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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蝶花卷·进入彩云,面识姜从

彩云城一年四季如春,就连城中的土地都没有砌砖添瓦保留着原本生态。

几人走在城中的路上,四周都弥漫着清香,草木风华。

路途上,许清弦道:“涂山忆这个症状,我没什么解药。想要变回原型还得看他自己的修炼。不过,我倒有一枚灵药,能让他讲人话,也好交流些。”许清弦说着,又在百宝囊中捣鼓。

翻箱倒柜几十遍后,他终于寻到了那枚灵药,拿出了来。

那是一株仙草,叶如波,花如片,只有几瓣。

“这是仙月丹,扯其花瓣如水,烹煮成茶后喝下便能讲人话了。”许清弦将那株仙草递给了微光泠。

金狐凑上来闻了闻,并不抗拒。

“多谢许兄,为表答谢,你们二位的客房我已在客栈里定好了。日后的租钱,便也全由我们付了。”微光泠将仙草收入囊中,君子含笑。

“那多谢微光兄了,一株仙草买两个客房倒也划算。”许清弦回着,脸一直没敢看向裴厄。

那晚的冲动后,他不知怎得一看裴厄救了就会羞愧的不行。即便之前有些跳动,也不至于如此严重。

甚至,他会思考起,日后的过法了,简直病入膏肓。

裴厄望着他的背身,自知许清弦在躲他,便也不说什么,跟着人走。

“我先带二位入客栈吧,姜捕头这几日公务繁忙走不开,不能来相迎。不过在日落时,她在满城风雨楼设宴了,款待二位。”

“姜捕头?信上不是说她是仵作吗?”许清弦疑问。

“那倒也不假,她的确是仵作出身,但如今是捕头。那信件上的错漏,是因她成日繁忙。写委托信时,恰好有一个仵作汇报进度,她边听边写,便弄巧成拙了。”微光泠无奈的摇了摇头,依然微笑。

裴许二人听着,一时竟无语凝噎,不知作何回话。

一段时刻后——

微光泠提前招待好了客栈的小二前来迎接,三人的车马走进时,小二已在门前候着了。

见微光泠熟悉的身影走来后,他便春风满面的迎了上来。

“微光公子,微光公子!马车我来拉,您三位先进去吧。掌柜的在柜台,正等着您呢。”小二跑上。

微光泠同他微笑,回了句相熟的话语,“多谢了,有你在我们便放心多了。”

“那必须的!这客栈上下您找我办事,定然最妥帖。这马儿就交给我吧,保给它整的舒舒坦坦、服服帖帖。”小二拍着胸脯保证到,远送了三人。

溪风客栈的风格不比前头的客栈小,虽说没什么独特建筑,中规中矩。但进楼就是一个极大的看台,整栋小栈也有足足的四层。

“哎哟,微光公子回来啦。”三人一踏进门,这疏影少人的客栈中,掌柜的便一眼看到了微光泠。

“嗯,回来了。”微光泠一如既往,领着二人前进。话中意思,仿佛十分相熟,格外亲切。

掌柜的将早备好的房牌拿出,待几人走近后,便领着去看房了。

“三位请跟我走,小心台阶。”掌柜道,带着众人上了阶梯。

微光泠在溪风客栈定的都是上房,除了厨炊不带,其他的应有尽有。里头的设施十分完全,雅琴笔墨,好茶热水,全都备的齐齐的。

众人的房间都在三楼,由于涂山忆是原型状态,微光泠与他便只有一间。

裴厄与许清弦的房间则在拐角处,走到门廊时还能一眼望见底下的戏台,算不上最佳观赏位,但在头顶之上,也算挨得近。

二人的房间中隔了一屋,每个单房都很大,许清弦一人在里头都能跑上两三圈,打坐待客更是不在话下。

够完满的是,房中自带汤池,不大但能容纳一定人数。

掌柜的简单介绍完后,便将房牌分别递给了二人,不急不慢的退下了。

三人先回了微光泠的房间,房中的热水一直是烹着的。那炭火微弱不足以点燃,却可以持续燃烧,令水一直处于温沸状态。

涂山忆被放到了圆桌案上,微光泠则去到一处替三人斟起了茶。

“说起来,微光兄。这彩云城的凶杀案是何说法啊?”坐下后,许清弦便率先问到了。

微光泠闻见,在烹茶之地。一边将他送的仙月丹按法烹煮,一边回复着。

“这彩云城的凶杀案有一些时日了,姜捕头不想我们过多的接触案子,以免触碰到本地的人情灰网。我也只知道一星半点,过多的便只能请姜捕头说了。”

“这样啊,那她会同我们细讲吗?”

“会的,前几日我问她,她都自己扛着不说。今日你们要到的信息传了过去,她便松口了,说晚上同我们细说。”

两人交谈着,裴厄见缝插针,提了一嘴“微光兄,那这城中状况如何,你可有了解?”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万钧雷。微光泠顿了顿,叹了口气继而道。

“裴兄当真是问到点子上了,这彩云城还真不是面上看着的那副安宁和谐。二位有所不知,彩云城本地信奉巫术佛法,城中命案常出。众人都说是邪祟寻仇,但却不躲也不疑。他们想着定是祖上有祸,才招来了邪祟报复他们。

平日,甚至有些过的实在艰难之户,以祭子求保,换取好运。

而彩云城城主莫柳意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她不推行也不过度压制。因此,在如此政策下,忙碌的多为官府。”

“其中,我们的委托人姜捕头‘姜从’,便是劳碌不过的官府人,她因实在忙不过来才下的委托书。而她所说的那凶杀案,也是稍久之前的事。那是一桩连环凶杀案,犯案者每隔许久才会犯案。平常无案的时候,府衙上下都毫无进展,因现场太过干净什么都查不到。唯一能确定这是连环凶杀案的就是,嫌犯在作案时,都会扒了死者的面皮。”

“如今的死者,确定的只有三个。”

微光泠说着,将烹煮好的仙水端来,请了许清弦看看是否如此。

许清弦点头后,他便将仙水推到了涂山忆面前,落座下来。

涂山忆一见救命稻草来了,连忙伸出小舌,舔舐着那救命仙水。

然而,涂山忆刚下舌尖舔了一口,立即就被酸到毛发直立,眼花缭乱。

众人看着他的面貌,欣笑不已。

“哈哈哈抱歉,这花很酸的,忘记同你说了。”许清弦心虚的扭过了头,偷笑着。

须臾,他就又遭到了涂山忆的黑脸和利爪,好在身边一直有微光泠顺毛,才没让他炸上来。

被打回原型好几月了,他的生活习态也早已回归狐性。

“那如此,日后便是喊我们一同帮她查案吗?”裴厄回归正事的问到。

微光泠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她作何打算。但能帮则帮吧,城中风气如此,也不好进行下去。”

嬉闹过后,涂山忆一边作呕一边喝完了那花茶。

微光泠见他晒着舌头,耷拉着尾巴皱眉,被酸的无苦可述。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甜果,送到了他的口中。

随着“咔擦咔擦”几声,涂山忆就用着尖牙咬碎了甜果。

余后,许清弦同裴厄就先回房了,收拾起自己的行囊,毕竟看样子要在这住上一段时日。怎么睡的安稳,坐的舒服都得好好盘算一番。

二人入城的时刻本在日跌,这过了没多久便到了姜捕头请客的时间。

几人走在路上,前往“满城风雨楼”。

这名取得别致,不知是衬配景色,还是诉说城中的复杂。

出门时,微光泠观天色便知晚间又要倾盆大雨了,多顺了两把纸伞同行。

走到满城风雨楼楼下时,许清弦便仰头遥看感叹无比。他远远瞧见,就在怀疑是不是这栋楼。

满城风雨楼修如高塔,层叠如云。其空中还有廊桥,连着另外一栋一模一样的建筑。

城上每层都挂了无数灯笼,在夜晚中照亮着无尽的黑色。同时的,那空中廊桥也是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廊桥中间搭建了一个圆台,其旁还摆放了无数乐器,似乎有娱乐之地。

几人走到楼下时,就已经能瞧着这里人山人海的状况了。

无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达官贵人都挤在楼下。

他们口中交谈着、兴奋着,每个人手上都提了一盏灯笼。

“今夜是城中的花角‘蝶娘’的舞台,因此这里才挤了那么多人。”微光冷解释着,一头栽入人群之中。

“蝶娘?那是何许人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许清弦问。

“那是是一位极美的女子,集妩媚、妖娆、清疏、娇俏于一体。而她也会些许仙法,奏舞时幻蝶术使的独特奇妙,能召来千万花蝶做衬,美极绚极。”微光泠说着,毫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是啊是啊,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是多看几眼都能被勾走魂魄的存在。就连我狐族的化形,都做不到她那样的美貌。真是天人仙姿,风情万种。”

能说话的涂山忆讲述着,就交谈的时刻他都已经回忆起蝶娘的容色,如痴如醉。

“如此貌美?”许清弦闻言,有所不信。

裴厄在一旁听着,越听越不对劲,心底有些揣测。

按照他前两次的经历,裴厄不出意外的觉着,那个蝶娘或许也是熟人。

“等上去了,许兄便知道了。”微光冷含笑,留了个悬念。

之后,几人坐上灵力驱动的层梯,排了很长的队才到顶层一楼。

蝶娘今夜的表演就在空中桥廊的圆台上,几人上来时,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的楼中工使。

他们一个个的察看着每个人的参会木牌,一边也筛选着谁是上座,谁是下座。

他们走出层梯时,先入耳的不是轻轻雅乐,而是旁人的哭喊。

“哇啊啊啊!求您了,就让我见蝶娘一面,见完我就走了,绝不多留!”

“不可能!那卖我木牌之人说这是真的啊,怎么可能是假的,我花了很多银钱才换到的!”

“我与他的座位重了?你想骗我票是不是,你个做工的。他的肯定是假冒的啊,我这块才是真的!”

“鲜花不能入?凭什么啊,我千里迢迢买来的,就想送给蝶娘。你是不是她的爱慕者啊?在这拦我。不对,你莫不就是那臭水沟里的黑人?天天在背地里讲我家蝶娘的坏话!”

入关之地,好生精彩,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从未来过的二人看着这场面,甚感惊叹。这蝶娘,影响力果真庞大。

远处的戏剧精彩纷呈,一时间竟叫裴厄和许清弦定神在那了。

好在微光泠已叫人看完木牌,回来喊他们走。

“裴兄许兄!别看了,先走吧。”微光泠扯过他们,带离了这纷扰的人群。

圆台在廊桥的中心。其左边桥位搭建了无数的座位,最前面的是上座,给稍有钱的人入座。而后头乃至排到桥尾,都是密密麻麻的木椅,左右挨着,人山人海。

姜捕头则定的是雅位,位于廊桥后面的二层小亭,上面左右拦着不让人进,看守的卫兵也有很多。

这些是达官贵人的座位,两层总共才十个方桌,能坐下的人寥寥无几。

小亭四面镂空,纱绸灯笼,鲜花玉器遍布其上。

微光泠带着二人上了亭二楼,此刻的上头算空,屏风隔着左右,足足才来了三个位置的人。

几人的身影一出现楼间,最远处的雅座上,等待他们到来的姜捕头便招呼起来了。

“微光兄!这里!你们可算来了。”姜从喊到,颇为气势但不混浊厚重的女音传来。

那是一种格外英气的声音,像战场上打了很多次仗的将军荣归故里,豪迈肆意。

姜从起身迎接,款款走来。

她的穿着不同于市井的普通女子。一袭玄蓝色深衣,腰带皮束。其上还挂了许多皮带子,似乎是装东西用的,保不齐有一枚小刀。

她的身上没有一枚玉佩,玄蓝衣也没什么花色。除此之外,她的发型更是简洁大气,以一冠束起。

那头冠似铁,就着一根木簪就将落地长发束了起来,单披于身后。

姜从洗涤女,何不束华冠?一笔直杆点天下,马上长鞍为家圆。亦为女,是为女。

诗歌人间,这句诗用来描绘她,再合适不过的。豪气英节,潇洒恣意。

走近后,能看见她的容色大气舒展,不说英气万分,但也没到柔弱偏娇。那是一副中人之姿却不减其气质万分。

众人挨近后,姜从就将眼色落到了裴许二人身上。

“这便是裴公子和许公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