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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婧雪上午下工后回家,走在路上,看到一旁的牛棚,想着是不是跟他们说一声张爷爷打电话过来的事情。

但转念一想,自己都不知道张爷爷打电话过来要说啥事,过去跟他们说,也只是徒惹他们担心,倒不如接电话后,晚上一并跟他们说。

下午两点多,刘婧雪收拾好,便打算出发去公社。

想着要给严书记带些东西,太过贵重值钱的他肯定不会收,刘婧雪想了下,拿来个菜篮,从空间里弄来只散养的野鸡,一只野兔,还有些新鲜蘑菇。

严书记说是公社干部,家住公社,其实也是泥腿子出身,老家就是周边大队的。

跟大队长一样当过兵,退伍后当了大队干部,因为工作能力比较突出,被提拔到了公社,一干就是不少年。

公社刘婧雪也去过几次,家家户户也有一块小菜地,供给自家的菜没有问题,她便没有拿菜。

倒是这些山货,公社那边离山比较远,山货倒不像红星生产队这般容易得。

拿这些山货过去,不会太过贵重,人家不敢收,也能表达自己的一片心意。

锁好门后,刘婧雪挎着菜篮便出了门。

这个时候大伙都在地里干活,一路上倒没遇到什么人,只是在村口被孩子们给看到了。

“小雪姐姐,你要去哪里呀?”,看到刘婧雪走来,孩子们纷纷给她打招呼。

刘婧雪从口袋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糖,一人给他们塞了一颗。

“姐姐去接电话呀,上午的时候公社的书记爷爷不是过来给姐姐报信,说是有人打电话找姐姐。

你们忘了,还是铁蛋带他去地里找我的。”

“小雪姐姐,我们记得,那个爷爷来咱们村找过你几次了。”

“小雪姐姐,你是要去公社接电话吗,公社好不好玩?”

有去过公社的孩子抢先回答,“公社一点都不好玩,还是镇上好玩。

镇上有国营饭店,有电影院,还有公园,公社啥都没有。”

见小伙伴去过镇上,没去过的孩子连忙向他打听起镇上的事情。

见孩子们的注意力被引起,刘婧雪松了口气,跟旁边看着孩子们的大娘们打了声招呼,但提着菜篮往公社走。

到了公社,离下午三点还有段时间,担心去太早影响严书记工作,刘婧雪便在公社逛了逛。

公社这边也有个小型的供销社,刘婧雪神识扫了下,里面根本没多少货,跟镇上供销社差远了,难怪生产队的人都舍近求远,宁愿跑镇上也不来公社这边。

要是辛辛苦苦跑到这,没货,那不是白跑一趟。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刘婧雪便去了政府办公楼,跟门卫说了一声后,便直接被放行,想来是严书记提前交待过了。

刘婧雪直奔严书记办公室。

两人一阵寒暄,刘婧雪也送上了自己的伴手礼。

严书记再三拖迟不肯收,但在刘婧雪的再三要求下,最后还是推辞不过收下了,口中连说下不为例。

下午三点,办公桌上的电话准时响起。

严书记笑着道,“肯定是张首长打来的,刘知青你直接接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另找个地方办公。

等下你帮我关上门就行,我等下有个会,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好的,严书记。”

刘婧雪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张爷爷的声音,“喂,你好,我找刘婧雪。”

“张爷爷,是我,我是小雪。”

严书记走出办公室,带上门。

“小雪呀,你等很久了吧?”

“没有,张爷爷,我来了没一会,没等多久。”

两人聊了一会,问了下各自的近况,张老才步入正题。

“小雪呀,爷爷给你打这个电话,实在是被人逼得没了办法,才厚着脸皮打来的。”

刘婧雪心下一个咯噔,到底出了啥事,让张爷爷这么说。

难道是什么人给张爷爷施压了,要对付自己。

不应该呀,郑鹏程应该没有跟郑家说自己的事情,郑家现在自保都难,根本没有精力来对付自己。

再说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与张爷爷的关系呀。

邮局那边自己早就用了手段,外人根本没法知道跟自己通信的是哪些人。

“张爷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跟我有关,还是跟大伯他们有关?”,刘婧雪担忧的问道。

听出了刘婧雪话语里的忐忑不安,张老连忙安慰道,“小雪,别瞎猜,不是啥坏事。

去年的时候,你不是给我寄过你制的药,让我帮忙找人试药。

你那药效果太好了,让我这边军医院的院长给盯上了,那死老头老催我多弄点。

可去年冬天一直下雪,没有药材,没法制药,你上个月给我寄了一批药过来。

好家伙,那老东西知道后,直接跑我家堵门去了。

要不是我聪明,当天就分了一些你邹大伯他们用得上的药出来,怕是被他连锅端了。”

“你寄来的药效果太好了,虽然份量不少,但部队这边你也清楚,虽然现在没有大型战事,但局部、暗地里事情不少的,受伤的士兵很多。

你寄来的那些止血、消炎、镇痛、抗感染的药很快就用完了,就连那退烧药也用了个七七八八。

用了你那些好药,战士们的救治率大大提高,老家伙对市面上的其它药横竖看不上了,天天催着我,让我再弄些药来。

我知道你天天要下地干活,制这些药出来可不容易,哪有那么多时间制药。

我把这些掰开揉碎了跟那老家伙说,可他不听呀,天天来堵我,跟我打感情牌。

说我当了个总军区司令就不把战士的性命放在眼里了,由着他们被伤痛折磨,由着他们因为没有好药,得不到好的救治而丧命。

他说得一个眼泪、鼻涕横飞,把我也弄了个痛苦流涕。”

“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冷血吧,战士们受伤,牺牲,我比谁都痛心。

可军区这么大,受伤的士兵那么多,你一个人手工制的药,又能救得了几个人。

你这孩子心善,若是知道你的药这么好用,还不得拼了命的制药,把自己给累垮。

可那老家伙说了,他不是让你多制点药,他知道凭你一己之力,制不了多少药出来,他就让我问问你,能不能提供药方给军方,让军队那边开制药厂,制这些药。

他天天不是坐我办公室,就是跑我家磨我,我实在被磨得没有办法了,只能厚着脸皮打电话来问你了。”

张爷爷的话语有些犹豫,声音也轻了几分,“小雪,就刚才我提到的那几种药,你能不能将药方提供给咱们军区,让咱们全力生产呀。

主要是你那药太好了,是救命的东西,能救咱们不少战士的性命。

你放心,不是让你白给,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能满足的我们尽全力满足。”