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廷,优菈住的公寓。
邵云按照优菈的吩咐,将安柏带到了她住的公寓内。
一进门,安柏便好奇地打量起优菈在枫丹的住所来。
一个简洁而温馨的小公寓,虽然面积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条,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紧接着,安柏转过头,目光落在了邵云身上,满脸疑惑地问道:“邵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邵云指了指门口的拖鞋,示意安柏先换一下鞋,然后再慢慢解释。
安柏见状,虽然心中有些不解,但还是先换上了拖鞋。
邵云带着安柏走到客厅,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后,邵云终于开口回答了安柏刚进门时的问题。
“同样的话我也想问你,你说的什么,优菈根本就没有离开骑士团,是什么情况?”
安柏见邵云还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无奈。
她叹了口气,再次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优菈并没有像她信里说的那样离开骑士团,而是写了一封告别信后,就直接离开了蒙德城!”
看着邵云还是有些一知半解的样子,安柏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跟他解释不清楚,于是决定换个话题,询问起最近的优菈来。
“哎呀,一时半会跟你也说不清楚,”安柏挥了挥手,“还是先说说优菈最近的情况吧,她在枫丹过得怎么样?”
“等一下,要不先这样吧,邵云,你能给我讲一下,你是怎么遇到的优菈吗?你是在枫丹遇到的,还是在其他地方?”
见安柏打听起优菈离开蒙德以后的事情,邵云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缓缓说道:“我是在须弥沙漠的阿如村遇到的优菈。那时候的她。她告诉我,她已经离开了骑士团,正在四处旅行,寻找属于自己生活的真正意义。”
邵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约过了两个月,我和荧还有派蒙来到了枫丹。在这里,我发现了优菈的身影。这时候的她已经成为了枫丹警备队的一名见习警员。”
最后,邵云简单地总结道:“总之,我就是在关键时刻帮了她一把,让她顺利地成为了正式的枫丹警备队警员。”
“这样一来,她就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可以在枫丹安定下来,好好生活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邵云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安柏。他隐瞒了烟绯和优菈受伤的事情,其中的原因有很多。
对于烟绯,他一方面担心安柏会误会优菈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当然,这只是一种玩笑),另一方面,他实在懒得去解释烟绯是谁,觉得那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至于优菈受伤的事情,邵云则是因为与阿蕾奇诺的约定。一百五十亿!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
听完邵云讲述后,坐在沙发上的安柏沉默了好一会儿,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问道:“你觉得,优菈在枫丹过得快乐吗?”
邵云听到这个问题,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不太确定地回答道:“我觉得啊,优菈在枫丹过得应该还可以吧……毕竟她是自己选择留在这的。”
“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不是她,没办法去评价她的生活。”
安柏对邵云的回答并不满意,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地继续说道:“这样啊……但是,我还是觉得……”
然而,还没等安柏把话说完,邵云突然站起身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他打断了安柏的话,先行一步地告辞道:“好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就先在优菈住的公寓等她回来吧,我先走了。”
安柏见状,有些惊讶地看着邵云,显然对他如此匆忙地离开感到有些意外。
她连忙问道:“你有什么急事吗?怎么这么着急就要走了?”
邵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自嘲地说道:“唉,就是一件稀里糊涂被丢到我身上的工作,我不能旷工太久。”
安柏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更加好奇地追问。
“是冒险家协会的工作吗?”
邵云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用一种形象生动的比喻方式,向安柏解释起他目前所从事的工作。
“这并不是普通的事情,而是枫丹官方的委托,就如同当初特瓦林突然发疯时,琴团长拜托荧和派蒙为西风骑士团干活一样。”
安柏一听邵云将其与龙灾事件相提并论,瞬间恍然大悟。
“哦,我懂了!那好,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再见啦!”
邵云点头示意,正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他才刚刚迈出两步,却像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从腰间的东部传说背包里摸出一个罐头,朝着安柏扔了过去。
“哦,对了!”邵云喊道,“给你这个,我不太确定优菈家里有没有食物。如果你肚子饿了的话,可以吃这个罐头充饥。”
安柏见状,连忙伸手接住了罐头,说道:“好的,谢谢你啊……”
……
与此同时,在白淞镇,克洛琳德的老家。
克洛琳德正焦急地等待着邵云的归来。
她在卧室和客厅之间来来回回地踱步,不安和期待是她现在内心的矛盾冲突点。
随着,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克洛琳德那原本紧紧皱起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开来。
邵云推开门,走进房间。
克洛琳德快步迎上前去,紫罗兰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邵云,期待着他能带来一些好消息。
“师傅,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克洛琳德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她对这件事情非常上心。
邵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起手,指向克洛琳德的卧室,眉头微皱,问道:“芙宁娜怎么样了?我的意思是,她还有呼吸吗?”
克洛琳德顺着邵云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然后转过头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讲述芙宁娜目前的状况。
“她还睡着呢,师傅您放心吧。”克洛琳德的语气尽量显得轻松,但邵云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一丝不安。
“还有呼吸,我给她盖了被子,应该不会着凉的。”
邵云听后,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追问道:“你给她下了多少安眠药啊?”
克洛琳德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四根手指,认真地回答道:“就四粒。考虑到药物过期的因素,我加大了药量。”
邵云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四粒??!”他忍不住吐槽道,“你这是要让她直接睡到明天晚上啊!”
克洛琳德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放多了药,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喃喃自语道:“也许吧……我也不太清楚当初师父‘佩特洛妮拉’给我下安眠药的剂量是多少。”
紧接着,下一秒,克洛琳德又将话题迅速地掰了回来。
“话说回来,师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她一脸急切地问道,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关注。
邵云原本打算坦诚地告诉克洛琳德,娜维娅并没有管什么银行借钱的事情。
然而,就在话到嘴边的一刹那,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想要借此机会戏弄一下克洛琳德,看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主意已定,邵云立刻换上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营造出一种自己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随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给克洛琳德一种事情非常棘手、难以解决的感觉。
克洛琳德见状,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她紧紧地盯着邵云那张写满“为难”的脸,心中已然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师傅,您这个表情……难道是……”克洛琳德的语气有些忐忑,不敢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邵云含糊其辞地回答道:“哎,情况不容乐观啊……”
他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让克洛琳德把心彻底吊了起来。
克洛琳德喉咙动了动,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娜维娅,她……她到底借了多少钱啊?”
邵云强忍着笑场的冲动,脸上露出一副苦恼的神情,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说道:
“哎呀,她借了多少钱其实并不是重点啦,关键是她管谁借的钱啊!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问题呢!”
听到邵云这么说,克洛琳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恶寒,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不……不会是……不会是北国银行吧……”
邵云见克洛琳德已经“上钩”,于是故意叹了一口气,拖长了声音说道:“哎……”
这一声叹息,让克洛琳德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战战兢兢地追问道:“那……那,娜维娅她到底借了多少啊?”
为了避免把克洛琳德直接吓死,邵云稍稍收敛了一下,将娜维娅“借款”的数额进行了缩减。
他伸出两根手指,缓缓说道:“这个数,两亿摩拉。”
然后,他又故意强调了一句:“很恐怖吧……”
这确实很恐怖,当克洛琳德听到“两亿摩拉”这个数字时,她那双修长的大腿像突然不由自主地发软。
她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若不是及时扶住了身边的桌子,恐怕就要直接摔倒在地了。
紧接着,克洛琳德双手紧紧捂住嘴巴,阻止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从喉咙里尖叫出来。
此刻,她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流露出了绝望。
“怎么办,我该怎么跟卡雷斯先生交代啊……怎么办啊?”
在克洛琳德的认知里,管愚人众借钱还不偿还,这简直就是找死。
她已经不敢去想象可能会面临的后果,现在娜维娅进北洛彼得堡都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而更让她害怕的是,娜维娅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不,也许死亡都还算不上最糟糕的情况。
克洛琳德最担心的是,愚人众会逼迫娜维娅出卖自己的身体来偿还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