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现在是我的。”
到停车场,白云轩将言清压在车上,埋首在她颈侧,他眼中尽是疯狂的迷恋。
“你是我的未婚妻,也将成为我白云轩的妻子。”
指腹重重抹去她眼睑的泪珠,充满掠夺性的低头,就要噙住她饱满的红唇。
“你的未婚妻?”言清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冷漠的神色让她柔和的面容显出几分凌厉,“难道不是你从阿陵手里夺过来的吗?”
她流露出的憎恶,提醒着他不过是一个肮脏小偷的事实。
白云轩顶了顶腮帮子,不怒反笑:“清清,成王败寇而已。”
“能看到阿陵被救出我很高兴,也十分感谢你的帮助。”言清褪下指间的戒指,“答应跟你订婚的交易已经结束。”
男人没有去接的意思,她松了手漠然转身。
精致的排戒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白云轩弯腰捡起地上的戒指,放到唇边吹了吹。
“清清,你太天真了。”
交易什么时候结束,是由他说了算。
言清离开地下停车场,失落的走在街道上,昏黄的路灯照在身上,更多一股难言的孤寂。
赵金陵的车就在后面不远不近的缀着。
背对他的言清勾勾唇,在前面不远的灯柱前停下,蜷缩蹲身,双手没有安全感的抱住膝盖。
像迷路在荒野的小孩,彷徨且无助。
也好叫某人亲眼见到,再坚强的女人,也会有情绪崩溃的时候。
赵金陵下了车,站在路边点了支烟,猛地吸了口后丢掉。
终是忍不住上前,将言清从地上拽起,狠狠压进自己怀里。
“师姐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下巴上冒了圈青色胡茬,俊美的面容在眸中颓唐映衬下,显出几许沧桑。
顾不上整理仪容,他匆匆忙忙带人来到这里。
不相信她会背叛自己,心里不断为她寻找理由。
然而在看到她手里的订婚戒指后,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言清摇着头,眼眶含泪就是不说话。
良久才整理好情绪推开他,吸了吸鼻子:“我们不是一路人。”
她声音哽咽,“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赵金陵呆愣看着她的背影,她在夜风中颤抖着肩头,看起来孤寂又可怜。
武力不输于他的言清从来坚韧强悍,而此时的她是那般惹人怜惜。
“师姐不觉得这话说得太晚了吗?”他嗤笑。
她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
可她当初留在他身边时却没有犹豫,甚至不顾危险挡在他身前。
自己真的动心了,她却要立刻扑向别的男人。
让他这时候放手,哪有那么容易?
言清身形一顿,她抹了抹眼泪没有回头,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拦住一辆出租车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坐上车的她立刻收敛了悲伤表情,脑海中计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布置。
赵金陵回到公司,便会有人告诉他,自己前段时间为他四处奔走,甚至求到白云轩身上的事。
他以为的背叛,却是她的忍辱负重。
高傲如赵金陵,对她愧疚不肯放手的同时,越发会将矛头指向白云轩。
哪怕是被逼到绝境的反扑,也足够叫新上任、还没能完全得到董事会承认的白云轩喝上一壶。
如此一来,本是三家对抗的战争,童家反而成了渔翁得利的那个。
不,赢家还有她。
言清早就跟童如海达成了利益划分协定。
而与她合作的白母,也正好能借机给白氏来一场大换血。
清理掉某些吃里扒外的蛀虫。
约莫一周左右的时间,赵金陵找到她家门前。
言清开门看见他,急忙要将他关在外面,却被他伸手挡住门框。
若执意关门,便会叫他手臂受伤。
她终是不忍伤害他,松开按在门上的手,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不该来。”
“我放不下师姐,正如师姐放不下我。”赵金陵脉脉凝视她的脸,“我都知道了。”
跟在言清身后进门的他,很快发现摊在茶几上的相册。
刚想伸手去拿,却被言清眼疾手快的抢过。
里面掉出一张照片,主人公不是别人。
是他。
言清将照片胡乱塞进去,拿着相册去房间放好。
再出来时,被等在房门外的男人压在墙上。
“师姐的心里一直有我。”他灰暗的眸子燃出喜色,“我会将你抢回来,也不会放过他。”
没在言清指间看到那枚刺眼的戒指,他干涩的喉间好似被灌了口蜜。
言清挡住他吻过来的唇:“不管怎么说,他将你救了出来……”
“师姐被他骗了。”赵金陵握住她的手,眉宇间充斥狠辣之色,“赵氏不过是卷入一场案件,真相查明我就会被放出来。”
言清惊愕看向他:“你说真的?”
在他点头后,面上的惊诧变为被摆了一道的愤怒。
将人推开,她气冲冲就要往大门的方向疾走。
“师姐你要去哪儿?”赵金陵跟在她身后。
言清回头,面上露出股凶悍:“去拧下那个骗子的头!”
这模样让赵金陵忍不住发笑,先前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将她拥着带到沙发前坐下,他说:“我会替师姐教训他,接下来是我们男人的战争。”
言清佯装的疏离被悉数瓦解,伏靠在他肩头:“阿陵,你没事就好。”
赵金陵揽在她肩头的手紧了紧:“师姐放心,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他。”
言清敛下唇边的讥讽,轻轻“嗯”了一声。
男人所谓的对策,就是用她做筹码,将对她“苦求不得”的童方宇拉到自己的阵营。
或许在赵金陵眼里,这只是一个缓兵之策,等将白家分食,赵氏就有了跟童家打擂台的资本。
啧,再爱的女人在江山事业面前,总也要矮上一截。
言清示意童方宇给了他确切的合作消息。
适当的撒点油,能让这场火烧得更旺。
烧到屁股的某人,才会狗急跳墙。
如她所料,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白云轩就已经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