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爹说过,若不是妙音刘家的手牌和房契地契,早就将这娘俩弄死了。
也不会让他们苟活至今!
刘妙玉说出此话的时候,刘莹忍不住抬眼看了躺在床上的刘元良。
他还真是忘了,以为他也姓刘,这偌大的刘家就是她的了。
“哦?是吗?我也觉得可笑?你不过邹文君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野种,这一声声阿爹,叫的可真是亲切啊,难道你妙音看到,你的阿爹都病倒了,竟然还在此处耀武扬威!”
刘莹讥笑出声。
刘妙玉这才注意到了刘元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刘妙玉连忙飞扑到了床边,连声喊阿爹。
见刘元良不见转醒,她一脸怒意的转头看向刘莹和刘妙玉母女俩质问道,“你们将我阿爹怎么了!”
至于刘莹说她是野种,她才不信呢!
定是这两贱人母女故意胡说八道的。
等到解决了阿娘的事情,定要让这母女两好看。
“什么叫我们将你阿爹怎么了?这可都是你那好阿娘,当着他的面偷情,被抓住,这才气晕的!”刘妙音毫不客气的说道。
段宏飞此刻面上挂不住了,他被刘妙玉叫来的时候正在书房看书,倒是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当时,刘妙玉只是同他说,她阿娘被刘妙音诬陷,抓到牢狱之中了。
段宏飞当即想着,若是帮着刘元良将邹文君捞出来,想必能从刘元良手里捞点银钱。
却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刘妙玉妙音想到刘妙音竟然会毫不留情的将这件事当着段宏飞的面给捅出来。
她原以为,刘妙音定然会忌惮自己父亲的,毕竟,段宏飞可是江都府尹的庶子啊。
当初,就是刘元良让刘妙玉暗中同段宏飞交好的,想搭上江都府尹这条大船的。
可是 ,她怎么都不想想,就算是今日刘妙音不说,其他人就不会讲吗?
她阿娘的浪荡事,可是被无数的江都百姓亲眼目睹的。
只见段宏飞快步走向刘妙玉低声问道,“你给我如实招来,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刘妙玉支支吾吾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
段宏飞瞬间暴怒,邹文君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刘妙玉竟然哄骗着他来跟着丢脸。
若是他不知情,在求道父亲那里,恐怕少不得一顿罚。
当初,他纳了刘妙玉就挨了一顿家法。
如今刘妙玉的阿娘因为这事被抓,他回家更是少不得又要挨家罚的。
“段公子,何必问她,现在只需出门,随便问街上的一个人,恐怕都能绘声绘色的跟你讲一下,今日邹文君的事情!”刘妙音幸灾乐祸的说道。
段宏飞一听,更是怒火中烧!
就这样,刘妙玉还想着救邹文君。
若是自己真的将邹文君给救出来,刘元良恐怕也不会给自己好处吧!
“你还在这丢人现眼做什么!还不跟我回家!”段宏飞气急败坏的骂道。
好处捞不到,尽跟着出来丢脸了。
出了这档子事情,恐怕他的名声也会被邹文君所连累了!
刘妙玉却连连摇头,“我不回去,我阿爹还未醒来呢!我若走了,还不知道这对母女会对我阿爹做些什么呢!”
段宏飞脑子飞速运转,刘妙玉说的确实不错,若是刘元良死了,定然是刘莹张家。
刘妙玉一介庶女,还给她做了小妾。
以后若是想要再捞刘家的好处,就是不可能的。
他虽然生气,可是也不能不为好处着想。
当即也就不着急回去。
刘莹正想着该如何替自己洗刷冤屈呢,没想到,刘妙玉就送上门来了。
倒是省得折腾了。
“你们还不给我爹爹请大夫!”刘妙玉看段宏飞不再强制她回去,便对刘莹母女喊道。
刘莹想了想,就转身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不止请大夫,悄悄命下人多跑了几步,再请一些见证的人来。
在下人出去这段时间,刘妙玉就跪在刘元良轻轻啜泣。
刘妙音则和刘莹两母女拉着顾梨梨三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那段宏飞,站在床前一时之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几人对此,自然是熟视无睹。
没有刘莹母女发话,下人自是不敢自作主张搬来凳子的。
段宏飞窝着一肚子的火,反观这刘妙玉却只是哭哭啼啼的。
可是为了好处着想,段宏飞也只得立在那里。
至于刘妙玉,回家在处置就是了!
“好女婿,你家是哪里的?几岁了啊?家中父母可见在?”刘莹朝着李二树一脸慈爱的问道。
看李二树这面相,老实却不憨厚,很是得刘莹喜欢。
一旁得刘妙音早已经羞得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不过,她却没有反驳刘莹的话。
李二树确确实实是抢了她的绣球,按理来说,就是她的夫婿。
所以,刘莹这么称呼也不奇怪。
李二树何尝不是满脸通红,他没有想到,刘莹竟然直接的喊他女婿。
他慌忙就要起身回答问题,被刘莹一把拦住。
“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说话哪里需要站起来,咱们坐着慢慢聊!”
顾梨梨忍不住捂嘴轻笑,此次来江都,收获颇丰啊。
虽然生意伙伴还没有敲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的二舅看样子是找到了自己的良人了。
“夫人,我是江北府东海镇人士,今年虚岁十九了,家中父母健在,家中一共一个阿姊,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弟弟。”
李二树如实回答道。
想了想,李二树又继续说道,“我家中世代都是务农的。”
说这话的时候,李二树的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
倒不是他觉得自己的出身有多卑贱,只是,这样说来,他和刘妙音的身份就太过悬殊了。
属实是门不当户不配的。
那边的刘妙玉本来哭哭啼啼的,可是听见李二树不过一介农夫,忍不住讥笑起来。
“我当你是嫁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公子,原是一介农夫啊!哈哈哈,穿得人模狗样的,也不过是庄稼地里刨食的贱农罢了,也不知这身衣裳,是不是从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