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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古典舞真千金VS结扎的寄居哥哥(7)

待大家落筷之后,气氛有些凝滞。

阮仲安抚着宋知华,看向对面有所准备的黎家夫妇,开口道:“黎先生,我们要好好谈谈了。”

黎淮山叹了口气,“当然。”

“两个孩子终究是因为我们的错误……”

旁边的周芳礼生怕他们既想要回亲生女儿,又不想让梦娢回来,毕竟他们并不缺钱。

她连忙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尽快换回来吧,提前让梦娢适应适应家庭。”

阮家人微微皱眉。

本来宋知华还有些不舍地看着阮梦娢,但是听到周芳礼的偏袒之意后,心中止不住地涌出酸涩。

从日常的话语中便能看出她日常是怎么对待南烛的。

宋知华自认十八年来对梦娢不薄,就算知道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后,也没有生产任何厌弃的心理。

她不知道,就算不是亲生女儿,怎么也生活在一起十八年,周芳礼怎么会如此无情。

如果她这个亲生母亲再表现出对养女的不舍,南烛怕是会对她失望。她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宋知华一下子撇开阮仲压着自己的手,握住旁边一直很平静的南烛。

“我们自然也是希望尽快各回正轨的。”

南烛感觉到手上覆盖的力道,平静的心竟有些微动。

毕竟在南烛短暂的相处中,宋知华一直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她说出这话时,话语中竟然冷硬了很多。

不但南烛的思绪发生变化,就连阮梦娢都有难以置信,她不相信宋知华会这么着急送她走。

阮仲直接快刀斩乱麻,“明天搬家!”

阮梦娢呼吸一滞,“爸爸,我的东西那么多……”

她想过会很快,但是没想过那么快,快得让她猝不及防。

阮斯宸突然猝不及防地被旁边的男人捅了一下,收到他的暗示后,阮斯宸看似没心没肺地说:“交给我吧,我的朋友正好有家搬家公司,到时候让他一整个公司为南烛和梦娢服务。”

阮梦娢心头又是一梗,怎么有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明明是她找的退路,怎么却被别人推着走了。

双方没有问题后,快速敲定了接下来的流程。

黎南烛整场除了某些片刻有些起伏外,其他时候都安静得很,就像一个精致的娃娃。

其他人都认为她可能陷入了悲伤之中,只有某人却知道她就是如此。

毕竟他曾两次见到她在杂乱的环境中,都有种浊世独立的脱尘感,仿佛与他人不是一个次元。

裴莫不知道,这看上去脱尘的少女正在心中计划怎么攻略他。

毕竟现在回到阮家刻不容缓,黎家以及阮梦娢都是小场面,现在暂时不需要她耗费心神去与他们两断。

而回到阮家后,她所面对的便是同处一个屋檐之下的裴莫。

所谓的距离产生美以及留白在这里都不好使,而且现在她还只有十八岁,而裴莫比她大了六岁。

现在的南烛不知道,让裴莫最为纠结的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年龄。

而现在,南烛微微歪头,轻眨眼眸看向那人的侧脸。

裴莫自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放在桌下的手指微动,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他轻声问:“怎么了?”

“你现在住在阮家吗?”南烛直白道。

裴莫想要说出的话,突然有些停滞,“……我,还住在阮家。”

这话却让旁边的阮斯宸听见了,他疑惑道:“你不是好久没回……嘶……”

阮斯宸突然住嘴,无语地看着某人收回来手。

“怎么这么问?”裴莫看向表情一直淡淡的南烛。

只见她突然弯了嘴角,如昙花绽放一般罕见而惊艳,“家里能有两个哥哥,很好呀!”

被她的笑容感染的裴莫先是眼眸温润,后又突然一沉,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被她的言语而掌控。

旁边的阮斯宸听到南烛提到哥哥,连忙扒拉开裴莫,有些忐忑地看向南烛,“放心,回到阮家,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好,谢谢哥哥。”她的声音清脆而明亮。

虽然有着些许陌生感,但足以让阮斯宸开心到起飞,他恨不得和裴莫换个位置。

裴莫有些嫌弃地将他推开,看着南烛,“哥哥?”

“嗯,哥哥。”

现在裴莫与阮家的关系牵扯太多复杂,说是阮仲的干儿子都不为过,而她才刚回到阮家。

哥哥就很好。

裴莫也只是温和一笑。

在小辈们的闲聊中,事情很快被双方父母敲定了。

离去之时,南烛被阮斯宸送到黎家。

“要不跟我回咱们家吧。”

阮斯宸开车送南烛回黎家,而裴莫开车送阮仲等人回阮家。

本来阮仲想让南烛直接回阮家,东西明天再来打包。

毕竟从周芳礼是个难缠的,而黎淮山是个懦弱的。

但是南烛还是想回到黎家,毕竟任何事情都要做个了断,而且黎淮山虽然懦弱但是却一直待她很好。

南烛摇了摇头,“我先上去了,一路平安,明天见。”

阮斯宸看着她干脆离开的背影有些失望,他还想听她叫声‘哥哥’呢!

南烛一推开门,便看到了沙发上的‘爸妈’。

周芳礼突然笑了一声,“怎么,大小姐还要我请进来吗?”

在饭桌上,她每每想要发作都被阮仲滴水不漏的发言逼回来,真是受了一肚子气。

“芳礼,别伤了孩子的心……”黎淮山怕她说些难听的话,连忙开口。

没想到周芳礼一下子炸了,“你现在知道说话了,刚才怎么不说,看着我们娘俩被欺负,我真是受够了你这窝囊废了,整天向着外人。”

她口中娘俩自然不是南烛。

黎淮山不知道为什么,周芳礼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曾经作为舞剧院顶梁柱的她清高得很,想起刚才饭桌上双方力争的事情,他只觉得喘不过起来,曾经的她不会这般……

“孩子不是工具,也不是交易,你方才提剧院不是有违父母仁义。”

周芳礼难以置信,素来追求仁雅的他,竟然用仁义来压她。

“呵,仁义?对南烛,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把她培养成现在的金盏杯金奖得主耗费了多少心血,而梦娢却连A大的舞蹈学院都没考上,那是他们欠我们的!”

周芳礼明摆着要对南烛施压,这些话一点都没避开她,“还有那舞剧院,梦娢本来就说是他们要为她打造的,现在倒开始推脱,梦娢没跟上同龄的进程,而我却耗费心神给他们养了个拔尖的好女儿,这补偿是应该的。”

“芳礼你……芳礼……”

周芳礼像是发泄般,没有理会黎淮山。

“我当时生下来孩子,从台柱子一落千丈,为了照顾你,我只能屈居幕后,难道我的女儿要和我一样?我不允许……”

平日安静听训的南烛突然笑出声,“妈妈,你怕是忘了……”

周芳礼听到南烛说话竟停下来看向她。

只听见她说:“你的亲生女儿是阮梦娢,导致你因产期而被淘汰的是她,导致你因生产技术下降的是她,导致你因生产而身材走样的也是她,不是我黎南烛。”

周芳礼看着南烛一步步靠近,平静地说出对她的指控,脑中如晴空霹雳。

“而你屈居幕后,是因为你无能……”

“南烛,她是你妈妈,别说了,回房去。”黎淮山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南烛,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周芳礼也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个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原来所谓的乖巧不过是她的伪装。

南烛第一次没有听黎爸爸的话,她只是淡淡地看着周芳礼,“你因为无能,不敢面对自己的天赋透支,永远用怀孕生子找借口,因为无能,不敢面对其他同行的目光,不敢放下身段从底层爬起而选择转业,因为无能,只能鞭策我这个所谓的拖累你的女儿。”

“或许,你也曾为我感到骄傲,不过在我快速领悟而形成自己的舞蹈风格时,你失去了作为母亲应该有的护犊之情,只记得,我这个让你失去一切的人却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天赋。”

南烛自开始跳舞,便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水平,自带身韵不说,滞空感和恰到好处的舞感就连曾经的周芳礼也做不到,而那时,黎南烛才十一岁。

说来可笑,一个母亲竟然会嫉妒自己的女儿。

一面想要南烛超越其他人不让自己丢脸,一面看着南烛攀上高峰成为一颗闪耀的明星,又止不住地想,如果她不曾生孩子,是不是她还能站在聚光灯下。

周芳礼,真是矛盾又复杂。

南烛看着周芳礼有些晃神的样子,没有放过她,“妈妈,现在的我不是你成就的,是我自己成就的自己。不要道德绑架我,还有舞剧院不用故意说给我听,我没钱,你没有给过我多少钱不是吗?而阮家的钱是他们的,做人不要太贪婪。”

南烛一顿输出后,看着周芳礼失神脱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她看向黎淮山,有些内疚地说:“爸爸,我回房了。”

黎淮山没有想到南烛竟埋在心里这么多话,“回去吧。”

随着卧室门关上,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还伴随着咒骂声。

“不愧是阮仲的孩子,一股上位者的姿态……”

真是岁月催人啊!

只许她操控他人,却不允许他人反抗。

曾经清高而出众的周芳礼也成为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

南烛慢悠悠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心中惦念着,其实周芳礼是她舞蹈上的引路者,她现在的成绩确实有周芳礼的功劳。

但是阮家是真心对待阮梦娢的,其中的付出更是无法衡量。

多的不说,阮梦娢肯定能随便吃肉!

就当互相抵消了吧。

与黎家的大平层不同,阮家坐拥一整栋别墅。

阮梦娢低着头跟在宋知华的身后,一步一趋地走过一长段的花田。

进入别墅后,阮仲开口道:“梦娢,好好收拾东西,给你买的都可以拿走。”

听到这话,阮梦娢微红的眼眶飚出泪来,“爸爸,你在赶我走吗?”

“梦娢,你有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很爱你,而且……一切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阮梦娢哭泣的声音一止,惊吓地睁大双眼,“……爸爸,你在说什么?”

一旁的宋知华也红了眼睛,拉着她往楼上走,“梦娢我陪你去收拾东西,现在家里也快要破产了,爸妈给不了你什么,你的衣服珠宝首饰都带走吧……”

阮梦娢一激灵,是啊,阮家要破产了,就算她现在不离开,早晚也是要离开的。

宋知华感受着她抵抗的力道消失,微红的眼中难免有些失望。

此时,停好车的裴莫走进来,阮仲正好叫住他。

“布置房间?”裴莫惊讶道。

“自是不能让南烛住梦娢的房间,就让她住你对门的房间吧,那间大。”

裴莫点了点头。

“你宋阿姨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挑好了各种布置,我已经安排斯宸去办了,你去接应他,就按单子上买,别让他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南烛肯定不喜欢。”

从今日南烛一身纯色的衣裙来看,她应是喜欢简单大气,一日时间太短,先简单准备一下,待日后让她自己布置房间。

现在叮嘱裴莫,实在是阮斯宸实在不靠谱,他从小到大给阮梦娢买东西,凡是涉及颜色从来都是粉红色,还是玫粉色。

阮仲都看不过去,更别说南烛了,就怕阮斯宸自行发挥,但是裴莫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

裴莫连忙去找阮斯宸会合,一想到满屋子都是玫粉色,那小姑娘怕是会被丑晕。

已是深夜,南烛并没有出去吃饭。

一阵敲门声响起,“南烛,爸爸能进来吗?”

南烛很快打开了房门,黎淮山端着一小碗米饭,上面盖着满满的孜然牛肉。

他将米饭放在房间的小桌子上,看着南烛突然有些难开口。

良久,“……南烛,你怨爸爸吗?”

黎淮山还是第一次知道南烛憋在心里的话,一切串联在一起,都是他逃避而刻意不见而造成的。

南烛摇了摇头,说怨也不怨,他的懦弱虽然助长了周芳礼的气焰,但是十八年的疼爱不是假的。

晚上沉重的敲门声响起,她便知道是他来偷偷给自己加餐了。

正如今日这般。

黎淮山对这个孩子是满心愧疚,“你亲生父母家很不错,你爸爸是个有能力的人,你妈妈也是少有的明事理的人,你回去定然比在这个家里过得好……”

南烛听他絮叨了不少,作为一个大学的文学教授,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像过来人一般给她指引。

最后,他拍了拍南烛的脑袋,“阮家是大家族,有你爸妈撑腰但自己也要小心,你那哥哥我看着也不错……要是在阮家不开心了,来找爸爸,爸爸还是有点私房钱的……”

黎淮山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让她回黎家,因为他知道,南烛只要走了,就不会再回到这个囚狱之中。

南烛的眼眸止不住地泛红。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黎淮山的这些只言片语,便是他能力范围内能为她着想的了。

南烛一下子埋进他的怀里,沉默不语胜似千言万语。

“好了,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