咕咚地喝着酒。
欧阳庆道:“军事可是大事,许将军不必挂怀。”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酒坛中的酒已喝完。
欧阳庆道:“感谢许将军的款待,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走了。”
众人起身作揖。
许一挽留道:“各位英雄不如在这再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迟。”
欧阳庆道:“已经耽搁许久,天音阁还有急事要处理,我等谢过许将军的好意。”
许一迟疑片刻,点头道:“那许某便不再多留,来日方长,有缘再聚。”说罢,也作了个揖。
众人刚走出酒家。
天公道人似想到了什么,问道:“许将军,不知现在永州可有地方买马?”
许一愣了愣,道:“这我不清楚。”
天公道人又问:“我们此行路途遥远,沿路不知能不能买到马,不知许将军可否割爱,卖五匹马给我们?”
许一抬头看了看天色,似在盘算什么。
天公道人见状,再问:“许将军可是有难言之隐?”
许一道:“我们这全是军马,不可私卖。”
欧阳庆道:“若我们以李不予李大人之命,借用五匹马,许将军意下如何?”
许一面露难色,而后道:“行,你们随我来。”
五人骑上快马,直奔苏州方向而去。
待永州彻底消失在众人身后。
张莲突然勒缰停马,喊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