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榆脑袋有些发懵,强强联合这词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不管了,现在她找到了习疆。
兽潮攻城也过去了,赤渊城也站稳了脚跟。
有钟山之疆在,那些杂碎想要偷袭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
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光是想着她就止不住的开心。
现在无所事事,正好是与钟山之疆培养感情的时候。
令榆正在思考怎么在游戏里撩习疆时,那人突然转过身轻声道:“我现下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她的脑袋突然一短路,愣愣的点了点头,那人已经消失在眼前,原地下线了。
令榆反应过来气鼓鼓的,这人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还没摸清楚钟山之疆的底细呢,那人直接原地消失了。
难道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替她保住赤渊城吗?
令榆懒得再想,今天实在是太疲惫了,她检查好城池的安全后,便也随之原地下线了。
历经良久的城战之后,她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了。
只是没想到,令榆刚从游戏仓中起来,便被老爸叫了出去。
沙发上,令父和蔼地看着宝贝女儿。
令榆本来不以为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爸,你怎么了?”
令父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乖乖,你不能天天待在家里,爸爸最近认识了好多年轻人,长得个顶个好,特别是上次说过的那个年轻人,爸爸已经联系上他了……”
万万没想到,令父竟然这么坚持。
看来他口中的年轻人真的很得他的青睐。
可惜任那年轻人再好都不是她的选择。
“好了好了,老爸。”
“乖乖你听我说,这年轻人现在正好出差回来,要不你俩见一面?”
令榆更不敢了,要是普通人见一面,还有回旋的余地。
看爸爸爸这么上头,她一旦去见了,怕不是会打包被送出去。
就在令榆还在想办法推拒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指了指手机向老爸示意。
令父无奈的点了点头,摆手让她接电话。
令榆看到来电显显示后,嘴唇一勾,真真是自己的好姐妹啊,这电话来得也太及时了。
“怎么了?”
“令榆,你的电话终于打通了,快来陪我!”
令榆听对面小姐妹的声音有些不对,正好现在的时机不宜待在家中,正好出去避避风头。
“你在哪?”
“蓝雨酒吧。”
“好……”
令榆刚同意就听到对面的张琪说:‘穿的好看点,不然会掉我面子的。’
令榆有些无语,听她的语气分明不对劲,竟然还关心她的穿着。
令榆无奈地和爸爸说清缘由后,便去做准备了。
令榆也是好面子的,知道要去公共场所自然不能给自家人丢面子。
她问清楚地点后,换了身衣服,化了个妆甚至打理了发型才出门。
由她自己开车,不到二十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
红色的超跑停下,车门一打开,一双黑色高跟鞋请踩在地面上,往上是纤细的脚踝如玉的长腿。
一个大美女出现在酒吧门前,只见她一身黑色亮片紧身吊带裙。
映衬着玲珑的娇躯更加惑人。
来人正是令榆,她顺了顺肩膀上微卷的发丝,轻步朝前迈去,随手将车钥匙扔给门前的泊车人员。
“呀,稀客啊,令小姐怎么有空来?”里面的经理连忙出来迎接。
酒吧里的人看到令榆很是惊讶,毕竟这位大小姐已经许久不曾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在家做贤妻良母呢。
令榆只是摆摆手,没有回答,“张琪在哪?”
“张小姐啊,带您去。”
酒吧里的管理人员培养的十分规整,不该问的话不问,那个经理将令榆带到张琪所在的吧台前,便转身离开。
令榆看着坐在吧台上埋头苦喝的人,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你让我好好打扮,就是为了来陪你喝酒?”
张琪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令榆一番,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朋友。”
令榆没明白她的脑回路,随手将包包扔在吧台上坐在她身边。
“怎么没开个包间啊?”
令榆从进门到坐下期间,有无数的视线在身上打量,让她十分不舒服。
平日里她们都习惯在包间中,这次张琪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坐在吧台上,看她前面放着的喝空的酒杯。
要不是张琪酒量够好,估计没等她来,就已经醉了。
张琪苦着脸拉起令榆的手,很是苦闷的说:“亲爱的,你知道吗,我被分手了。”
令榆眉头一挑,“哦,这不是很正常。”
张琪听到自己人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我这么好,怎么会正常呢?”
令榆暗自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分手了。
刚开始张琪对喜欢的人还算好,但耐不住这妮子喜欢新奇啊。
总是和人好不超过一个月就往外跑。
谁能耐得住自家女朋友天天在酒吧里玩,甚至周遭都是男性。
张琪看她的眼神自然懂得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她拍了拍令榆的胳膊,“这次我真没有,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来酒吧了,都是为了他。”
这话一说,令榆有些不解,“那是为什么?”
不知怎的,张琪看她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埋怨,“还不是因为破游戏。”
她一提游戏,令榆不由的也有几分心虚。
毕竟她也天天玩游戏,错过了不少和朋友之间的聚会。
“你男朋友也玩游戏啊?”
张张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前男友。”
这人真是较真,令榆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好好好,是前男友。”
“嗯。”张琪连连点头,看着令榆有说不完的苦水要吐,“你知道《封山海》这个游戏吗?”
她一提这个名字,令榆吓了一跳,毕竟她也在玩。
“当然知道,我最近就在玩这个游戏。”
张琪看到她的眼神更郁闷了,“但我前男友不是玩儿,是制作。”
令榆的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他是游戏官方的人?”
张琪点了点头。
“山海公司?”
张琪又点了点头。
之前令榆便怀疑习疆就是山海公司的人,一直找不到方法可渗透以进去。
没想到她的闺蜜竟然认识山海公司的人,还是男女朋友,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
“游戏公司忙很正常,特别是《封山海》这个游戏,最近玩的人特别多。”
张琪似乎有点被说动了,“确实是。”
“而且他忙多好呀,他忙你就可以出来玩了呀。”
张琪突然哽噎了,“我现在不想出来玩,就想和他一起玩。”
令榆看她情绪上头,一杯接一杯的酒灌进肚子里,她连忙将酒杯从她手中夺了过来。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我和你可不一样。”不过她喝酒的节奏被打断,眼神突然放到令榆身上。
只见张琪眼神一眯,“你刚才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在玩游戏?”
令榆一时语塞,'额,今天有攻城战……'
张琪可不管什么攻城战,“你也为了游戏抛弃我,不行,你喝!”
她握着令榆的手,将酒杯往她手里递,“这杯是罚你的。”
令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是不是忘了她的酒量。
“快喝,喝了我就原谅你。”
令榆是真拿这个酒鬼没办法,只能轻轻抿了口。
“就连你也敷衍我。”
实在没办法了,令榆直接屏住呼吸,一口闷下去。
火辣的感觉从喉咙中穿过,一股酸涩涌上鼻头。
张琪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姐妹,够意思。”
确实够意思了,令榆瞬间就感觉到脸开始发烫了,脑袋有些迷蒙,似乎酒劲开始上头了。
不过在蓝雨酒吧不用担心,这所酒吧是会员制,能进来的人都是有名头的人。
大庭广众之下不会闹出难看的事情。
所以她才放心地喝下这杯酒。
令榆还心心念念着山海公司的事情,连忙摇了摇张琪,“别喝了,你和你前男友没可能了?”
她还想借此了解一下山海公司呢。
这话一出,张琪更伤心了,“我都被分手了。”
“怎么分手的?”
“他今天一天都没有接我的电话。”
令榆顿时有些无语,“不是吧,小姐,没接电话就是被分手,说不定人家在忙呢?”
“就连你也不向着我说话。”
“好好好,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张琪让她来,不可能是单单陪她喝酒。
果不其然,张琪的眼睛转了一圈,突然凑近她小心翼翼地说:“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我喝醉了。”
令榆顿时明白了,“好的,我知道怎么操作了。”
趁她现在还有意识,她用张琪的手机拨通了最近一条通信电话。
想了一秒钟,对面的电话就接通了,随之传来着急的声音。
“琪琪,你在哪?”
令榆一时语塞,这是被分手?
张琪这家伙在玩情趣吗?
但令榆还是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的,她清了清嗓子,“张琪喝多了。”
“你是谁?”
“我叫令榆,是张琪的好朋友。”
对面那人似乎听张琪说起过她,听到令榆的名字后松了口气。
“你们在哪?我现在就过来。”
鱼上钩了,令榆朝张琪使了个眼神,“她现在在蓝雨酒吧,她很难受,我劝不住她……”
“我现在就过来,麻烦你照顾她了。”
令榆连连应声,手机挂断之后,她朝张琪挑了挑眉。
张琪狠狠地抱了她一下,“真不愧是我的朋友,一点就明白我的意思。”
她话刚说完就起身。
“你去哪里?”
张琪嘟了嘟嘴,“我的口红都没了,去补补妆,精致的妆容再加上朦胧的醉意,嘿嘿……”
那模样让令榆没忍住拍了她一下,“快去吧。”
白担心她了。
“好,你在这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令榆连连点头。
她叹了口气,双肘撑在吧台上,头颅垂落,微卷的发丝落在脸颊两旁。
令榆能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热量,怕是有点醉了。
看来,等会儿还要找个代驾送她回去了。
张琪那家伙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好久都没回来。
徒留令榆一个人待在吧台,再好的场所都有人猎艳。
更别说像令榆这样高质量的大美人。
一个穿着人模狗样的青年端着一杯酒缓缓走在他身边,“小姐,是在借酒消愁吗?要不要让我请你喝一杯?”
“滚。”听到这一类恶心的声音,令榆向来不留情面。
“你……”那人也有点气性上头,但是看到令榆完美的侧颜还是忍了一口气,随后缓和道:“气性别这么大嘛,要不要我……”
令榆像是听到苍蝇嗡嗡的声音一样烦躁,恨不得离开现场。
旁边那人没有眼力劲儿地继续骚扰着他。
令榆实在耐不住,一脚踩在地面上离开位置。
谁知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就连平衡都很难维持。
那人似乎寻到了机会,看着美女醉酒的样子,想要上前将其拥入怀中。
谁知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一下把住令榆的肩膀,将其带离那人的视线。
“先生,有事吗?”
那青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顿时有些语塞。
毕竟在这种场所里混的人都是有眼力见的,这人一看就惹不起。
“没事没事,我就是关心一下这位小姐。”他端着酒转身快速离开。
那高大的身影十分绅士地扶住身边的人儿,低头看去,只见头颅微垂,两边的发丝将她的脸颊盖住,看不清脸。
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是这是朋友的女朋友,还是要掌握好分寸。
他将醉酒的人儿扶到旁边的位置上,此刻的令榆已经迷糊了。
只是隐约听见旁边的人在问:“你是张琪吗?”
张琪?她不是张琪,她是令榆,
可惜她的红唇张开又合上,并没有发出声音。
不过耳边这人的声音倒是很好听,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令榆实在迷糊了,坐在位置上一下子倒入旁边那人的怀里。
那人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怀里的馨香不断地涌入鼻中,那人儿还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胸膛。
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人想要将她扶起,但怀里的人儿像是赖在他怀抱里一样不肯起来,甚至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